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
萧祈然无奈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半夜三更。
楚茨和萧祈然穿好夜行衣潜进了三皇子府上。
他们按照之前看好的路线和三皇子府上巡逻的路线,成功的避开了那些侍卫,到了书房附近。
可是意外的是书房里竟然还亮着灯。
萧祈然和楚茨面面相觑,一起走过去到了窗户下,那里有一颗粗壮的杨树,正好可以让他们借助杨树爬到了屋顶上。
揭开了上面的一块砖瓦,便看到了里面的场景。
是三皇子在和老国师在谈话。
萧祈然和楚茨都很默契的没有说话,静静的着下面的二人谈话。
“国师,我一直都很不明白你怎么会突然倒戈到我这边?”
欧阳成楠尊敬的看着康弘运。
要不是这次有他的指点,他还不能这么轻松的将欧阳阅霖给拉下马。
“想听故事?”
康弘运倚着身后的靠垫,姿态悠闲,晃着手里的酒杯。
“若国师愿意讲,小辈自然是愿闻其详。”
欧阳成楠也很会讲话,不卑不亢,但又带着对康弘运的尊敬。
“哈哈,你小子会说话!”
康弘运爽朗的笑着,老脸上的皱纹抖动着看着有些吓人,“既然如此我就给你讲讲咱们现在国师的故事,莲花山庄你听过吗?”
“莲花山庄?”
三皇子皱眉想了半天,才在脑海里找寻到了一点信息,
“是那个二十五前突然惨遭灭门的莲花山庄吗?”
“正是。”康弘运抿了口小酒,晃着脑袋。
屋顶上的萧祈然坐不住了,为什么他干爹要提莲花山庄的事情,难道他知道什么?
楚茨知道他的父亲是莲花山庄的庄主,赶紧问握住了他的手,让他别激动,先看看老国师这么说。
“莫非国师是知道那莲花山庄是怎么被灭门的?”
三皇子猜测道。
“自然知道,因为那个害他们被灭门的人,正是我。”
康弘运淡淡的说着,一口饮完了手中的酒。
“什么?”三皇子震惊的看着他,他以前也是翻过宗卷才知道这件事情,没有想到竟然跟老国师有关。
“当年我和莲花山庄的庄主爱上了同一个女人,可是那莲花山庄的庄主却得到了那女人的青睐,后来他广招门客,我也去了,他却将我狠狠羞辱一番轰了出去,那时候我就发誓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康弘运捏着拳头恶狠狠的说着,他眼前似乎又出现了当年的画面。
他去当门客就是想离那个女人近一点,可是却被莲花山庄的庄主如此嘲笑,那些人都嘲笑他,他不过就是个破算卦的。
身高三尺就有什么资格肖想人家江湖第一美人。
后来康弘运意外认识了他师父,就是上一届国师,他将自己毕生所学都教给了他,他也成功的继承了他师父的衣钵,成了我朝权利仅次于皇帝的人。
康弘运一刻都等不及的就想要将那女人给夺回来,他们已经孕育了一子,便是萧祈然。
莲花山庄的庄主和他的门客以为他还是当年那个弱小的人,对他各种嘲讽,他派了手下去卧底当门客。
找到机会联合其他继续莲花山庄的人,在一个夜晚将莲花山庄上下几百口人全部灭口。
萧祈然的娘抱着当时还在襁褓中的他想要逃跑,康弘运毫不犹豫的就那箭射中了她的心脏。
他告诉她,这个孩子很有慧根,交给他,他会将他培养成下一代国师。
但女人没有听,她拼着最后一口气带着孩子逃了,他找到她的时候,尸体已经被冷了,孩子也消失不见了。
他追查了很多年都没有找到,直到几年前他在悬崖底下发现了受伤的萧祈然背后的胎记,一眼就认出了他是当年的那个孩子。
便将他带了回去,用秘法让他失忆,让他在自己这个灭门仇人面前,喊他干爹。
砖瓦上的萧祈然和楚茨听到国师的话震惊了,没想到莲花山庄当年和老国师竟然是这么一段过往。
而萧祈然也没有办法相信,他竟然就这么叫着自己的灭门仇人几年干爹。
他捏紧了拳头,发出咯吱的声响,令人头皮发麻。
楚茨赶紧拉住他,让他别冲动。
可萧祈然一时被仇恨懵逼了双眼,狠狠的拿着拳头砸着身下屋顶。
砖瓦通过洞掉了下去,楚茨吓的差点叫出来。
康弘运和三皇子立马发现不对劲,喊着,“谁?”
他们的话竟然被人偷听了。
三皇子也赶紧叫来了人,“此刻在屋顶上,若是让他们跑了,你们提头来见我!”
“是!”
那些侍卫团团围住了书房,楚茨和萧祈然顿时进退两难。
眼看就要有侍卫上来了,楚茨咬咬牙只能故技重施,脑子里意念一闪,带着他进了空间。
那些刚爬上屋顶的侍卫只觉得眼前一晃,明明先前还能看到两个黑衣人趴在屋顶上的,怎么突然就没有了?
萧祈然和楚茨在空间里。
萧祈然看着眼前的田地还有风景,绕是向来冷静的他,眼眸里也全是震惊。
那些田地里种着各种各样的瓜果蔬菜,那些蔬果上还挂着露珠。
“这里是另外的世界?”
萧祈然问着身边的楚茨。
看着他震惊的样子,楚茨捂着嘴忍着笑意,给他摘了个番茄。
“不是,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
萧祈然接过番茄,一切都显得很真实,想到了上次楚茨就是这么带着顾楠消失的,难道他们也是来的这里?
“你竟然可以随意的穿梭在我们的世界和异世界?”
看他误会,楚茨赶紧给他解释,
“这里不是异世界,不过是一方小空间罢了,我们只能短暂待在这里,并不能住在这里。”
他自己本身就是会一些超自然的力量,所以接受的很快。
“这可是保命的好利器。”
萧祈然拉着楚茨,“这个东西你千万不要告诉他人,不然一定会惹祸上身。”
“我自然不傻,这里除了你和楠楠来过,我没有让任何人知道过。”
楚茨拉着他坐下,“而且你们两个是我最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