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两队人唇枪舌战,谁也不肯让着谁,在观猎台那一边,多杰看得热血沸腾,连连鼓掌道:“方才秦家七小姐表现得实在是太过精彩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强的姑娘!”
“谁说的,云盛夏呢?”旁边的人不满地说道。
显然,这个人便是云盛夏党了。
多杰哼哧了一声,傲娇的表示:“云盛夏方才都掉进陷阱里去了,那样拙劣的陷阱她都没看出来,我看今夜她未必会名列前茅了!”
“嘿!这可不一定,云姑娘一会儿保准能够绝地反杀!”周围一圈人都道,“再说了,这件事若是放在你身上,你还未必有她清醒呢!”
多杰原本是想看看自家主子的战况的,谁成想秦无度表现得实在是太过精彩了,竟然连赤烈的风头都给掩盖过去了,夺目又耀眼,令人不得不去看她。
“主子,你可要当心了……”多杰不去和那些人争执,在心底小声嘟哝了起来。
“同样是带着个弱不禁风的东西,秦小姐这边的情况倒是挺特殊。”长老席位上,坐在秦寒松身边的白发长者笑了起来,“看上去是秦家豢养的家奴呢。”
豢养……
这个词一向都是用在畜生的身上,用在人身上难免会显得暴虐残酷。
但是身为秦家家主的秦寒松却是面不改色,对这句不冷不热的讽刺丝毫不放在心上,他只说道:“的确是。”
秦家是雷霆手段,其他家族从来都不会如此对待下人,生怕下人们联合起来造反。
但是秦家却是不一样,他们追求长生不老,这些年一直在苦心炼丹,发明出来了不少的好东西,很多丹药在街市上那叫一个千金难求。
他们专门靠蛊虫丹来控制下人,令下人对此物上瘾,并且源源不断地增强实力,以此来激发下人们的贪欲。
人都是追求力量的,也都是好吃懒做的,没有一个人能够逃离这句魔咒。
秦家人是强者,五大家族之一,自然是不拿下人的命当成命了,秦寒松利用了人心的薄弱之处,操控了无数精良的暗卫,令所有人都闻风丧胆,但依旧有无数人为他卖命,舍身忘死。
罗夜玉一言不发的看了一眼那个老者,老者见秦寒松神情淡淡,不为所动,便也觉着无趣,闭了嘴。
这时候,旁边有人鼓起掌来,似乎看到了精彩处情不自禁一般:“好好!这才是一强一弱的搭配,原以为这些参赛选手之中,注定便只有赤烈和潇潇姑娘是一强一弱,如今又多了秦姑娘和宋邵,妙极了!”
这两拨人对上,当真是精彩绝伦,互相过招,令人大呼过瘾。
秦无度的表现实在是太过精彩,半点也不输给比她高壮的赤烈,因此,不少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秦无度的身上。
一旁来自西域的男子忍不住说道:“秦家主,你可真是有个好女儿,令嫒的表现,当真是令人大开眼界,放眼我们西域都没有如此泼辣霸道的女儿。”
“是啊是啊,秦小姐的天赋当真是极高……往后必成大器!”
按理说,长老席位上的这些老顽固,其实都更加想看秦烈的表现,毕竟秦烈才是秦寒松一直看重的孩子,也是大家心中以为的未来秦家家主。
可是如今看来,家主究竟是谁,还未可知。
秦寒松面对众人的赞誉和吹捧,照单全收,并且傲然的表示:“小女的确有几分天赋,这一点很像我。”
大家都知晓秦无度的性子,和那个不服输的云盛夏是有几分相似的,如今他们只想看秦无度和云盛夏互相碰上的场面,有人话头一提,众人便热火朝天的讨论了起来。
就在大家凝神讨论的空档,罗夜玉却是沉默不语,一言不发的盯着镜湖看。
秦寒松注意到了她落寞的神情,微微倾身了过去,温和地低声道:“怎么了?莫不是困了?”
这温柔的态度简直和方才那冷漠高傲的样子差若天渊。
罗夜玉只是摇了摇头,她那张娇艳如花的脸,在月光和灯笼的映照之下,似乎更加温润诱人了,看得秦寒松微微眯起了眼来,十分痴迷。
其他人都忙着看比赛,无人注意到他们二人之间的暧昧气氛。
“究竟是怎么了?谁惹你不悦,同我说说,我今夜便要他的项上人头。”秦寒松这样说,绝非开玩笑。
他为了女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大家基本上都还不知道秦寒松和罗夜玉那不干不净的关系,虽然心中各有猜测,但一直没有看见切实的画面。
罗夜玉一直遮遮掩掩地没讲话,直到有年长的掌门要去短暂歇息,她才借由和秦寒松一起走了出去。
二人来到了偏僻之处,这里无人看见,加上秦寒松又设了屏障,外界根本不知这地方有人。
秦寒松再也没有方才那生冷傲然的样子,老不正经的一把便将罗夜玉抱进了怀里,低声问道:“如今可以说了吗?”
罗夜玉在人怀中,更加显得小鸟依人了,她的声音也比先前娇媚一万倍,全然不似那个端庄美丽的庄主。
“寒松……”她靠在人怀里,撒娇似地道,“人家总觉得,无度不是很喜欢我。”
秦寒松笑嘿嘿的胡乱摸索,浑不在意地说道:“你要她喜欢作甚?我喜欢你不就够了?”
罗夜玉想要的当然不止于此了,她一把摁住了那人作乱的手,正色道:“无度肯定知道我们的关系,你其他孩子也知道……但是唯有她对我的恶意最大,时常对我吹胡子瞪眼,我很怕。”
秦寒松无声地笑了:“你堂堂一个庄主,害怕小姑娘?”
“啧。”罗夜玉更加不满了,“如今她和那个云盛夏简直是一个路子的人,越来越肆意,我真怕哪天她捅穿我们的关系,直接将我揪出去打一顿,到时候我颜面扫地,可不要活了!”
秦寒松见状,哈哈大笑,将人揽入怀里,腻腻歪歪地说道:“好了好了,无度这个孩子,回头我便说她!姑娘家,难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