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
查泊良低头吻了吻苏妃燕的额头,语气中充满了怜爱和愧疚。
苏妃燕摇了摇头,声音闷闷的传来,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只要能为你分忧,我就不觉得辛苦。”
查泊良听了苏妃燕的话,愈发觉得心里庆幸了,他很感激能够遇到苏妃燕,苏妃燕才是他的贵人!
翌日,果然如苏妃燕所说,虚无同意了查泊良的提议,不过他有一个要求,查泊良倒是难得的爽快,别说了一个要求了,就算是十个,只要他的要求不出格,查泊良都会满足他的提议。
“我的要求很简单,我既然已经发过誓归隐山林了,这次我便不会用神医的名号,对外我还是不问世事的。”
“这个你尽管放心,我只要求你去救灾,至于你打算怎么做,那是你的自由,我不会过多的干涉,我们尊重你的决定!”
虚无见查泊良答应的爽快,他也乐的高兴,不过这个只是一小部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我需要她的帮忙!”
虚无手一伸,直接指向苏妃燕,彼时苏妃燕正靠在墙边打哈欠,她昨天晚上都没有睡好,这会儿正犯困呢,突然感觉到他们两个人的视线都看向了她,房间中的氛围顿时剑弩拔张。
苏妃燕顿时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望着他们两个人,还未等她开口发问,就听到查泊良语气坚定的说道:
“她不可以!”
“除了她,你想要谁朕都可以满足你!”
查泊良摆出了皇帝的架子,脸色阴沉的可怕,目光冷冷的注视着虚无。
可虚无是谁,什么大风大浪他没有见过,就这点本事,还不足以震慑住他,他脸上的神情泰然自若,说话声音虽然轻,可语气却也是不容置疑,沉声道:
“我只要她!”
“放肆!”
查泊良一听,顿时就怒了,他明明知道苏妃燕是他的女人,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和他抢,简直是不知死活!
“妃儿是朕的妃子,不是什么随便的女人,你若是想打她的主意,休怪朕不客气!”
查泊良的双眼瞪的浑圆,脸上不怒自威,冷冷的斜视着虚无,虚无也被气着了,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这是准备用皇上的架子来压我了?”
“若是你再执迷不悟,朕也只能采取必要措施了!”
眼看着两个人互不相让,苏妃燕夹在中间也很为难,她紧蹙着眉头,企图想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试探性的问道:
“那个,我有一个问题!”
“你闭嘴!”
虚无下意识的开口否决道,半晌才反应过来是苏妃燕,当即便有些后悔,苏妃燕也没有想到会突然吃瘪,委屈的撇了撇嘴,查泊良冷冷的瞥了虚无一眼,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意,最后目光落在苏妃燕身上时,倒显得柔和了许多,轻声道:
“有话尽管说。”
苏妃燕心里对查泊良充满了感激,像是生怕他们会后悔似的,忙不迭的说道:
“既然虚无需要我的帮忙,而我又不能离开查泊良,那不如我们三个一起出发,这样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苏妃燕觉得自己的办法再好不过了,如此一来,所有的矛盾就迎刃而解了,她简直是太聪明了!
然而没想到,就在她得意洋洋的时候,一盆冷水就当场浇了下来。
“不可以!”
查泊良嘴里轻飘飘的吐出来一句话,两人顿时都不解的看向他,他看了苏妃燕一眼,嘴巴张了张,还是好心的解释道:
“此去北方,路途遥远,你身子刚好,经不起折腾。”
“况且,瘟疫岂可试作儿戏?”
苏妃燕遭到了拒绝,无奈撇了撇嘴,谁知虚无听了查泊良的话,反而冷笑了一声,他对查泊良再了解不过了,什么路途遥远,瘟疫都是借口,他不过是不想苏妃燕会跟他有机会接触罢了,他早就看透了查泊良的那点弯弯肠子了。
“这又何妨?”
“她若是病了,还有我在呢,大不了我再救她一次,又有何妨?”
虚无冷冷的跟查泊良对峙道,他跟查泊良可不同,他没有那么深的城府,他说话喜欢直来直去,不爱饶弯弯肠子,殊不知查泊良就是被他这种目空一切的语气气的火冒三丈。
这个虚无怎么好端端的非要跟他对着干?他难道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吗?他是孑然一身不怕人说闲话,可他就不能替苏妃燕想想吗?她一个姑娘家的,跟着两个大男人,成何体统?
“你今天是一定要跟朕死磕到底了是吗?!!”
查泊良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额头上已经隐隐暴起青筋,看着虚无的眼神差点喷出火来,他突然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该留下来!
“皇上这话可是折煞草民了,草民自问无德无能,哪里敢跟您作对呢?”
虚无的语气中透着一股阴阳怪气的感觉,查泊良被气的不轻,若不是有苏妃燕在这里拦着,恐怕他就要血溅当场了!
“你不敢?还有你虚无不敢做的事情吗?”
查泊良也被气笑了,可眼中却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的笑意。
苏妃燕眼看着情况愈演愈烈,心中也焦急不已,尴尬的讪笑了两声,企图打破僵硬的氛围,说道:
“两位大哥,咱们有话好好说,先消消气?”
“哼!”
“看来今天是谈不拢了,既如此,我这茅草屋太小,装不下您这座大佛,皇上还是另寻高明吧!”
虚无说罢,便准备拂袖而去,苏妃燕哪里让他走,昨天晚上她舍命陪君子,好不容易白获得他的首肯,如今哪里肯同意?
虚无刚迈出去一步,便觉得背后一紧,回头一看,竟然是苏妃燕死死的拽着他的衣袍,眼神可怜巴巴的望着他,说道:
“你不能走!”
“你昨天答应了我,不能就这么走了!”
“你一走了之了,我怎么办?”
眼看着苏妃燕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虚无原本被怒火填满的心里顿时又软了下来,无奈叹了口气,温声劝慰道:
“你就当作是喝醉酒的戏言,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