毕竟他可是把她当做朋友的呢。
而乔菊尔身后那个,虽然看不清表情,但是隔着这么远,依旧能让人感受到杀意的男人,估计一定想着让他快点走,早点离开他女人的视线。
皇权,王爷皇帝,甚至是皇室中稍微显赫的成员,乃至公主都是如此,内心的霸占之遇明显。
他们就像是狮子,独自站在最高处,享用自己的猎物,如果有人或者是同类靠近,那么迎接他们的,是狮子的利齿。
王者,是绝对不会有人觊觎他的专属物的。
——
安远在的时候他也不愿意怎么说话,唯一出现最频繁的地方,就是给病人看病,亦或者给人抓药。
他并不是一个健谈的人,但是面对患者的时候,总是唠唠叨叨的,说的注意事项比乔菊尔还全。
在吃饭的时候也很安静,几乎不怎么说话。
不过他走之后,今天饭桌上少了个人,又多了个燕子,填补他的空座之后,却并不显得热闹。
这就让乔菊尔很纳闷了,当然她也只是纳闷一下而已,因为有让她更烦恼的事。
来她这儿上学的小娃娃有一个起了水痘,另外两个没有,也不知道传没传染给燕子,或者是团子。
她想着把孩子隔离起来,可是怎么跟他们的长辈们解释都解释不通。
若说这孩子得了病,她们就会误解她,觉得并是在这里患上的,理应放在她这里医治。
但是孩子只是身上起了一些小疙瘩,一挠就破了,不咳嗽也不发烧的,哪里像得了重病,需要回家不能上课的样子。
婆婆们倒是很好说服的,因为她们对乔菊尔有一种莫名的信任,在起着作用。
可是这些孩子并不只有婆婆说了算,说了算的,还有他们的父母。
这些人很朴实,很单纯,但往往在某一方面也非常的执拗。
他们就觉得,既然已经交了足够的粮食和钱,那就应该让孩子在这里学习,还没听说过哪个私塾?因为孩子身上起了小疙瘩,就不让念书的。
乔菊尔被这种强大的思维所震慑,那家长扬言,如果她让孩子回家休息,不上课,那么他们就招呼另外几个家长一同把孩子都带回去。
到时候没了孩子,让她一边哭去。
乔菊尔心里是非常的无奈呀,被威胁什么的她不甚在意,这些孩子也不是她必须要教的。
只是她转念一想,水痘这个东西可大可小,若是孩子回家修整,那些家长不在意不关注,恐怕还会继续发展恶化。
而她是个有经验的,把孩子留在这里也好,起码让孩子的病不要得到忽略。
在她同意之后,那家长还挺得意,觉得找到了要挟她的东西,不怕她不好好教小孩,结果回去就被王婆教训了一顿,才算消停。
王婆提出要带着儿子上门道歉,乔菊尔给拒绝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有接受道歉的功夫还不如多看几个患者。
这两天徐子明过分的安静,为了以养伤的借口留在这里,甚至每天都会偷偷把自己的伤口扯开。
乔菊尔有时候还真佩服这个人的毅力。
但是佩服归佩服,防范归防范,都是绝对不能少的。
这家伙东转转西转转,有的时候还去小孩们屋里听课,每当看他出来一脸笑意的模样,乔菊尔眉头都皱起老高。
这家伙,如果再不显现要做什么的话,她就要先出手了,审讯她还是会一些的。
保管让姓徐的那厮体验一下,什么叫做现代化审讯。
——
乔家那边她几乎已经不寻思了,因为已经没啥好寻思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季之洲的人一直密切监察在那里,黑衣女人的动向也了如指掌,如今她似乎在养伤,也很安静。
这天,季之洲在家,所以幕庸就出门了。
他匆匆忙忙的跑回来,正好撞见两个刚练完武,累的筋疲力尽的团子和燕子。
于是乎,把刚想说出口的话给咽了下去。
两个孩子太累了,不然以他们的心智,竟然会发现幕庸今日的不同,不过他们并没有,而是转身走向了房间。
练习完出了一身汗,要简单的冲一下,然后再换身衣裳去读书,燕子在此方面显得格外懈怠,他似乎天生就没有读书的天赋。
不过这也没关系,这孩子相当的懂事,而且大道理和心灵鸡汤对他用处格外的巨大。
他如今就寄宿在医馆之中,和团子还有那个少年睡在一个屋子里,外加张裳的照顾。
乔菊尔找了个空闲的时间与他谈心一番,那孩子顿时像醍醐灌顶似的,开始努力读书起来。
不过据说他娘亲不认字,这些年都随着娘亲沿街乞讨,根本没有机会去学习,所以对这方面的认知几乎为零。
和团子这个超越同龄人太多的小孩相比,他简直就是哇哇哭,还不会说话的那个,学起来相当费力。
所幸团子照顾他,张裳讲了燕子听不明白的,团子最后都会跟他说明,甚至还真被他练字和背诗。
幕庸瞧这两个互相帮扶,互相陪伴的小孩,所以想到了以前王爷和他,心中颇有些感慨。
他收回目光,然后对着乔菊尔说到:“寻找的人来报,说那个女人已经找到了,情况不是很乐观。”
情况不乐观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她已经身患重病?所以才会毅然决然的离开燕子?
乔菊尔猜测着,却见幕庸似乎不准备多说,最后望向身后的季之洲:“你同他一起去瞧瞧?”
这还没征得季之洲的同意,就直接被幕庸否决了:“似乎不妥,现在那个女人急需要一个大夫,姑娘你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不若暂且关上店门,等回来之后再重新打开也不晚。”
乔菊尔拧眉,情况都严重到要她出马的地步,很不乐观啊。
她望了一下那间屋子,燕子和团子还在里面。
这孩子如同乔团团一样,因为年少的遭遇,而格外的早熟,会让人格外的心疼,心疼的想让他好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