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要直接带着孩子离开大殿。
“你等等,坐下来这事还没弄明白这是作甚?”查泊良见此直接开口。
她也听出来了他声音中的微怒,带着身边的孩子又重新坐会了位置上,只是默不作声什么再没有说。
账中的气氛一下子开始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博孜允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倒显得这件事情好像是自己的不对一般。
连同查泊良都是等了许久才开口,目光又重新回到了这个孩子的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
回答他的仍旧是一片安静,谁也没有说话查泊良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两下。
瞥一眼身边的苏妃燕伸手推了推,“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呀?”
那小姑娘就在她的怀中不曾离开,贴着苏妃燕不去看查泊良脸上的任何表情。
“我叫阿觅。”
如此查泊良的脸更加深沉了下来,账中的人也都察觉出了气氛的微妙但是也并未曾有人敢离开这里。
“阿觅。”
连着自己的名字阿觅就装作听不到的样子,自始至终她就没有很他搭过一句话。
查泊良不想自己英明一世最后竟然败在了一个孩子的身上。
“阿觅,你若是能够好好的回答我的问题,我就让你跟着她。”
话毕阿觅抬头看了看抱着自己的苏妃燕,果然这个条件对于现在无依无靠的她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见她终于愿正视自己他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才是好孩子。”
“我问你,是有两派人在城中引起内乱吗?”
查泊良尽量的简化问题试图从她的口中获取更多有用的东西,显而易见效果立竿见影。
尽管是点头摇头一些简单的话他也能够确定藩国正像博孜允说的一般。
“你能够为我的家人报仇吗?”
阿觅望着眼前的查泊良,她大概能够感觉到他是这里位高权重之人,求他定没有错。
但这一句话权不该是一个孩子说出口,瞧着那扑闪着的眼睛,查泊良沉默了。
苏妃燕无法开口回答,三人的沉默阿觅也已经明白了所有。
“孩子,这个仇不应该我来报,等你长大了亲自去找杀害你父母的人报仇。”
查泊良伸手扶上了阿觅的脸庞,如此年幼的孩子本应该在父母的庇佑下快乐成长,却遭此浩劫到底是可怜。
“妃儿,带着她出去玩吧。”
终归最后是敌不过仁慈之心,尽管是来自敌国却也只是一个孩子。
这些纠纷也不应该凌驾在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身上。
“走吧阿觅,咱们出去玩我带你在这里转转。”为了安全查泊良特地派人跟着他们。
毕竟这是军营素来不会有女人,谁知会不会突然出现山贼到时只怕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苏妃燕并未拒绝直接拉着阿觅离开了营帐便只剩下二人。
“皇上,臣所说断没有半句假话,若是有假话就让臣……”
“朕知道你忠心耿耿定不会对朕有所欺瞒,这事是朕错怪你了。”
博孜允惶恐万分立刻起身跪在了地上,“皇上千万可别这么说,折煞臣了。”
这事虽自己被质疑但是也是理所应当的,他并不想抱怨什么只求一切能够太平。
“那皇上下一步有何打算?”
事已至此威胁如今已经是消失,而这件事也算给他们长时间的一个命令。
如今藩国内乱自己的摊子都没有收拾好怎会有闲暇之心管旁支。
最起码现在是无事,“他们内乱我们自己也有琐事要去处理,一件接着一件根本停不下来。”
“属下愚钝不能为皇上分忧。”
查泊良停下回头瞧了瞧身后的博孜允,想要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皇上可有什么吩咐的?”
他已经瞧出皇上有话对自己说却一直未开口。
“罢了罢了,今日你回来旅途劳累还是赶紧回去歇息吧。”
查泊良挥了挥衣袖,一直紧皱的眉头也松开来,脸上终于换上了些许轻松了表情。
随及朝着账外走了出去,博孜允跟在身后也看到了不远处正在嬉笑的二人,到底是她对付孩子有一套留在身边也并没有坏处。
“皇上,臣有一句话不知该说不该。”
话已至此查泊良也已经猜到了一二,“这个孩子臣还想再彻查一番,倘若真的没有什么问题留在娘娘的身边也好,可万一养虎为患。”
这个问题他也并不是没有担心过,方才却因为苏妃燕再并未多说什么。
“可以彻查但不要惊动任何人。”
博孜允应下后离开的步子也轻松了许多,他一直在此未离开的原因兴许就是因为这个孩子。
在那样的内乱之中还能活下来,确实让人心疑。
“姐姐……”
“你叫我什么?”
苏妃燕难以掩饰自己脸上的笑容直接大笑起来,她已经多久未听到有人叫自己这个了。
夜风吹过撩起她的碎发抚在脸颊上,阿觅就站在一边盯着她移不动了目光。
直到苏妃燕停下来才发现,“你怎么一直盯着我?”
阿觅的目光一直随着她移动,见她走远还小跑着跟上来。
看着那娇小的人跟着自己来回跑来跑去,怎会不惹人怜爱。
“因为姐姐太漂亮了,阿觅也舍不得移开眼。”
“终于说了一句明白话。”
闻声苏妃燕便起身,“皇上夜风大你怎么也披个披风出来。”
她上前给查泊良紧了紧外衣却被他攥住了手。
“还说朕,你的手不也这么凉。”
苏妃燕当即就想要挣脱,这孩子还在这里着实让人不太自在,但他却仍不以为然。
看向阿觅反倒看的津津有味。
“皇上还有孩子在呢。”她终还是抽出了自己的手,拉着阿觅朝着营帐跑回去。
查泊良就站在原地看着二人的背影,心中暗想若这孩子真的没什么事情留在身边也着实不错。
“皇上,外面风凉快些回来吧。”
苏妃燕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原本还想想着事情回去的查泊良忘却所有的烦恼朝着营帐走了回去。
若自己不贵为帝王只是一介平民也觉着准时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