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人影的模样,连成一片。
萤时稍稍顿了一下,抬手,想要抚摸墙壁上的纹路,忽而面前椅子动了一下。
一个白裳女坐在那儿,她的脸上轻纱覆盖,周遭似乎有光芒亮起。
“见过圣女。”
女子慢慢睁开眼眸,洛涵的视线盯着萤时,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阴时阴日阴命女,倒是鲜少能见着呢,姑娘的命格,与我落月坛阴骨娘甚是吻合,不知可愿做阴骨娘座下弟子?”
这么直白吗?
萤时皱着眉头,她浅声问道:“弟子?”
“不愿?”洛涵眼底闪过一丝不悦,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情,怎么在这个女人的眼中看到了犹豫。
萤时慌忙摆手:“不曾,只是没想到这般好运,我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呵。”洛涵抿唇,浅声道,“本座再问你一次,可愿意?”
“既然大人这般说了,那么我也不好推辞。”萤时慌忙应了一句,“只是不知道,做那弟子需要做什么?”
“不用你做什么,只要你潜心侍奉,一切都好说。”
洛涵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步往前面走去。
她的指尖,隐约有金色的光在闪烁。
指尖略微点了萤时眉心一下。
女人猛地皱眉,她微微一愣,就看到光芒四溢。
“这是作何?”
“留下我落月坛的印记,不管你是谁,往后都是落月坛的人了。”洛涵笑得阴测测的,看着令人有些难受。
萤时猛地一愣,很快心口传来一阵异样,像是被人攥着心脏那般。
“来人,带这位姑娘去见阴骨娘。”
“你对我做了什么?”
萤时浑身上下难受地很,忽冷忽热,她对上洛涵的眼眸,却并不觉得事情那么简单,就像是故意设下的局,等待着萤时上钩一样。
洛涵勾唇:“没做什么,不过一些应有的程序罢了,我不管你是谁,来此处的目的作何,只要你侍奉好了阴骨娘,那么,本座可以饶恕你一命。”
她的眼眸略微一转,暗中出现的人便将萤时抬了下去。
而此时,萤时双手结印,想要捏诀,可哪里还有半点气力。
这种邪术,她从未见过,一下子栽了进去。
萤时懊恼不已,不该那般自信,可如今说这一切都已经为时过晚。
她被那几个人往甬道深处去,四周是无尽的黑暗,能听得清楚呼吸声,那群人将她抬到了里头,丢入棺材里,便转身离去了。
萤时脑袋磕在了棺材上,吃痛地叫了一声:“嘶……”
从顶端透着一道白光,照映在她的脸上,萤时还没有看到这里头有什么人。
忽而四周的墙壁,嗖嗖嗖地转了一圈。
一个人从墙壁内走了出来,她身上穿着奇怪的服饰,心口挂着一串珠链,脸上画着诡异的纹路。
像是一个佛像一般,可是走近了,萤时才发现,他是个男人,而非女人。
早前在京城当中盛传的阴骨娘,居然是个男人。
“唔,阴命女。”
“你……”萤时蓦地抬头,眼眸凶恶,她咬牙,“你最好放了我,不然的话。”
“还是烈性子的。”那男人冷声道,伸手,只见一阵刺痛从手指头上传来。
萤时见鲜血落在他的掌心里。
那男人往唇瓣上一放。
“呵,玉生烟的徒弟,还是个宝贝呢。”阴骨娘冷哼一声,尖锐的指头,抵在萤时的脸颊上,“瞧瞧这副细嫩的样子,没想到玉生烟那个变态死了之后,还给我留了一份惊喜。”
“你想做什么?”萤时浑身一颤,她实在被这人盯得有些恶心。
恨不能一脚踹过去。
阴骨娘抿唇:“你进来的时候,洛涵没有告诉你吗?自然是好好侍奉我,等待本座功力大乘之时,也算你一份功劳。”
他的话音落下,掌心里一团火红的光芒尤为刺眼。
浑身的血液似乎在崩腾,能看到那些明显的血管,慢慢的浮现。
萤时一下子愣住了。
“用你的血,来成全我,不好吗?”
“不好,你这个变态。”萤时死死地咬牙,“难怪身上一股子血腥味,还透着阴冷,你这嗜血的本事,似乎也不太纯呢。”
萤时眉头深锁,在思考该怎么来应对面前的情况。
她指尖的血,略微流到了掌心,女人双手合在一块儿。
却见萤时很快,便念了一句。
她微微垂眸,就在那一瞬间,四周的光好像被人挪动一样。
她的人影,很快便消失了。
“你……”
阴骨娘略微一愣,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没想到玉生烟那个老东西,还教会你不少东西呢。”
“呵,等死吧。”
嗖嗖嗖……
几道光影,也是在那一瞬间,整个洞内都被血色照映。
跟阴骨娘同出一个色系,萤时的身上,也满是血色光芒。
她的周身,星星点点的,宛若是针一般的利器,朝着那阴骨娘而去。
“师父留了一手,就是惧怕我遇上邪魔外道。”
她一下子摊开掌心,不多时,小符在周身飞速的旋转,像是吸着她的血一样,很快朝着阴骨娘而去。
那人起初还不为所动,直到那些符咒落在他身上的时候。
滋滋滋……
就跟被烧着一般,阴骨娘面色骇然,惨白了一张脸,他咬牙:“这是什么?”
像是被火灼烧一般,空气里,飞着那些烟火。
萤时冷声道:“自然是对付你的东西,等着吧,什么阴骨娘,你连自己都保不住,很快你便会灰飞烟灭。”
“你……”
他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消融,可却没有半点儿法子。
阴骨娘神色骇然。
就在萤时要赢的那一瞬间。
门外,一道白影闪入,洛涵攥着顾清明的脖子,朝着屋内走:“停手,不然我杀了他!”
“顾清明?”萤时略微一愣,看着洛涵手里的男人,被折磨的满身是血,如今却只是吊着一口气,看着她。
男人微微摇头:“不要管我,你快走。”
“走?”洛涵冷哼一声,“你敢往外走一步,我先断了他这只手,再慢慢断了他身上每一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