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就是一个百鬼夜行的世界。
魍龙女买的是本地烤肉，还有一些其他的特色的食品，不过都是那种烟熏火燎的。
曹南用两个指头轻轻撕下一块肉，放在嘴里面大嚼然后再吃一块干粮，最后再用一大瓶的葡萄酒冲下去。
葡萄的香味和烤肉的香味，以及干粮的那种粮食香味在口中混合，更让人感觉到，这顿饭是值得大快朵颐的。
如此美好的事物，往往是顺利谈话的开篇。
“你跟我出来的根本原因就是想干掉这个地方的灵魂贩，打破这个地方的贩魂网络，可是你知不知道咱们应该怎么做呢？”
魍龙女把这句话给听误会了。她瞪着眼睛看着曹南。
“你不会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做吧？”
“我当然知道怎么做了，可是我的做法有些极端。所以先要说出来给你听一下，你同意的话我会这样做，你不同意的话我照样会这样做。”
“那就说说看吧。”
“第一步找一柄短锥枪，第二步，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做基地。第三步站起来跟全塔的所有灵魂贩的宣战。好了计划完毕。”
曹南今天下了小顾一两句话说的特别的简单。
魍龙女果然是被她这种特别简单的地方给吓住了。
她找了张眼睛的表情，就似乎已经说明白了她没听懂这什么计划。
“你在说跟全塔宣战之前的那些步骤我是不是听漏了。我只听到了，你要找个地方做基地。”
“对，你没有听漏。”曹南说道，“我的地方就是只要有一名短锥枪和一个地方做基地，那就可以站起来跟全塔宣战。”
“那具体行动呢。”
“一个字，杀！”曹南再说这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眼中更是寒光一闪。
魍龙女被他这道寒光弄得愣住了。
“杀？怎么个杀法？”
“很简单，弄到足够的丹魂，杀到整个地方没有人敢贩魂为止。”
“你是个疯子。”魍龙女定了这个计划之后，被弄得是目瞪口呆。她还以为眼前的这个人……
“还以为我有什么特别高明的主意是吗？其实再高明的主意不也是把这些人干掉嘛。”曹南干脆单刀直入，“别跟我说你怕了，我可从来没有想过你会怕。”
“我并不是怕我，总觉得咱们应该有些更周密的计划。”魍龙女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曹南听到他的话之后，并没有任何的思考情况，反而是轻轻地笑了笑：“，我也想到了，你一定会这么说，可是更周密的计划要来何用啊。”
要来何用？
魍龙女真的不知道对方究竟是疯子还是个傻子。“你如果这样随意杀人的话，就会引起公愤。”
“公众知道我杀的是什么人，也就没有任何的公愤了，愤怒的只不过是魂犯罪的同谋而已。”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你会面对……”
“我会面对那些好像比我更强的人我会面对整个地方，如同山一般的压力。会有人说我滥杀无辜，会有人说我凌驾于法律之上，会有人说我侵犯他人权。可是我想问问你了，你给我看看窗户外边。无辜者，人权，法律，这个地方现在还拥有这些东西吗。”
曹南说着便看向了外面。魍龙女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外面。
在一群游魂中间你要想寻找一个无辜者的话，还真是有点困难。
“你想说的，无辜者他们的罪名，只不过就是应该坚定的死了而已。可是在这个地方不应该死于内战的人，死掉的好像应该比这些人更多吧。我真是不明白你的人权定义究竟是什么。你的意思就告诉我，我应该公正的对待一个灵魂贩。但是那个因为他贩魂而染上魂瘾的孩子是活该。别跟我说什么贩魂是正当买卖，他们不配。”
魍龙女哑口无言，一直沉默，半晌之后，她才说道：“可是我觉得你至少应该用一种，公众能够接受的办法……”
“容易，但是有意义吗？”曹南问道，“公众接受的，对我而言没有任何的帮助。他们都不接受，对我而言没有任何的阻力啊。”
“总会有更多的人帮你的，只要你干的是正确的事儿。”
“那我需要先干起来再说。”曹南笑道。“我干的事情是否正确，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
“我知道你唯一的顾虑是什么，那些人看上去好像是很强大。他们会动用他们手中的权力和金钱，形成更深的压迫感。可是我想问问的压迫感来自于谁，总得有一个具体的人吧。”
曹南笑道：“只要有了这个具体人我就杀掉他。”
“如果这个人是个好人呢。”魍龙女问道。
“你对好人的定义是什么。”曹南笑道。“如果说因为自己的某些言论而害死数百个人的好人，是好人吗？”
好人，坏人，这也涉及到人类的本性课题了，魍龙女知道自己是根本没有办法说清楚这个问题的，就算是比自己学问再高一百倍的人，也说不清楚这个问题的。
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什么时候该是什么人？不该死，这些事情应该由谁来决定。
可是在这个地方，在这个小地方当中战争夺走的人命可是要比死刑多的人民更多。讽刺，就在这里，魂品夺走人命比战争夺走的人命还要多。
战争只不过是夺走战场上军人的性命，但是魂品却是全方位无差别的打击。
地方还能找出来不吸魂的军人吗？
恐怕很难。
“好的，我同意你，但是一个人是否该死，我觉得应该是由咱们两个人同意才定。我的执着最起码你的视觉不至于偏颇。”
曹南听到这话之后，便是微微一笑，似乎根本就不把这份言论放在眼里。
“这就是两个人做事的问题，还没有开始做事呢，就想着如何制衡了。我告诉你，你可以在最开始的时候制止我，但是当我开杀的时候，你也得有这个本事。好了，那么现在咱们两个人快点吃东西吧，把这些东西打扫完之后咱们还有更多的东西需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