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聿司音被她皇兄一气之下甩了一巴掌,并且让人给关了禁闭,转眼已经过了足足小半月,据说虽是整日在把守森严的公主府上蹿下跳,险些将公主府给掀个底儿朝天。
但好歹精神还算是不错的,不至于像其他被关禁闭之人,没过多久便是郁郁寡欢的姿态,聿司音还是很顽强的,整日吃香喝辣,样样不差。
萧无念基本上也就和承恩殿的傅云卿打听打听,再者便和海棠打听一下——
最近海棠和小公主的关系意外的不错,据说是因为皇后娘娘经常让海棠去给聿司音送吃食,一来二去,便混熟了。
听得那小徒弟虽是受挫,但并没有出什么乱子,萧无念便也就放心了下来,只等着皇上消气,将聿司音放出来便好了。
谁知这日,萧无念居住的竹舍却忽然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女子一步一步的缓缓踏进了清幽雅致的竹舍,嘴角始终都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娇媚笑容。
萧无念的住所基本上没什么人,他不习惯被别人伺候着,基本上大事小情都是亲力亲为,加上他本身的功夫已经在整个大齐王朝排得上上乘,因此,竹舍算是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
女子走进院子也是轻而易举,她正在不住的打量着院落的摆设布置,眼中满满都是女主人对这里的审视意味。
从背影来看,她也是十分的婀娜多姿,带着一股子从少女奔向成熟。女人的风韵,很是诱人。
身上异域风情的打扮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此时,萧无念正在屋中拿着小手绢擦拭着自己的长剑,听见院中有异响,眼神一凛,几乎就是在那女子踏入竹屋的那一刻,长剑便已经横在了她脖颈之处了。
“啊……”女子惊呼一声,可是似是笃定那人不会伤害自己,因此连那呼声都带着满满的诱。惑意味。
与此同时,情丝缠绕的眼神已经落在了萧无念的身上。
萧无念眼中闪过了一抹诧异,旋即便又冷了下来:“贺兰?”
不错,来人正是前几天当着聿司音的面儿,被赤烈赏赐给萧无念的北疆少女贺兰。
萧无念见是个女子,也无甚与人杀一场的敌意,转手将长剑收进了剑鞘,走到竹舍里面摆好:“你来做什么?”
贺兰却是根本不说此来的目的,而是很享受的在这里走动,东看看,西看看,不住的摆弄着竹舍中的一些小物件儿,道:“萧少侠,你这屋子里的装饰还蛮好看的,是你们巴蜀之地的风格么?”
萧无念根本没心思和她扯皮,皱了皱眉。
他知道这女人算是北疆使节团里的人,不好轻易招惹,便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只等着那人识点抬举,赶紧自己走人滚蛋。
“少侠,你怎么不理我呀?”贺兰声音十分娇媚,她将屋子打量完,转头埋怨的看向了他。
“我和你,没有什么可说的。”萧无念面无表情的说道。
一般姑娘见到他这一张冷脸,加上这冷言冷语,必然被吓得转身就走,才不想自讨苦吃,谁知这贺兰也不过就是愣了一下,旋即巧笑倩兮,凑到他身边去,轻轻的推搡了他一把,直接将萧无念从竹舍的会客厅推到了靠里的一间去。
“少侠,你这冷淡的样子,倒是很对我的胃口。”她道。
萧无念厌恶的皱皱眉,将她碰过的地方拍了拍,沉声道:“你们北疆人都是这副样子么?不知廉耻,直接对男子动手动脚?”
贺兰面色一变:“你……”
她让人给气得噎住了一会儿,但是贺兰这个女人,深深知道不同男人的性子,也十分擅长在男人之间流转,她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了。
不单单是因为主人赤烈想要她来勾。引萧无念,而是因为,她也对公主能够看上的男人很感兴趣。
若是能将大齐七公主的男人占为己有,还真是爽快得不行。
“北疆的风情,自然是和中原不同,萧少侠说人家轻浮,人家可要伤心了,毕竟,我又不是谁都喜欢。”贺兰勾起了那红艳的唇瓣,看上去当真是称得上风情万种了。
萧无念懒得理她,转头又回了会客厅,不知又开始摆弄什么东西。
但是很显然,他就是不想和贺兰待在一块儿,又担心此人是北疆使节团之人,便宁可躲着她,也不愿和她说上一句话。
贺兰越是看他这般冷淡正经,便越是感兴趣,她也跟了过去,道:“萧少侠,你倒是和我说句话呀?为何不能接受我?难道赤烈皇子说话不管用吗?”
萧无念抬起头来,看向那人,视线十分直白。
陡然让这赤。裸裸的视线直视,热情奔放的贺兰当真在那一瞬间有些受不住,呼吸微微一滞。
凭着女人的直觉,她似乎明白了,七公主为何会喜欢这个男人。
因为一眼便能看出来,若是能得到这个人的心,那么他一定会所向披靡,毫无顾忌的来保护自己,简直就是赢了这个人的全部忠心和赤诚。
“因为那是你们北疆人的皇子,并非是我大齐王朝的皇子,我是大齐百姓,自然只听皇上的话。”萧无念声音沉沉的解释道。
“干嘛那么正经嘛……”贺兰矫揉造作的拍了拍胸口,不客气的坐在了他身边的椅子上,“搞得我心跳好快。”
萧无念起身,离她更加远了一些。
他正襟危坐,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要趁早说清楚比较好,便一本正经的说道:“贺兰姑娘,这件事情,也并非是在下的意思,全都都是赤烈皇子一时兴起罢了,说不定他现在也舍不得你这位得意手下了。”
贺兰见人还算是个讲道理的,便一勾红唇,撑着下巴看着他讲。
“再者说,并非是萧某人目中无人而拒绝你,而是因为,你我仅仅是一面之缘,名不正言不顺,又岂能说男女之情?那样的话,未免也太儿戏了点。”萧无念目视前方,坚定的道,“我断然不可能轻贱自己的感情。”
贺兰绕着发丝,笑意更加浓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