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这天下午的指定时间,查泊良赶到了望夜楼,发现那人早就坐在那里等他了,似乎早有预料,查泊良他一定会来。
那人坐在桌子旁,手里拿着一杯茶,正在细细品茗着。他眉眼如画,做起这番动作来,让人无端感到神秘来,真是一派岁月淡好的画面。
可查泊良可没有一点心情去欣赏,她满脑子都是苏妃燕被这个人抓了,还不知生死,查泊良很是焦急。
查泊良走到那个男人身前,一拍桌子,问道:
“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带上令牌来了,苏妃燕在哪里?”
可那个男人好像没有被查泊良影响分毫,他十分淡定的端起自己面前的一杯茶,轻轻嗅了嗅,眉头一皱,似乎是闻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开口说到。
“这么糟糕的茶还敢拿出来,小二,你这该不会是在糊弄我吧?”
那个男人一摔茶杯,被落到地上,立刻四分五裂,仿佛那人也会变得粉身碎骨一般。
发现了现象后,那个男人好像,这才想起了查泊良。
他朝查泊良轻轻一笑。
“见笑了,只是这茶太糟了,实在不宜入口。”
带着他又吩咐自己身边的侍从,那个侍从从自己怀中取出一包茶叶,恭敬的递给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满意的接过茶,开始泡起茶来,似乎完全忽视了查泊良的存在。
“你!”
查泊良气愤极了,又是一拍桌子,希望赶紧进入正题。
“苏妃燕在哪?!你到底有什么条件!”
查泊良向那个男人问道眼中尽是些愤怒。
可那个男人和他的侍从仍旧没有丝毫反应。
“爷的泡茶技艺越来越精进了呢。”那个男人身边的一个侍从很是恭敬的说。
“算你嘴甜,得赏。”
那个男人听到有人夸赞他的泡茶技艺,很是愉悦,豪爽的打赏的这个人。
那个侍从突然被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别提有多惊喜了。
查泊良站在一边,已经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了。
那个男人好像这时才刚想起,查泊良还在这里站着,连忙吩咐身边的侍从,给查泊良看座。
“哦,抱歉,真是一不小心就把您给忘了。”
那个男人朝查泊良轻轻笑了笑,说是抱歉,但语气中却充满了戏谑与轻视。
“苏妃燕在哪?”查泊良又一次发问。
那个男人又轻轻笑了笑,“别急啊,鄙夷的茶还没有泡完。”
或者他又一次开始了泡茶,“等我们品完茶,再谈讨条件不是更好吗?”查泊良没有办法,毕竟苏妃燕还在这个男人手里头。
查泊良只好在这里欣赏起那个男人的泡茶技艺了。
真美啊,查泊良不由在心中暗暗感叹道。虽说这个男人与他现在是敌人,但不得不说这男人的泡茶技艺十分之优美。
只见他先将那茶杯洗净,然后再小心翼翼的用开水烫过。他又轻轻的从茶罐子里取出一些茶叶,放入被开水烫过的茶碗中,然后将沸水倒入,轻轻抹过这茶叶一点点。
然后他看着茶叶慢慢舒展开自己的肢体,就连忙将水倒掉了。带着他又像茶叶中加入沸水,大概过了一会儿,茶似乎就泡好了,问起来茶香四溢。
茶应该就泡好了吧。查泊良迫不及待的想,他很是着急苏妃燕的安危。
可还没等他张口,那个男人就又开始了下一步动作。
他竟然将泡好的茶给倒了。
查泊良看到男人这番动作,有些傻眼。
可还没完呢,那个男人足足将自己刚刚泡好的一壶茶都给倒了,然后又冲泡了一次,他还一直做着很奇怪的动作。
终于,那个男人泡好了茶。
只见那个男人轻轻的拿起茶壶,倒入两个茶碗中,其中一碗轻轻推到了查泊良面前。
那男人用眼神示意他。“尝一下。”
查泊良有些狐疑的看着那个男人,他害怕这个男人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像茶里加了毒药,那个男人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似的,不屑的嗤嗤一笑,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茶就喝了下去。
查泊良见状也打消了自己的疑惑。他也轻轻的抿了一口,好茶,他不由得想到。
但此时,明显不是和这个男人谈茶论道的时候,苏妃燕还在这个男人的手上呢。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那个男人,“苏飞燕在哪儿?我已经看完你的泡茶了,你到底有什么条件才能放了他?”
那男人又神秘的笑了笑,“不急不急,”他说道。
说罢便挥挥手,示意身边的侍从,那个男人身边的侍从一看他挥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轻步走向屏风后,然后,不一会儿,便抱出了一个女子。
查泊良一下子瞪大了自己的双眼。没错,正是苏妃燕。
查泊良险些维持不住自己的形象,这时苏妃燕被那个男人五花大绑着,连嘴也被堵住了,苏妃燕看到查泊良,也是十分激动。
苏妃燕奋力挣扎起来,还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在向查泊良说些什么。
这时,查泊良虽然还是很激动,但已经看到了苏飞燕的现状,发觉她虽被五花大绑,但身体上没有其他伤痕,说明她暂时没有遭遇什么不测。
查泊良稍稍放下了心,见到了苏妃燕后查泊良,冷静了下,她走到那个男人对面,然后坐下。很是镇定的问,“说吧,你有什么条件才能放了她?”
那个男人听了这话豪爽的一笑,“跟明白人谈就是让人省心。”然后又接着说,“鄙人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鄙人只是想让您,把您身上的令牌借给鄙人用用。”
任谁都知道这令牌一借出去,估计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到查泊良手中了。
他似乎很是鉴定,查伯良一定会把这个令牌借给他似的,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等着查泊良答应他。
“你……”
查泊良很是气愤。那个男人提出的要求就不能用无理来形容了,而是要用伤天害理来形容了,那个令牌有多重要,查泊良可是明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