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盛夏紧抿着嘴唇,心中惊骇异常。虽然之前在那个怨灵皇后之处见到过别人的记忆。但是这么如此直观的进入到场景中,还是第一次。
最奇怪的是,她不仅可以听到聂潇君的心中所想,还可以通过聂潇君的动作,获得她的的五感,仿佛她才是那个聂潇君。
“女儿见过爹爹和哥哥。”聂潇君恭恭敬敬的行礼,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副知书达理大家闺秀的样子。
殊不知,见惯了大大咧咧毫无女孩样子的聂潇君,又看着到如此知书达理的聂潇君,让坐在旁边的两个人顿时感觉到一阵恶寒。
“文君啊……”聂老爹干笑了两声,布满褶子的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那样子怎么看怎么猥琐,“我和你哥哥今天进宫,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聂潇君翻了个白眼,斩钉截铁的撂下两个字,“不去。”这件事一看就是有阴谋,坚决不能去。
聂老爹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哎呀,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我和皇上听说你武功高强,天生神力,可皇上说你一个女孩能怎么厉害,非是不信,所以我才让你去宫里展示一下武功嘛。”
“什么?那皇帝老头儿竟然看不起女孩?”聂潇君气急败坏,“我和你们一起进宫,让那个皇帝老儿看看,哼,谁说女子不如男?”
“行,行。”聂老爹连连称是,笑得像只狐狸,他家女儿最见不得有人歧视女子了,这个激将法永远百试百灵。
聂潇君怒气冲冲的进了皇宫,皇帝安排了一个将军和她比武,因为心里有气,聂潇君三下五除二地就把这个将军解决了,皇帝对聂潇君很是欣赏。
御书房里,聂老爹跪在地上,请求着皇帝,“启禀皇上,您已经看到了小女的武功,小女完全有能力代替犬子征战沙场,建立功勋。”
“什么?”聂老爹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砸的聂潇君外焦里嫩,“我勒个去!老爹你有毒吧,我是你亲生闺女吗?你竟然让我代替我哥一个大男人去征战沙场?”
“咳咳。”聂老爹闻言干咳了两声,一边请求一边还不忘拍了一下皇帝的马屁,“文君啊,你也知道,你哥他只会舞文弄墨,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辣鸡啊,他自己战死沙场不要紧,万一丢了国家和皇上的脸面可就是大事了啊,所以他坚决不能去。”
聂潇君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我的天呐,老爹,为了让我去当兵,你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聂老哥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他哪里是辣鸡了??
皇帝捋着他的两撇小胡子,“这个……可是令嫒是女子啊……”
聂潇君不停的在心里祈祷着,皇上啊皇上,千万别同意啊,你可是皇帝,怎么能让一个女子去从军呢?这根本就是于礼不合啊,对吧?
“回皇上的话,小女可以女扮男装进入军营,不会让皇上失了颜面的。”
听了聂老爹的话,皇帝顿时眼前一亮,“令嫒的本事寡人已经见识过了,确实武功高强,爱卿的提议,寡人恩准了。”
“谢皇上恩典。”
什么??!!
聂潇君心里如同无数草泥马奔腾而过,她在心里嘶吼着,卧槽不是吧!你可是皇帝啊!让一个女人去打仗,不怕丢了脸面么?!说好的国家尊严不可侵犯呢?说好的女子不能参军呢?老爹不靠谱也就算了,怎么这一国之君也这么有毒?
只是聂潇君再怎么不想去也没办法,君无戏言,圣旨已下,抗旨不遵可是杀头的死罪啊。
聂潇君无奈的叹了口气,“启禀皇上,臣女可以单独住一间房吗?免得被人识破了身份。”
“可以,朕准了。”
于是,聂潇君代兄出征的事情就这么悲催的定下来了,四月初五正式出发边关,历时半个月,终于到达。
聂潇君看到大将军苏晗的第一眼,登时眼前一亮,她原以为做将军的人都是虎背熊腰的糙汉子,可眼前这位苏将军却不是这样,身材挺拔,腰杆笔直,面如冠玉,眸若繁星,俊美如神祗。
因为皇上特别吩咐让聂潇君单独一间房,这让苏晗很是不满,总是变着法的作弄她,这让聂潇君本来刚产生的一丢丢好感顿时消失不见。
聂潇君也是很心累了,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苏大将军,每天的训练比别人多,也比别人晚,特么的还偏偏饭还比别人少。
苏晗微眯着一双狐狸眼,“聂潇君!你不好好训练,在发什么呆?加罚一个时辰!”
“是。”聂潇君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在心里非常“温柔”的问候了苏晗的祖宗十八代,苏晗,你给我等着。
苏晗则是冲她微微一笑,“要努力哦。”
聂潇君磨牙,我努力你大爷!
然而云盛夏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却瞬间愣在了原地,蓝若……怎么会是他?
没错,眼前的苏晗将军,与蓝若的长相一般无二。云盛夏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这是聂潇君与苏晗的初见,两个人相见两相厌。云盛夏如走马观花一般,看着二人从欢喜冤家,再到喜结连理,这一切的一切,都变得异常熟悉。
这些记忆实在是太过真实,就像是她自己亲身经历的一般。云盛夏骤然回想起,梦里那个拥有紫色眼瞳的男人,是不是也是她曾经遗忘记忆中的一部分。
不可能,她是云盛夏不是聂潇君,蓝若也不是苏晗,只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呃……”云盛夏越是去想这些,头就变得越来越痛。脑袋好像要炸开一样,尖锐的刺痛几乎要将人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