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妃燕并未着急,只是蹲下来对身边的阿觅稍作安慰之后便又起身。
“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本宫劝你你还是清醒一些的好,不属于你的东西永远都不会属于你的。”
从她还未进来宫中看皇上的那个眼神就已经嗅出不对劲,苏妃燕也并非傻子这点还是能够明白的。
但凡能进到宫中就便会想尽办法往皇上的身边靠去,机关算尽用尽所有的手段。
因为生气苏妃燕好看的眉眼都皱成一团无法得以舒缓。
尽管慕何被关在牢中不得出去,但她心中的怒火仍旧不剪,那种属于自己东西被觊觎的感觉让她浑身难受。
“你怎么知道这不属于我?”慕何抬头,眼圈淤青整张脸上毫无血色的惨白。
苏妃燕的第一反应便是拉着阿觅将她抱进自己的怀中不让她去瞧。
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逐渐失去了正常人的模样,因为瘟疫的原因甚至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开始溃烂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这样的她竟还在期望能从这里走出去。
“还真是痴人说梦,一场笑话。”苏妃燕媚眼一瞪慕何的笑声却更加的刺耳。
阿觅叫喊着捂住了耳朵,这个女人同那日自己看的很不不一样,甚至怀疑她是否就是那晚的人。
“还出赶紧给本宫闭嘴。”
苏妃燕慌忙的蹲下来身双手按在了阿觅的小手上,“来人,给我把这个女人的嘴巴堵上。”
即可方才得两个守卫便从外面进来,手中拿着准备好的布团进去牢房便直接塞进了口中。
慕何还会发出呜呜的声音,却比起方才尖利的笑声好的太多。
阿觅也逐渐的恢复过来,捂着耳朵的手由苏妃燕拿着一点点的放了下来,可仍旧还未从她的怀中离开。
牢中关押的人此时都纷纷起身朝着这边看过来。
远处的昏暗中虽然她并未看过去却也能够感受到那一道道直勾勾的目光一直盯着这边。
“娘娘,咱们快回去吧。”阿觅的声音中夹杂着央求,她真的害怕了。
苏妃燕心中的怒意一点也没有减少反倒愈加的严重了起来,“好孩子,本宫就在这里你拉着,如果害怕的话就闭着眼睛,咱们一会儿就走。”
阿觅听信了她的话点头示意。
安顿好身边的孩子,她便示意将慕何口中的布团拿了出来。
“本宫再问你一遍,你为什么要来宫里?接近皇上身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苏妃燕移动步子一点点的靠近,阿觅也跟着她朝前面走去。
拿起旁边的烙铁便挑起了慕何的下巴,这般姿色只怕是送到皇上的面前他也不会多看一眼吧。
“阿觅,好孩子还真是多亏了你快来我的身边再叫一声慕娘娘呀。”
她未料到慕何会叫起来身边的阿觅。
就见她真的睁开了眼睛,可在看到面前人的那你瞬间便尖叫着逃了出去。
苏妃燕慌乱离开,立刻过去了她的身边。
如今慕何低着头大片的头发遮住了脸只露出些许,再加上脸色惨白看起来活脱像一个女鬼,别说阿觅就连自己看了都后脊背发凉。
“别过来,别过来……我叫你别过来!”
阿觅的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最终挣脱了她的手直接朝外跑了出去。
直冲向外的她根本没有看路,直接撞上了刚刚准备进来的查泊良身上,虽说小小的人可他也是连连退了好几步。
“皇上小心!”
身后刘公公的声音已经晚了,阿觅也已经被皇上抓住到自己的手中,看清楚了她红肿的眼眶和脸上的泪痕。
刘公公正要开口上前质问却直接被他拦了下来,
“阿觅,你怎么在这里?贵妃娘娘呢?”
查泊良心中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看着年前的阿觅立刻朝着里面走了过去,就听见二人争执的声音从中传了出来。
“皇上驾到。”
“臣妾参见皇上。”
闻声苏妃燕也未收起自己的气焰,他若是真的为自己着想便不会插手这件事情,更不会来拦自己。
查泊良真的过来之时二人谁也再未说话。
“来人,给朕把人放下来。”他瞧着被捆着不成样子的慕何,整个人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他只吩咐将人关在这里并非说还捆起来,如此传出去倒还真让旁人以为自己暴政。
皇上在此那侍卫也不敢不做,上前便直接将慕何从十字桩上放了下来,而她整个人也不受控制的直接倒在地上。
“皇上,奴婢知罪了皇上,还请皇上饶了臣妾一命吧。”
苏妃燕听着这个声音只觉得恶心,天底下竟还有这般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倒还真是让她开了眼。
查泊良对于她的话无动于衷,没有当即要了她的命已经算是对她仁慈如此竟还在这里挑衅她最后的耐心。
“皇上,奴婢家中还有七旬老人下还有一个妹妹,若没了我家中该如何是好。”
这等苦情戏也就只有她能够说出来了,旁边站着的苏妃燕完全无感。
“这你就放心好了,等你死了家中的人皇上自然会替你安顿好,而你就放心的上路吧。”
最后几个字她咬的十分重,心中对她的憎恨一点也没有少反倒越发的厌恶。
这种人就该早点送上路,留在这里最后只有让人嫌弃讨厌的时候。
“妃儿,你且先回去这里不能久留,更何况你刚刚痊愈身体正不好。”
苏妃燕轻哼了一声,听着查泊良的声音满是嘲讽,“皇上不是说将这件事情交由我来处理,怎么?如今这是心疼了?”
她从未如此的质问过他什么,如今在这件事情上当真是让她意外,本以为查泊良会顺着自己的意给她一个了断,竟不曾想还犹豫了起来。
难不成是被刚才她的话迷了心智。
他彻底的沉默了,自己没有话能够解释为何要将她留下来。
“既然如此那皇上就自便吧,臣妾想起来宫中还有些事情就先告退了。”行了礼苏妃燕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深不见底的牢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