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定的妻子?
呵。
君挽亓心里满是不屑,怕不知道那女人给哥哥喂了什么迷魂汤,他才这般。
不过无所谓,如今她已经重新回到哥哥身边,可不会再给云楚越更多的机会。
“我知道,云姑娘是先丞相千金,自然是配得上哥哥,可是如今这般局势……”君挽亓微微低头,“怕是不合适。”
“走吧。”君逾墨拍拍她的肩膀,低声道,“越越虽说不在乎名声,可我却越发要爱惜她的羽毛。”
爱惜?
君挽亓蹙着眉头,细声道:“那哥哥更不应该将云姑娘留在府上了。”
君逾墨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他跟云楚越经历过生死,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早已经超脱了一切。
“外面也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子了,云姑娘还年轻,这往后心中郁结,哥哥你该如何偿还?”
君挽亓又添油加醋地说了一嘴。
君逾墨站在那儿,面色阴沉:“呵,我看谁敢。”
“明着是不敢,可私底下呢。”君挽亓沉沉地叹了口气,“云姑娘那般好,又如何受的这些委屈。”
站在门后听着这一切的云楚越,突然咳嗽了几声。
这小姑娘咄咄逼人的架势,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咳咳,没想到君小姐对我还真是上心呢,你知道在认识督公之前,我是什么名声吗?”云楚越一笑,她嘴不稀罕的就是所谓名声。
三人成虎,别太明显了。
“你……”
“我从不在意这些虚头巴脑,也请君小姐往后莫要再提,不然的话,我不会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云楚越勾唇,伸手拍了拍君逾墨的肩膀。
她的耐心,总归是有限的。
也不可能每一次都由着这个君挽亓胡来。
“你……”
君挽亓一跺脚,满脸委屈。
她看着那两道背影,深呼吸一口气,才让自己没那么生气。
“怎么,平常时候扯谎扯习惯了,就不知道怎么面对你这个妹妹了?”
“越越胡说什么呢。”君逾墨一笑,伸手拽着她的手,“昨儿还没罚够?”
“看你表现啊。”
她一笑,甩开某人的手,很快便从院子里出去了。
君挽亓跺了跺脚,万般无奈。
“小姐,您在这儿伤心什么呢?”
“你这丫鬟,存心看我笑话不是?”君挽亓气不打一处来,扬手就要掌掴她,可心下一想,这是君逾墨给她的丫鬟。
也不能就这样欺负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总得有个贴心人。
“小姐您误会了。”安好慌忙摆手,“奴婢也只是看不过。”
她才来府上没多久,是管家接了信,知道有个君家小姐要入府,这才安排了个丫鬟,不然这满府的男人,不,是小太监也不合适,安好这本事强,被管家选中,本就是无上荣耀,如今又能成了君挽亓的贴身人。
那还不得更加抓住这个机会。
听说这位君小姐跟督公大人可是一母同胞,血浓于水。
“奴婢来之前,便有人专门叮嘱了,不得惹了这位云姑娘,说她是督公府未来的女主人,总归还未嫁入督公府呢,就得看她眼色。”安好嘟囔一声。
君挽亓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她啐了一口。
“管她做什么,又不是真的君家人,往后别听她的。”
“奴婢知道了,小姐千万宽心,可莫要气坏了身子。”
安好笑着道,去给君挽亓捏肩。
女人站在那儿,眉目微微拢了起来,君挽亓浅声道:“倒不是生气,只是觉着她不配罢了。”
“咱们督公最是长情,连池子里养的鱼,都是十几年来不曾变过,更何况是个人呢。”安好提醒了一句。
君挽亓的眼眸,微微变了。
她冷声道:“有时候成了习惯,总得让人改改。”
……
云楚越吃完金鱼饺,目送君逾墨出了督公府,伸了伸懒腰,准备回去睡个回笼觉。
可谁知路过池畔,却听得那女人狂妄的很。
君挽亓叉着腰,指挥府上那些下人。
“怎么,本姑娘说话不管用,说让你把鱼换了。”
君挽亓冷哼一声,可没有一个人有动静,都跟木桩子似的。
她气不过,索性自己撸起袖子,就往前面去。
小太监慌忙上前,拦住了她:“姑娘,这可不是胡闹的,督公养了许久的鱼,不能随便换了。”
“呵。”君挽亓冷哼一声,“什么叫随便,我是他的亲妹妹,这鱼看厌了,想换个新的不行吗?”
“可这是督公心头好。”那小太监委屈的很,低下头,谁都不敢下去捞鱼。
就怕万一惹怒了督公。
有云楚越在府上这段时间,倒是还好,怕只怕云姑娘走了,君逾墨的性子又得恢复到从前。
君挽亓怒吼一声:“我说换就换,哥哥说过,你们都得听我的,这鱼丑不拉几的,有什么好。”
君挽亓一下子跳了进去,拿起捞鱼网,指挥着安好一同下了池子。
而就在此时,站在院外的云楚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侧的连夏提醒了一句。
“姑娘,咱们要不要过去拦着?”
“急什么,她不知道里头是什么鱼,有她好受的。”云楚越眼底迸射出一丝凉意,总有那么些不知好歹的人。
在这儿聒噪。
云楚越就靠在那儿,慵懒的看着那个女人忙活。
君挽亓的兜子,没有网住一条鱼,她气得直接上手,可谁知道,脚下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她疼得一下子跳开来了。
嘶……
君挽亓叫了一声,想从池子里出来,可看到鲜血不住地流,那股疼痛很快席卷上来。
鲜血诱使那些鱼儿慢慢围了过来。
“救……救我!”
这鱼居然咬人。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君挽亓疯了一样往外跑,可惜脚下一滑,她整个人都坠入池子当中。
身上每一处,都被那些鱼盯上了。
云楚越这时候,恰好走了进去,她压低眉头,看着那群人:“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捞起来,死在这里,可就脏了这池子。”
她的鱼,可不是什么都要吃的,那些鱼,不住地撕咬,可没有一个想要吃她的肉。
连夏靠在一侧:“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