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宗主心收的徒弟么?没想到他竟然是夏云的弟弟!”
“一个姓慕,一个姓夏,他们怎么可能是兄弟?”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忽然听到一个声音道,“干哥哥干弟弟呗,你们看看他们那样子,哪里像兄弟,肯定是那种关系。”
因为之前为了抹黑那个内宗大弟子,她故意扭曲了二人的关系的事情,所以这群人很容易被这样有歧义的话煽动。看着二人亲昵的动作,这群人在心中十分同意的点了点头,眼底皆是带上了一抹暧昧有诡异的神色。
等云盛夏知道此事的时候,她的断袖名声已经人尽皆知了。
姐弟二人叙旧了一会儿,云盛夏便站到了论战台上。周炳瑞的眼神忍不住闪了闪,没想到这个夏云,竟然是慕远辰的哥哥。宗主很得意慕远辰这个徒弟,若是他打伤了夏云,慕远辰定然不会放过他的。
他在心中暗暗纠结着,云盛夏则是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周师兄,你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小爷已经很困了,打完小爷还要回去睡午觉呢。”
周炳瑞忍不住捏紧了拳头,好小子,竟然如此目中无人。那他也不必留手,反正上了论战台的人,生死不论,即便是真的把人打死了,也不会追究责任的。
“小师弟,做人不要太猖狂,这里是天云宗,可不是你家。”
他冷笑了一声,灵力运转全身。出手便是一招“气虚剑影”。
这“气虚剑影”,是将实体化的剑气,一种十分快速的方式分裂融合。可以叠加近两倍的威力,但是因为速度过快,所以大家只能看到一连串的残影。这也正是“气虚剑影”名字的由来。
“气虚剑影”威力非比寻常,云盛夏只感觉扑面而来一阵无形的压力。
她连忙后退了好几步,心底忍不住暗暗心惊。以他的修为,按理说应该时不出如此强大的剑招才对。
然而周炳瑞根本不给她任何躲开的机会,紧接着又是一招风行者,瞬间来到了云盛夏的身后,封住了她的所有退路。
“该死的!”
她咬着牙,没想到常在河边走,终究会有湿鞋的一天。她竟然没有看出来,眼前这个周炳瑞隐藏了实力。
如果被这“气虚剑影”给打中,绝对非死即残。可是所有的退路已经被封锁,她要怎么躲?
“哥哥!小心!”
慕远辰一颗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儿,他也是剑客,自然明白这一招的威力,心中暗暗替自家姐姐捏了把汗。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之间,那“气虚剑影”已经朝她疯狂攻了过来。
云盛夏眉头紧锁,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她却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惊讶的动作。
一只手放出了灵力锁链,缠在了周炳瑞的脖子上。而她就站在那里,不闪不避。
“我的天啊!小师弟是被吓傻了吗?他怎么不动啊?”
“这一招可不是闹着玩的!”
所有人都不解,云盛夏当靶子一样的行为。眼看着那“气虚剑影”已经锁定了她,围观的弟子们有的已经捂住了眼睛,不忍心去看这残忍的一幕。
“轰!”一声爆破声响起,论站台忽然炸起无数的灰尘。
论站台已经塌陷,二人交战中心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土坑,土空中躺着一个被里面躺着一个被戳出了无数个血窟窿的人形筛子。
在看清那人的面容之后,所有人都忍不住惊呼出声。那土坑里面躺着的,非但不是云盛夏,反而是周炳瑞。
此时的他已经血肉模糊,但是从他微微喘着气的样子,还没有咽下最后一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发生了什么?”
所有人都是一脸懵的看着眼前的情况,不知道怎么了,原本必死的夏云,竟然变成了胜券在握的周炳睿。
云盛夏微微勾着唇角,眼底闪过一抹冰冷的笑意,若不是这个人铁了心要取她性命,她也不会用这一招来对付他。
她使用的这一招,名为“无道置换”,顾名思义,用自身的灵力链,锁定住另一个人。随机强制置换二人的位置。
这是无赦里面的,唯一一个可以调换位置的灵技。然而这个灵技虽然很好用,但是却有着很多的限制。
这个技能,非常消耗灵力,短时间内不可重复使用。不仅如此,这个技能只对具有水属性的修行者,才可以起作用。
如果今天这个周炳瑞,他若不是水属性的修行者,那她今天可能真的就阴沟里翻船了。
论站台,是天云宗弟子挑战的地方,一旦上了擂台,生死不论,也不允许追究任何责任。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总有一些不长眼的弟子们,喜欢惹是生非。然后被人叫到论站台,狠狠地收拾一顿。所以很多弟子们都十分喜欢这个规则。
云盛夏冷眼扫过台下看着的弟子们,他们中大多都是来看好戏的。有根本没有人提醒过,要她小心。
看来这帮人都是一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阴险小人,完全不可以信任。看来他若是想要在天云宗搞事情,还是需要培养一些自己的亲信。
慕远辰见云盛夏平安无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自从这件事情之后,便再也没有不长眼睛的人来招惹她了。云盛夏倒也乐得自在。不过虽然如此,但还是有一个麻烦找上了她。
因为她在天云宗有了些许的名气,知道她的人也越来越多,你有了不少的拥护者。然而其中一位拥护者,却让她头痛不已。
那就是,天云宗宗主的小女儿,赵敏舒。
这丫头,不像她姐姐一样刁蛮任性,反而很天真活泼。不过最让她头痛的,就是这丫头十分的粘人。
她不知从何处听说,自己的修为很高。所以便缠着她要拜她为师。
“师父,师父,师父!”
赵敏舒趴在她的床头,伸出手来戳了戳云盛夏的鼻子,“太阳都晒屁股了,快起来!”
云盛夏顶着鸡窝头从床上坐了起来,心中忍不住哀嚎,她已经好几天没有睡一个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