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肌肉,不敢置信,刚才曹南给他的蓝色药水不仅能够治愈他身上的伤势,还能让他的体格更加强壮。
这样下去,他可能要从一个文弱书生,变成格斗士了。
“哈哈,这药水可真是厉害啊,竟然能让你身上长满了肌肉!”
敖临狠命的瞪了他一眼,虽然这是事实,但他还是嘴硬的反驳道。
“我身上本来就全是肌肉,这不是你的药水的作用。”
曹南不愿与他多加理论,他知道身为男人该有尊严的,敖临也是正常男人,他不愿意戳敖临的痛处。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喽,我们要不要继续往前走?”
敖临这才松了口,继续往前走去。曹南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
这时,一个黑色的身影追踪在他们身后。
他们穿过了山道,山道的出口又是一片黑暗,在黑暗中敖临什么都看不清。
曹南顺势点燃了自己手上的火焰,火焰扑腾了片刻,竟然灭了。
他有些奇怪,重新点燃,可点燃还没超过三秒又消失了。
“怎么回事?这里竟然连火都打不着?”
敖临轻轻点头,面色也变得更加严峻。
“这里的空气阴暗潮湿,而且阴冷的气息极重,和三味真火相融合竟然被中和了。还是用我的火吧。”
敖临嘴中吐出一束火光放在手中,照亮着周围的一切。
前面是一片沼泽之地,沼泽上冒着各种各样恶心的泡泡,一股恶臭也顺势飘来。
曹南捂着鼻子,瓮声瓮气的抱怨。
“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臭啊?”
敖临并不说话,大手一挥便幻化出一艘船来。
“这里是龙族的地狱之极,这片沼泽就是由尸体幻化而来,所以臭的难闻。”
说完,他便一股气跳上了船,曹南犹豫片刻也跳上了船。
小船缓缓移动,曹南坐在上面百无聊赖。
前面是一片黑暗,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头,只是唉声叹气的坐在船上把玩着自己的菜刀。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头,我去系统里面抽个奖再说。”
对于抽奖这件事情,他一直耿耿于怀,虽然他没有玩过赌博,但是他一直坚信自己是运气极佳的一个人。
煤气大爆炸,他不仅没死掉,还意外的进入了修仙世界,这不是运气极佳是什么?可在抽奖池里,他总是碰壁。
“这次我一定要抽出一个大奖。”
曹南摩拳擦掌,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大转盘,一副誓死不归的模样。
“叮咚,谢谢惠顾。”
“我去,这也太狠了吧。”
“系统提示,由于您多次参与抽奖活动,系统赠予您额外奖励,失去知觉药水一瓶。”
曹南手上拿着一瓶紫色的药水,思考许久。
“失去知觉,那是不是也能失去嗅觉?”
他激动万分,拿出一个杯子倒了一半分给敖临,说道。
“这瓶药水可以让你暂时失去嗅觉,避免了这一股恶臭。”
船的周围不断的泛着黑色的泡泡,那些黑色泡泡爆裂之后,便会传来一种腥臭的气味,比垃圾桶里的气味还要难闻。
“真的?”
敖临并不敢相信,他盯着曹南看了一会儿,反问道。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喝?”
曹南心虚了,其实,他就是不敢相信系统给他的药,才想找个由头,让敖临试药。
被戳穿后,他一本正经的指责敖临。
“之前我给你的治愈药水不是非常灵验吗?怎么你现在反而不相信我的话了?快喝了吧,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敖临听了这话略带愧疚,咕嘟咕嘟便把药水喝下了肚。
曹南仔细的观察着他,并没有任何异样。
“我好像真的闻不到那一股恶臭了。”
听到敖临这么说,他也把药水喝下了肚子。
“啊!我感觉自己的手好像不能动了!”
曹南听了这话,心中暗自的骂道,好啊你个敖临,早不说晚不说,等我喝下了肚子才说!
果不其然,曹南的手也失去了知觉。
这时,系统的声音才缓缓的在他耳边响起。
“药水的副作用是,会暂时失去双手双脚知觉,半个时辰之后会自动恢复。”
“半个时辰?”
二人都惊呆了,难不成他们的小船要顺着这里飘荡半个时辰?
正在这时,沼泽之处传来了一阵惨笑。
“啊哈哈哈哈……欢迎你们来到地狱之极。”
半天他们才看清楚,说话的原来是个带着独眼面罩的披头散发的女人。
女人的面部极其惨烈,仿佛被烈火灼烧了一半,她缓慢的朝着敖临和曹南二人走来。
曹南盯着他手上的那只玫瑰,眼都不眨。
在这种满是污浊之气的地方,怎么会有玫瑰呢?
女人轻轻的嗅着玫瑰上的香气,这是地狱之极唯一一朵,也是最后一朵玫瑰,在它绽放的前夕,女人便已经将它封存起来炼制成武器。
“这玫瑰长得可真漂亮啊,不过你是谁?”
女人又笑了,过了片刻,玫瑰竟然延伸出了一条绿色的带着刺的藤蔓,慢慢的顺着沼泽爬上船,又顺着船,缠绕到了敖临和曹临二人的身子上,将他们紧紧包裹在一起。
“正好可以拿你们两个人回去交差。”
他们再次睁开眼,二人纷纷躺在一个潮湿又黑暗的宫殿,大殿之上坐的是一位蒙着面的巨人。
“你们两个为何要来到地狱之极?”
曹南拼命挣扎,可这并不是一般的玫瑰藤蔓,越挣扎他束缚的越紧,一根根玫瑰刺加入他的体内,钻心裂肺。
“别做无谓的挣扎了,我的玫瑰刺可不是装饰品,它能感受到你想要逃跑的意念,更加紧的束缚着你,到时候会把你给活活勒死。”
曹南这才停止挣扎,可脑子里一直在想着逃生之法,玫瑰藤蔓更加紧紧的缠绕着。
“我说的话你当做耳旁风?”
“好吧,我投降。”他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只得放弃这个念头,从小他便知道一个道理,好死不如赖活着。
敖临也在挣扎,一根根刺扎入他的皮肤中,鞋已经染红了白色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