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这么厉害？”曹南问道。
“也是我们比较弱。”凤血神君说道，“当时最年轻的是鲲帝，那个时候他才二十多劫，最年长的则是道祖，也不过五十多劫。我们要么要面对的是成千上万的高手。我虽然经返老还童一次了，但是和今天相比功力也不深厚。所以那一战我们并不轻松。”
“但是你们还是赢了不是吗？”
“的确我们还是赢了。代价惨痛。”凤血神君说道。
“听起来你和鲲帝等人是战友。”
“更是兄弟。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凤血神君说道，“那个时候能够相互托付的情义根本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可是没想到的是，后来我们变成了那样？”
“你和鲲帝到底怎么回事？”曹南问道，“为什么有人告诉我是你杀了鲲帝？”
“后来我们发生分歧。”凤血神君说道，“应该是我问的偏激吧。或者说每一个人身处的角度不同。我是凤族封君，自然要多想一想国政之事。按照法律，杀人者需要被杀死。但是另外两个朋友就有了分歧，他们觉得应该给这些人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鲲帝也这么想，所以我被说服了。做了一生中最后悔的决定。”
“你放了他们？”
“对，十年之后果然圣火重聚。”凤血神君说道，“住在那附近的人或者为了自保变成教徒或者直接被杀死。被迫的人开始杀人，最后变成了最积极杀人的人。这些人传教都在凤族境内。不是灵鹫宫也不是中原。”
“第二次是你单枪匹马的杀了这些人？”
“对。但是我败了一次。”凤血神君说道，“重组圣火的人是一个天分极高的人。他练成了一种让特殊的法术能够将任何的气力转移。当时无奈之下，我只能央求鲲帝。可是鲲帝却以不问世事为理由拒绝了我。所以我就索性自己修炼。终于在第五年的时候，我的大成，终于将这个人杀死了。”
“必须要用杀死？”
“对。”凤凰子说道，“因为天法术相生相克但是无外乎五种属性。”
“五种？”曹南不明白。
“第一种为直接攻击的形式。”凤凰子说道，“这种力量我一般称之为攻。因为这种力量以快为主，快速出手猛攻猛进。就是这种情况。”
“第二种应该就是李玄都这种了吗？”
“对，也就是弹。”凤血神君说道，“李玄都的法术其实就是一种反弹类的法术。所以这种法术可以称之为弹。”
“第三种就是断！”曹南说道。
“看来有所体悟啊。”凤血神君笑道。
“邪圣十八灭啊。”曹南说道，“邪圣十八灭就是切断之类的法术。我最近次的过招都是用的这种特性。让敌人招式无法施展。”
“第四种就是转。”凤血神君说道，“也就是所谓的转移攻击力。你打我，我转成另外一种。那个圣火明王最为精通的就是这种法术。”
“那我知道最后一种了。”曹南说道，“吸是吗？”
“对。”凤血神君说道，“天下法术各色各样，但是却离不开这五种属性。李玄都的反弹和圣火明王的转移的克星正好是。”
“若照如此来说，那么吸可谓是一切的克星。”
“不。”凤凰子说道，“攻，就是吸的克星。只要对手的攻击超乎你的能力，你就会吸不进去反而将自己废了。”
“另外，断也是吸的克星。”
这倒也是，如果吸人的手法没有是展开来，那么怎么吸呢？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找鲲帝要的关系。”凤血神君说道，“可惜的是，后来我将圣火明王击败之后，又一次的放了他。一直到后来的一个人指着我比的鼻子说我害了他的家人。责问我为什么不让圣火明王偿命？”
“这个人是谁？”
“就是一个普通的山村少年。”凤血神君说道，“他还是我的第一个徒弟。但是没想到，他拜师三个月之后就死了。死在了圣火明王的手中。为了救人。”
“和今晚一样？”
“和今晚一样。”凤血神君说道，“只是可惜他没有护体，也没有三百年的内力。他要面对的也不是毫无内力的教众。”
“所以这一次你没有留手？”
“以后都没有。”凤血神君说道，“从这一次之后，我见到一个杀一个绝不手软。但是后来却也因为这个而染上了另一重风波。”
“另一重？”
“圣火明王自然也有他们的亲信骨肉，他们的同志同僚。”凤血神君说道，“我这样杀人，自然也也让他们不满了。所以我第三次败了。虽然没有伤及性命，但是却赔上了整个凤凰苑。那个时候的凤凰苑还没有修者，全是得道修者。”
“之后呢？”
“之后我悟出了血战法门和修罗龙脉。”凤血神君说道，“最终我以血战法门和修罗龙脉将整个牟尼教连根拔起。但是却也因为不杀人太多而惹上了不少的风尘。鲲帝来找我，劝我放弃。可是我不能。所以我们就有了分歧。后来阴差阳错的我就杀了两个朋友。第二个则是在龙族国内。”
“所以你和鲲帝是在龙族镇国石大战的是吗？”
“的确！”凤血神君说道，“鲲帝的确是我生平最大的敌人。我们之间一战之后，他战死我败亡，拖着重伤的身躯闭关了。”
“一直到你这一次出来？”
“一直到我这一次出来。”凤血神君问道，“你说我和鲲帝之间究竟是谁错了，谁对了？”
“没法分清楚。”曹南只能说道，“我真的分不清楚。你们之间谁对谁错这是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我也不想知道。但是感谢你告诉我很多往事。”
“因为你很像鲲帝。”凤血神君笑道，“和他一样，有些傻，有些不稀罕权贵，有些只爱围着女人转。”
“原来我的祖师是这个样子啊。”曹南哈哈一笑，说道，“看来我这个德行是祖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