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然看着顾明很是担心的样子,赶紧安慰他,不要情绪波动,避免影响了病情可就不好了。
听了萧祁然的安抚,顾明也渐渐安稳了下来。
“大人,柳神医我给你带来了。”这时外面传来了连夜道声音,身后还跟着一个白发白胡须的老人穿着一身白色长衫,背着药箱仙风道骨。
顾明看着连夜带着这个叫柳神医的人,神色匆匆的赶过来,不解的望着萧祈然,“这是……”
“上次我答应过你,一定会找神医,将你医治好,这次我回京,中途遇上了神医,便将他带来给你治病。”
顾明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萧祁然,上次他以为他这样说,只不过是客套话罢了,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将神医带到了自己的面前。
“柳神医,这次还劳烦,你帮忙看一下,若是药到病除,我定会重金答谢。”萧祁然对着柳神医道
柳神医摆了摆手,“国师大人说这话,可就是折煞老夫了,我先看看病情,再做定夺吧。”
他现在还不知道顾明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的?所以也不敢把话说死。
之后便是柳神医,仔仔细细的给顾明检查了双腿,还有生子的情况,最后得出结论,还有救,只不过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再配上他开的药方子,再用针灸,治疗一段时间,便可痊愈。
虽说不能回到以前的状态,但至少痊愈之后,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行走站立正常的生活,这对于顾明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以前可是从来想都不敢想的。
顾明心里很是兴奋,自己这后半辈子,终于有希望不在轮椅上度过了,可同时,他也知道,这世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帮别人。
他不知道萧祈然这份恩情,他能不能受得起。
“国师大人,我们与你不过是萍水相逢,连交情都谈不上,你会和会对我的事情如此上心,你应该不是看在珍珠的面子上才如此对我这般好吧?”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与李珍珠无关。
而且曾经萧祁然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如今这似曾相识的感觉,也愈发的强烈起来了。
这些年他虽说卧病在床,可他的记忆力却并没有退化,却不知道为什么,始终不能想起来,这似曾相识的感觉来自哪里。
萧祁然笑了笑,“其实,我是顾云清的朋友。”
这话一出口,顾明还有王氏,都看着他,之前也有人过来跟他们说过,他们是顾云清的朋友,还说顾云清已经不在了。
“可是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们?”王氏问着。
萧祁然抿嘴,没有解释,而是说,“之前,有些事情不太好说,只是顾云清在临终前,特意嘱咐,让我照顾好他的家人,我与他是好友,自然会帮顾叔,治好他的病。”
“不可能你说谎!”顾明不敢相信的拍着身下的轮椅,“云清没死,他怎么可能会死,他就是去参加科举考试罢了,没有得罪任何人,你们都说他死了,可我从来不相信,若他真的死了,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真正的死因是什么。”
说什么病死的都是骗人的,顾明是顾云清的家人,顾云清的身体状况他们心里清楚的很,怎么可能,就会病死了。
萧祁然看着顾明不相信的样子,想说什么,连夜突然趴在他耳边告诉他查到楚茨的去向了。
便对柳神医道,“柳神医,顾叔的病还就劳烦您帮忙多照看了。”
说完就神色匆匆的跟着连夜离开了。
楚茨在乡下住了一段时间,家里的东西也用了不少,别想着,去街上再买些回来。
一大早便高高兴兴的上街,才买去了,等回了家提着大包小包的,刚进院门,就看到萧祈然,怒气冲冲的站在院子里,在看到他出现的时候,一双眼睛,瞪得很圆,像是要将她盯出个来。
“萧祁然?”楚茨看着突然出现的萧祁然,也没有多想,将所有的东西,放进了堂屋,“你不是回京城了吗?这次事情,又办的这么快。”
萧祁然跟在他的身后,语气很是不高兴,“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楚茨喘口气,转过身,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
他们上次离别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一回来就冲她发火?
“你为什么一声不吭的,就搬走了?还跟陈清一起。”萧祁然隐忍着,不想让自己的语气便的很差。
楚茨也是逛了一天的街,很累,跟着坐了下来,倒了杯茶水喝着,“你也知道因为之前王氏和顾强故强诬陷我的事情,使我名声变得不太好,我两个铺子的生意,也做不下去,变转让给了成陈清,让他成为明面上的老板,我又无所事事,便托他找了些田地,准备种些稻子,或者其他,为了方便,便直接搬到这里住。”
楚茨下意识的还是不想让萧祈然误会自己,便将最近发生的事情,都给他解释清楚。
一听到楚茨这么说,萧祁然突然觉得自己这么气冲冲的误会她,反而是自己太小肚鸡肠了些,心疼楚茨,她也是承受了很多。
“那陈清他?”
楚茨笑了笑,毫不在意,“他也是为了方便,便在我隔壁住下了,我和他只是朋友,加合作的关系。”
她的主动解释直接让萧祁然的心情好了大半。
萧祁然正准备开口问她最近过得好不好?外面突然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
“楚茨,今天我去东边的大河,钓了不少的刀鱼回来,今晚你在做些松花桂鱼给我尝尝!”陈清弄的一身的淤泥,漏着手臂提着鱼就进来了。
看到萧祁然也在,挑了下眉头,“国师大人出现的可真巧,只可惜今天晚上的鱼可不够,多一个人吃的。”
萧祁然看着他故意说的跟楚茨很亲近的样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她刚刚答应晚上要给做我接风宴,看来你这鱼还得要便宜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