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儿沉默着听着贵妃娘娘的话,自从娘娘患上这瘟疫以来性情是大变。
“娘娘,奴婢愿意一直在您的身边照顾您谢谢都是奴婢心甘情愿的,再说娘娘对我的恩惠奴婢还来不及报答呢。”
苏妃燕低着头笑了起来,自己于她们有什么恩情,不过是平日里待她们好一些,亦或者有什么好东西的时候会赏给她们一些。
若是真的算上恩情的话那颖儿这些日子在自己身边的照顾才是让她重获新生。
不仅仅是颖儿还有刚刚跟着自己回来的阿觅,还险些因为在这宫中没了命。
“你们都是本宫身边最贴心的人,以后阿觅本宫就交给你带了,本想着回来再找一个嬷嬷,现在看来也是不用了。”
颖儿笑了笑,那个孩子听话的很,今后也根本不用担心什么,只要能够好好的在身边服侍贵妃娘娘,那便是和她一条线上的人。
她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苏妃燕,刚刚话毕阿觅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娘娘,这是阿觅刚刚泡的茶香的很,这两日娘娘总是说嘴中无味所以就泡了些茶来。”
看着阿觅如此的细心体贴颖儿才真的是放心了下来。
只要真心待贵妃娘娘好,就算是今后自己有一日不在这宫中了也并不会担心。
刚刚坐下来没一会儿的苏妃燕便又站起来了身子,自从发热好转了之后整个身子也就轻了许多。
这两日的天气也是不错,白日的时候房间的窗子也都被推开通风。
“娘娘,快些好起来吧。”阿觅伸手圈住了站在窗前的她。
苏妃燕伸手捧住了阿觅的小脸,经过换药那脸颊的侧面也已经渐渐的痊愈,可那疤痕只要一瞧见仍旧是心中猛的一震。
她便会在心中不停地想着阿觅在这里受到过什么非人的待遇。
虽说正在一点点一天天的好起来。但是心中仍旧不是滋味,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可能就是一辈子的阴影。
“阿觅,还疼吗?”苏妃燕盯着面前的这个小女孩,刚刚放下来的手已经抬了起来。
此时的阿觅瞪大了眼睛望着贵妃娘娘,紧抿着嘴巴一言不发。
她做梦都还能想起来那天晚上,若非自己最后拼命挣扎只怕是这条命都留不住了。
阿觅只记得当时的自己顾不了那么多,最重要的就是抱住自己的性命。
“孩子?阿觅?”
苏妃燕见她出神又叫了好几声才看见阿觅渐渐看了过来,目光中还带着之前的难以置信。
“回娘娘的话阿觅已经被不疼了,这些伤已经都快要好了,娘娘就放心吧。”
她怎么能够放心,今日事容貌只怕是明日就是性命了,“颖儿,若皇上还要派人过来的话定要好好的审一审。”
她的宫中已经不能再出什么差错了,不管是自己的身边还是下人总要留一些最忠诚之人。
这样才能平安无事的在这宫中。不然这一个孩子说不定哪天没有注意就悄无声息的从自己的身边消失了。
颖儿就跟着站在旁边听着贵妃娘娘的话,想起来自己第一次进来宫中的时候也才十几岁。
不过是好命的遇见了贵妃娘娘,若是换成了旁人兴许就活不到现在了。
“阿觅,你还不赶紧谢过贵妃娘娘,这可是旁人都求之不得的待遇如今你已经拥有了。”
阿觅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来回的在颖儿和苏妃燕之间看了好几遍最后才明白过来直接跪在了地上。
“谢过贵妃娘娘。”
虽还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但颖儿姐姐交代了自然不会有错,苏妃燕看着她笑了笑便赶紧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在她面前用不着这么动不动的就跪下来,她还没有那么大的架子。
自从向阿觅打听了这件事之后苏妃燕心中便开始泛起低估,这事并非只是蹊跷在她的心中坚信一定是有人。
颖儿见贵妃娘娘欲言又止便开了口,“娘娘您是不是有话要单独给阿觅说,那奴婢就先下去了。”
阿觅回头,一件懵懂的瞧着房中的人。
“不必离开你就在这里听着吧,这事情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颖儿刚刚转身就停了下来,而且还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最后坐在了椅子上连同阿觅一起坐在了旁边。
苏妃燕盯着她仔细想着自己该从什么问起来。
“阿觅,一会儿本宫问你就如实回答,这是关系着今后咱们在宫中的安稳所以切记不能有所隐瞒。”
虽不明白是为何阿觅也没有问出来,张了张口最后也未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苏妃燕很是满意这个状态,“本宫问你,那日你去了哪里?”
阿觅回忆,那天晚上的事情说真的已经记得不太清,但是却有一件一直让她印象深刻的事情。
“回娘娘,阿觅那天晚上太过着急却又因为夜深根本寻不来人,最后也是瞧见了一处还亮着灯的行宫便直接去了。”
阿觅停下来看了看她脸上的表情,确定并未有什么异样以后才继续说下去,“因为当时只想找到人救娘娘就没想那么多。”
苏妃燕能够明白她的着急,但如今最为重要的便是这个行宫中的人到底是谁。
又是谁那么晚还亮着灯不休息。
“阿觅你可别说谎,这事不仅仅关系着宫中还关系着你自己,毕竟娘娘是喝了你端的水才成了这个样子。”
听着颖儿姐姐的话她更加认真了起来,小脑瓜一刻都未停下来飞速的转动思考着。
苏妃燕定神想了想,自己推断了一番那个女人也在自己的怀疑中。
“那你知道那个是谁的行宫吗?”
刚刚问出来这个问题整个房中就安静了下来,二人的注意力都在阿觅的身上,只要能够说出这个人到底是谁说不定这件事就会水落石出。
只见阿觅地下身子抱住了自己的头苏妃燕只顾调查这件事情,差点忘记了的她也是这其中受到伤害之人。
而她非但没有安慰还在这里连连的揭起来阿觅的伤疤,兴许是难受才以至于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