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点?”
见几个人还没动,诸葛暮然就不客气的抬脚要踹,几个人连忙飞奔似的跑掉了,只剩下至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的纳兰容绝。
“你没事吧?”
一敛之前的傲娇,诸葛暮然眼里染上担忧,她很清楚刚才三长老对他们暗中发起了攻击,幸亏纳兰容绝毫不犹豫的出手化解,不然,此时的他们恐怕非死即伤。
正因为知道三长老厉害,诸葛暮然才会担心纳兰容绝的情况,毕竟,他们两个掉进那个黑洞时,他可是身受重伤的,情况非常糟糕。
哪怕这段时间他再三的对她保证,自己没事,诸葛暮然还是很不放心,总觉得他在逞强。
“我受了内伤,需要你揉揉才能好。”
瞬间就变得无比的虚弱,纳兰容绝身体一软,在诸葛暮然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靠在了她的肩上,伸手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胸口按。
“不耍流。氓,会死吗?”
一看纳兰容绝这样,诸葛暮然顿时没好气的推他,恶狠狠的瞪着一脸女。干计得逞的男人。
“我只对你耍流。氓。”
其他女人才入不了他的眼呢。
纳兰容绝当真抓着诸葛暮然的手轻揉起来,好像他真的受了内伤一样,可出口的话,却很气人,“你是我未婚妻,我这叫情趣,有利于我们的感情的。”
这段时间,偶尔抓着莫离歌去猎捕猎物的时候,他会向他问一些这方面的东西。
纳兰容绝还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他在情爱这方面是一片空白,因为从来都没有接触过,所以,也不太懂要怎么跟爱人相处。
而他身边有丰富这方面经验的人,绝对非莫离歌莫属,他当然就要好好地压榨他一番了。
殊不知看似花花公子的莫离歌,在这方面也没有任何经验,哪有什么经验分享给纳兰容绝啊,有时实在被他问得急了,就会信口胡诌两句,敷衍过去。
哪知道纳兰容绝却将他的话都记在了心里,有机会就要在诸葛暮然这里实践一下,来验证真伪,可苦了诸葛暮然,明明很幼稚,却还不得不配合,否则,这男人不高兴,她还得想办法哄他。
“情趣?”
好一个情趣。
怎么不让她将他禁锢在怀里,强迫他接受她的耍流。氓呢?
“当然。”
理所当然的回答,纳兰容绝毫不犹豫的亲吻了一下诸葛暮然的红唇,轻笑出声。
“玩够了就放开我,我真的很累。”
翻了一个白眼,诸葛暮然挣脱被纳兰容绝抓住的手,故意打了个哈欠,露出一脸疲倦来,懒懒的开口。
“吃点东西再睡。”
一看诸葛暮然这样,纳兰容绝立刻就收敛了玩闹,松了禁锢她的力道,关心的叮嘱。
“嗯。”
对付这个男人耍无赖的最好办法,就是转移他的注意力,不然,没完没了的,他能闹一整天。
没办法,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听,她只能用这种方式了。
卑劣了些,但很好用。
古色古香的书房里。
“师父,你相信吗?”
白袍男人端着一杯香茗细细的品尝着,寂夜明就恭敬的站在他的对面,好半天,他才迟疑的开口。
“上次就跟你说过了,那个小丫头是个身有大运道的人,连寂夜宗的圣兽都认可了她,愿意认她为主,你觉得她找到滇王墓很奇怪吗?”
寂夜宗宗主好笑的看着对面的徒弟,轻摇了摇头,悠悠然的说道:“沧澜国太子那边的话,不能全信,也不可不信。”
他既然知道诸葛暮然等人的行踪,至少说明在发现宝藏的时候,他们应该是在一起的。
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只要不傻,没有人会猜不到。
可从结果来看,很明显的,诸葛暮然等人获得了最后的胜利,拿到了那份宝藏,交出来的这部分,想也知道,不过是封他们口的封口费,绝对不是全部。
但那又如何?
只要他们还在寂夜宗,是他寂夜宗的弟子,有点防身宝物有什么不对的吗?
寂夜宗宗主明显是个性情豁达的人,他一点都不觉得诸葛暮然等人私藏了宝贝有什么问题,若他真的介意,也不会让诸葛暮然离开寂夜宗,至少,在她解除与比翼双。飞的契约之前,她是休想踏出寂夜宗一步的。
那可不是其他宝贝,那是伪神兽比翼双。飞。
他连这样的宝贝都能眼也不眨的送出去,难道还会舍不得区区一个滇王墓吗?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我们不清楚的事,你跟那个丫头关系比较亲近,找机会试探试探,我绝对不允许有人将主意打到我们寂夜宗头上来。”
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狠厉,他为人是比较不拘小节,但这不代表他是个任人欺负的软柿子。
其他的东西,他是不放在心上,可寂夜宗不同,那是他唯一在乎的东西。
如果有人将主意打到寂夜宗头上,妄想利用寂夜宗谋取什么私利,那不好意思,这踩了他的底线,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
“夜明明白。”
寂夜明更在意的,是沧澜国太子对诸葛暮然等人做了什么。
从刚才简单的交战中,他差不多能够猜到那沧翼大概设计了一个陷阱,妄想杀人灭口,可具体的却一无所知,他也迫切想要知道这些细节。
他寂夜明的徒弟,可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对了,好好对那丫头,争取让她喜欢上寂夜宗,这样就算他日离开了寂夜宗,也会念在我们的恩情上,在重要关头帮上一把。”
该说的,他都说了。
宗主显然很相信他这个徒弟,相信他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也就没有多言,而是转移了话题,说到了笼络诸葛暮然人心的问题上。
“师父,你觉得她会离开?”
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寂夜明诧异的问道。
“为师不是说了嘛,她是个有大运道的人,你觉得一个小小的寂夜宗能够留得住她?”
说到这个,白袍男人又忍不住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寂夜明,淡淡然的说道:“不仅是她,你们的小师弟,那也是一个身负大任的人,这样的人,我们寂夜宗是留不住的。”
“可是……”圣兽怎么办?
“就当我们送给她的礼物。”
抬手打断了寂夜明,白袍男人笑道:“虽然注定他们会离开,但我看得出来,那个小丫头是个念旧情的人,承了我们寂夜宗的情,他日万一寂夜宗有难,她不会袖手旁观的,你要相信,他们都是会走在我们望不见的高度的世外高人,区区圣兽,又如何比得过他们欠我们的人情呢?”
不得不说,白袍男人真的是一个非常豁达的人,眼界也非常的毒辣。
“我明白了。”
听师父这么说,寂夜明就完全明白了师父的意思。
“去吧,好好对那孩子。”
想了想,白袍男人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了两分,补充道:“还有点时间,你找个机会把她那几个同伴丢进禁闭院去锻炼一下吧。”
寂夜明:“……”
所以师父这是爱屋及乌吗?
要知道整个寂夜宗,除了诸葛暮然是第一天来就被他弄去禁闭院之外,其他人至少要在寂夜宗待满一年,确定对寂夜宗有归属感之后,才会有机会进入禁闭院修习的。
“那几个孩子资质不错,别浪费了。”
似乎没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对,白袍男人见寂夜明没有应答,笑笑的解释了一句。
“知道了。”
反正就是只要跟诸葛暮然有关系的,就是好的,对吧。
哦不,应该说只要是能笼络诸葛暮然的手段,都是好的,才对。
寂夜明已经对自己师父的底线不抱任何希望了,恭敬的应答了一句,就转身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