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对,清河公主还是小心点比较好,还好宝宝乖乖的没怎么折腾你,要是出什么问题,到时候你又要受苦。”田清远说着又把人抱紧了些。
“好啦,不说那些话了,醉酒的话你还是再睡会儿吧,有什么事儿也不急于这一时。”江如意抿了下嘴,哄他。
田清远又重新睡下,江如意还没有睡意,尤其是刚才那番话更让她对家人挂念,不单只是安清乐,还有田母……
她可没忘了,自己是怎样的一言不发就跑走了,如果认定自己是拐跑她儿子的罪魁祸首,自己要怎么解释呢?
想到这里,江如意半个身子靠在他身上,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又微摇摇头用额头轻蹭了下,闭上了眼睛。
再说吧,反正田清远宠她。
发呆着,不一会儿竟也意识模糊慢慢又睡了过去,第二天一大早,就听着外面嘈杂。
江如意坐起身,揉了下眼睛,又打个呵欠,也知道旁边没了人。
又起得比自己早,江如意撇嘴。
“姑娘,可起身了没?外面有人过来。”悠悠的声音。
江如意提了些声音,“起了的,外面谁过来了?”
“是宫里的人,江尚书去上朝回来了,公公说要请公主回去,顺便带上你和田将军,现在田将军正在花厅和他们说话呢。”悠悠简短的交代了下。
“好的我知道了,等一下吧。”她起码得先把衣服穿了头发扎了。
“嗯,那我先去打水过来,你先等一下。”悠悠还是承担着照顾江如意的任务。
江如意吐了口气,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悠悠都快算是自己的嫂子了,自己这样还像是使唤人一样。
“看来得自食其力,或者再找一个小丫鬟了。”江如意喃喃自语。
江如意穿戴好后悠悠也把水打了过来。
江如意把自己的想法跟她说了下,等着她的回答,却没了动静。
“悠悠?”江如意回头看她,就看着悠悠站在原地,脸上满是不知所措。
“姑娘是不是,不要悠悠了?”明明昨天姑娘才说她是她嫂嫂,关心照顾她是理所当然的。
怎么……悠悠轻咬着牙。
江如意摇头,上前一步,“不是啊,你想哪儿去了,我只是说这老是麻烦你,不好意思,你是家人,这简单来说,像是伺候人一样。”
悠悠摇摇头,“姑娘说我是家人,那照顾你不就理所应当的么?”
“不了。”江如意想了下还是坚定道,“哪儿有让嫂子照顾小姑子像伺候人的道理。”
见悠悠不说话,江如意上前把人抱住,“不是嫌弃你或者其他的意思,要是我有什么病痛,你像这样做,才是照顾我,现在我有手有脚的健健康康的,我自己可以的。”
悠悠轻抓住她的衣袖,“我觉得,这也是在照顾姑娘你的啊,而且……”算是补偿。
“不,叫我如意吧,叫姑娘多生分,不要想太多了,毕竟你也是我哥要宠的人,如果你这样下去,估计他会吃味,到时候提着大砍刀过来追我我可跑不过。”江如意开着玩笑。
“那我就把他拦住!倒他!”悠悠一脸认真。
江如意忍不住笑出了声,别说想到那个场景了,就是刚才悠悠说的话,明显也是偏向她的。
哥啊,看来你跟悠悠的感情还不算太深厚啊。江如意心里默默吐槽。
远在边关的江随云正对刘毅说着话,猛的打了几个喷嚏。
一旁的刘毅看他,眼神不明,“是不是知道你要回去了,有人在背后骂你?”
江随云整一个兵场老油条,哪儿会被这么个毛头小子激了气。
江随云轻挑下眉,“说不定是我家悠悠在想我呢,这种有另一半挂念的感觉,你懂什么?”
一句话调侃不成,反倒被扎了心,刘毅闷闷不乐。
他明明也是可以,可以有另一半的,只要那时候胖胖的如意,是真的跟了……
呸呸呸,想什么呢!怎么惦念起自己的妹子了?现在的生活都是她给的,自己也真的是在成长还在想什么想什么?不要脸!
刘毅心里暗暗唾弃着自己。
“好了,别气了,听了田远的信来,到时候你就可以和我一起回京了。”江随云见他不说话,还以为是自己把人气到了,急忙转了话题。
刘毅点点头,“知道了,只是到时候,你说谁会坐的上那个位置?”
后两句刻意压低了些声音,刘毅轻撇下嘴,有些想不通。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小山村里的土霸王,现在在这儿纯属是巧合,不过他也乐意,毕竟谁也不是真的想成为废人。
“这些事情不是你我可以妄论的。”江随云摇头,“到时候静观其变,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回到京都了没有。”
那些被他挑选出来的精兵,本来是跟自己回来的,但是走了半天,还是让了十几个人暗中跟着一起,算是有个接应。
再不是,也能关键时候护一下他妹妹和悠悠。
京城的热闹和法兰完全是不可比的。江如意听着外面的叫卖,刚吃饱的肚子好像又有了饿的迹象。
旁边的田清远正正坐闭目养神,江如意也没去打扰他,只是掀开了些帘子看着外面。
马车驶进皇宫,其实江如意的心还是颇为忐忑的。
宫里发生的事儿是记得,可真要把事儿说出个所以然来,她又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说。
就这么乱七八糟的想着,马车停在了一个地方,田清远睁开眼睛,下了车,江如意也跟着下去。
皇宫里待的有些久,江如意看着高墙大院,熟悉感涌上心口,感到亲切。
“诸位随老奴来吧。”公公独特尖细的嗓子像瓷刮砂锅一样刺耳。
江如意忍下那种不适,拉住了田清远的手。
进宫的就三个人,悠悠没跟来,江如意想着昨天清河公主要她帮忙的事儿,如果田清远被皇帝叫过去,那自己在这儿,清河公主要害自己,不是就轻而易举了?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田清远不留痕迹的近了些她的身,手也握得紧了些。
公公把他们带到了妍贵妃的寝宫。
妍贵妃坐在主位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拿茶盖轻刮着茶盏,见他们进来,待都行了礼后,也就客套了这么一句。
“皇上皇体欠安,便由本宫先接待你们了,来人,看座。”
妍贵妃说着,淡淡的看了清河公主一眼,想起之前自己在信中吩咐她做的事儿。
但现在看,根本没有做过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心向外人了?还是真的没本事。
被妍贵妃淡淡一扫,清河公主不自觉的轻挺直了脊背,知女莫若母,可相反的,自己做的事,她也大概能猜得出前者的心思。
无论是无用还是起了叛心,对她来说都是不利的。
“母妃。”清河公主决定先发制人,说着神情就垮了下来,整个人站起身随后又跪下,一副悲伤的模样。
妍贵妃不为所动,“倒是没想过,你身为法兰大王子的侧王妃,怎的自己跑了回来,这至我九州大国的脸面为何物?”
之前还因为她被算计离开心里还有难过和不舍,但现在清河公主并没做成她吩咐的事情,妍贵妃倒是不满了。
“母妃莫急,女儿也是迫不得已啊。”清河公主泫然欲泣,现在江如意和田远在这里也刚好能给她作证。
“这法兰的大王得了失心疯,死了,那大王子因为对大王思念成疾,也跟着去了,女儿不想守活寡,那二王子登位女儿就请求他给一纸诉文,跟着田远回来了。”清河公主言简意赅把话说了,心里还是惴惴不安,“不信,您可以问问江姑娘和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