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
萧如唤眸色一沉,想起之前女子那张脸来。
她便是传闻之中,那个神秘的千金阁阁主吗?
“是,如今千金阁问我们要人呢。”老头沉声,面上神色未改,他抿唇。
“可她如今已经是我的娘子了。”萧如唤凝声,他拂袖,大概有要将人扣住的意思,“总不能现在将人交出去,显得我们心虚。”
他盯着面前的老头儿看,满是不满。
他咬着牙关,攥着手,似乎下定了决心一样。
“我不交。”
“没人说要交人啊。”老头冷笑一声,“就算她是千金阁阁主,又如何呢,我最擅长的便是黑吃黑。”
“父亲大人想做什么?”萧如唤的心咯噔一下,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是真的想要将云楚越当成娘子来爱护,可如今,他在父亲的眼底,看到了觊觎,他想要做什么。
“传说只要杀了千金阁上一任阁主,就能自动成为新的阁主,既然她送上门来,休怪我狠心了。”老头冷笑一声,死死地攥着手,他一抬头,盯着萧如唤看,“别伤心,等到你我坐稳坛中地位,还怕找不到女人吗?”
“可我等了许久,才等来这么一个女子。”萧如唤急了,一副要护住云楚越的样子。
老头咯咯咯地笑了。
他的眼底杀气迸射:“一个女人罢了,难不成你还要为了一个女人,跟我翻脸?”
“什么都可以给你,但她不能。”萧如唤忽而沉下脸来,也不知为何,要这般去护住一个陌生女子,但他知道,只有将云楚越护在身后,他们才能厮守。
老头神色骤然变了,他啐了一口:“在这云水山庄,何时轮到你说话了,滚!”
“父亲若是执意如此,那么休怪我了。”萧如唤冷哼一声。
他转身往外面去。
那个老头气得要死,脸色煞白煞白,难看的很,他死死地攥着手:“逆子,逆子啊。”
暗中,一个黑影闪了出来,那人跪在老头跟前:“主子,要不要动手?”
“杀了,留着做什么,就算不是千金阁阁主,敢蛊惑唤儿的心,也是该死。”老头冷笑一声,“切记做的干净些。”
“是。”
那人起身要走。
“对了,祭司那儿可有什么消息?”老头蹙着眉头,一副严肃的模样。
那人愣了一下,才道:“并没有,如今总坛要静观其变,不曾有任何指示,越是在这样的当口,越是要冷静。”
“好。”
老头勾唇冷笑,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只要这次赢了,那么整个天下,便是落月坛的。
他们背地里已经开始帮助北寒的势力,一点点侵入大夏,如若这次赢了,往后整个大夏,不,整个天下,都会遍布落月坛的人。
再也不用像是蝼蚁一样,存于黑暗之中。
……
云楚越蹲在屋顶上,她在思考,怎么用最快的手法逃出去,可她还未有所动作,那男人便回来了。
萧如唤没有在房间里看到云楚越,一下子急了,他怒斥:“少夫人人呢?”
“奴婢不知。”
侍女一下子跪了下去,着急的很。
“她若有事,我让你们陪葬!”男人一下子便急了,那般关心她,连云楚越都看迷了眼,要不是知道这男人平白无故绑了她,还真以为他俩有什么交情呢。
他暗自咬牙,难不成父亲大人手段那么快,竟然就将人带走了。
“还不快滚去找!”
“是!”
萧如唤死死地攥着手,他低声道:“最好不要做让你后悔的事情。”
他的语气,透着浓浓的杀气,云楚越蹲在那儿,隐约有些吓着了。
她贴着屋顶,大气都不敢乱喘,整个云水山庄都乱了,所有人行色匆匆,都在找她,唯独女人一人,藏匿的很好,似乎是两股势力在互相斗气,这越发给了她机会,不如之前那般戒备森严,反倒是破绽重重。
云楚越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她顺着屋顶滑了下来,借着天黑,绕过前面那片湖。
她一个侧翻滚。
看着天色一点点暗沉,忽而脚下一空,云楚越恍惚间看了一眼脚下的湖,有些虚幻,她的脚明明没有接近湖水,可却又一种坠落的感觉。
云楚越一个晃神,忽而惊觉四周的场景变了。
她的眉头一皱,身后有什么人一闪而过。
“出来吧,别躲了。”
“想逃?”男人阴沉着一张脸,满脸阴冷,没有之前那般殷勤,萧如唤往前一步走。
云楚越后退,却发现脚像是被什么东西沾着一样,明明是湖面,可是为何黏住了她的脚。
“你逃不掉的,这云水山庄上下,都是机关,你走一步,都会掉入其中。”萧如唤冷笑一声,这会儿瞧着,面色越发苍白阴冷。
就跟死人一样的感觉。
云楚越攥着手,却觉得脖子上一阵窒息。
男人已经到了跟前,他的手,死死地攥着她的脖子。
“若是再敢逃,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你撒手!”云楚越咬牙,想要挣脱,可越是挣脱,越是窒息,她不解地看着那个男人。
为何会这般。
她的额头上冷汗一层层往下冒,四周一股奇异的香味,就跟那日在船上闻到的一样。
在迷糊之际,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云楚越低头去看,所谓的萧如唤,双脚离地,面目无神,那般憎恶,跟之前判若两人。
是幻境吗?
可为何脖子上那么的疼。
她咬牙。
“你这一辈子,只能待在云水山庄,只能待在我的身边,乖乖的,便不会吃苦。”
云楚越被迫仰着头,惊觉自己脖子要被掐断了,她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上方,那抹月光,就跟无数重影叠在一块儿似的。
很诡异。
很苍茫。
“我不会留在这里,我跟你也不熟。”
“呵,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男人一个巴掌打了过去,脸颊火辣辣地疼。
女人被打在地上,她蓦地捂住了脸颊:“谁都不能强迫我,包括你,不管你是谁,敢打我。”
“呵。”男人一笑,转过身去,那般傲慢,“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一个阶下囚,任由我拿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