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荣华等人回到衙门,面见包大人,范荣华迫不及待,马上报告:“包大人!我们有重大发现!那个河童,竟然跟丁大人是一伙儿的!”
这话一出,包大人也傻了:“什么?范千岁,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哎呀!包大人您可不知道,情况可复杂了,是这么这么回事!”
范荣华一点也不隐瞒,赶紧把龙王庙的遭遇,以及在周家老宅遭到李强、河童的联合袭击的事讲述一遍。包大人听完,捋着胡须,眼珠转了几转:“嗯!照你们所说,河童并非怪物,而是不明来路的人,他们和江洋大盗,以及范事都有勾连,而河童又联合李强袭击你们!这些内容,让人难以置信,但本府相信你们没有说谎,你们敢签字画押不?”
“敢!包大人!事情真是这样,我们都看见了!依我们看,他们都是一伙儿的!只不过内部现在耗子动刀,窝里反了!咱们得趁此时机,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啊!”
展平冯焕也在旁边补充:“没错!包大人,别的我们也许是猜的,但河童跟李强一伙儿是肯定的!他们这一偷袭,范千岁悬点没把命丢了!我们是一顿苦战,方才得胜。”
“唔呀没错!我们可费了大劲了!最后我们是靠我们范千岁的板砖,才得以胜利!我也总结了一下,这真是板砖破武术啊!是这么这么回事!”
冯焕把事情大概讲了一遍,哗!大伙儿全乐了。包大人也是笑容满面:“看来你们赢得真是不容易啊!如此看来,滑州的水虽然深,但咱们的突破点也很明显,只要撬开李强的嘴,搞清楚他跟河童的关系,这情况咱也就明白一半了。我且问你们,李强何在?”
“这……”
包大人这一问,仨人全傻了,范荣华憋了半天:“额,包大人,恐怕咱们撬不开李强的嘴。”
旁边的各位差官不干了:“不可能!咱们这有一千多种刑具呢,没有撬不开嘴的犯人!”
“没错!就算不动用刑具,咱也有一千种办法让他开口!”
大家没当回事,照样热火朝天。最后冯焕实在憋不住了:“呜呀!包大人,咱们肯定撬不开李强的嘴了,他让我给砍死了!”
这话一说,包大人当时把茶杯都扔了:“什么?冯焕,你们怎么那么冒失啊!”
“呜呀!这也不怪我们啊!不知道哪儿飞过来一支飞镖,打中李强,所以这家伙一慢,该躲得刀没躲开,我是绝招好放,寸劲难收,就这么把他给砍死了!”
旁边圣手秀士冯渊一听,当时就火了,过来就给了侄子一个嘴巴:“呜呀!还白话什么!闭嘴吧!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且问你,李强你们砍死了,河童呢?”
“呜呀,叔叔,河童让我给砍伤,逃了!”
大伙儿一听,当时泄气了,好么!闹了半天一场空啊。这会儿,展昭也急了,没辙啊,这要换个人还好点,展平是他的侄孙,闹出这事,他也感觉丢人。所以这家伙也急了,把眼睛一瞪:“滚!你们赶紧给我滚出滑州!回草桥镇去!”
冯渊也凑过来,给了冯焕一脚:“呜呀没错,你们赶紧滚,回汴梁也行!你们到这,就没见过你们帮忙,光添乱了!再敢搀合这个案子,小心我要你的小命!”
得!俩长辈出手,展平和冯焕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这会儿范荣华突然想起来了:“包大人!我明白我们犯错了,但我们这趟也不是白跑啊!至少找到了失踪的官银!您看呐!”
范荣华说着,从袖子里把两块官银倒出来了,众人一看,当时提起精神来了,赶紧围过来观看,这一看,好!这银子成色十足,还打着官印,真是丢失的官银!这会儿众人的脸色稍有缓和。包大人一看,事不宜迟,赶紧吩咐:“展昭!”
“有!”
“你赶紧带人,去收缴这批官银!”
“是!”
展昭赶紧带人走了,这会儿包大人把脸转向范荣华:“范千岁,我且问你,我刚才听你说,那个姑娘也搀和进这件事了,是吗?”
“没错!”
包大人点点头:“好!我明白了。我说展平!冯焕!”
“在!”
“这次的事,你们有功有过,但总体算来,把重要的嫌疑人给杀了,功不抵过!你们俩认错不认?”
“我认错!”
“呜呀!我也认错!”
“好!认错就好!你们是认打还是认罚?”
展平和冯焕一听,这话里有话啊!而展平这人呢,还是比较要脸面的,干脆回了一句:“我们的错,任凭大人责罚!”
可冯焕不一样啊!这家伙脑子鬼,什么时候都得问问怎么有利,所以就问了:“呜呀!包大人,这打怎么讲?罚怎么讲?”
包大人眼睛当时一瞪:“认打,我就以妨碍办案的罪名,一人打你们三十大板!”
“呜呀!那算了!那罚呢?”
“罚啊,就罚你们在客栈关禁闭,十天不许给我出门!另外,把范千岁给我保护好了,要是再有什么事,我打你们个二罪归一!哼哼!到时候可就不是三十板这么简单了!要你们的小命,也在顷刻之间!”
“是是是!我们认罚,我们遵命!”
这阵,包大人把脸也转向了范荣华:“我说范千岁,接下来,我们要全面介入这件事了,请你就待在客栈,哪儿也别去。另外,那个曹姑娘,我会找时间派人过去询问,你先别说,到时候我自有计较!”
“好吧!”
等范荣华他们走了之后,包大人赶紧派人,把副手公孙策找来了。公孙策过来一拱手:“包大人!”
包大人一看,赶紧把门关上:“公孙先生,看来这回的案子,可有意思了。”
公孙策点点头:“是啊!包大人,刚才我也听见了。依学生看来,范千岁现在没暴露身份,丁大人那边大可不必对他动手。而且要动手,那就直接找借口,让卫队去就行,用不着那个李强亲自上。所以学生判断,这极有可能是因为江洋大盗和装河童的小个子们都到齐了,范事的利用价值消失。而且之前安乐公也揍了范事一顿,丁大人也感觉他有暴露的危险,所以干脆借着运银子的时候,授意李强和河童,除掉范事!可没想到,刚动了手,安乐公他们就到了!而之前,李强也吃过安乐公他们的亏,于是打算把他们一并干掉,装成和范事互殴身亡。可没想到可没想到安乐公他们吉人天相,不但没事,甚至把李强干掉,河童受伤,银子也没运走。这回您看吧,人财两空,丁大人那边得乱一阵了!”
包大人嘿嘿一乐:“嘿嘿!公孙先生分析得不错!咱们等着吧!丁大人那儿只要一乱,自然会有机会。不过我总觉得,干等不是办法,咱们还得另辟蹊径。不过现在奇怪的是,咱们早就注意了玄天观,丁大人他们是怎么把银子运出城的呢?”
“这个……,包大人,发现银子的地点是在胙县,也属于受灾的地区,丁大人在那儿设有粥棚,会不会他们是在往胙县粥棚运粥的时候,顺带着把银子运走的呢?”
包大人眼珠转了转:“那倒不会!丁大人做事很小心,每次运的都是几大罐子粥,还是在行辕门口,当着大家的面,把粥盛在罐子里运走,一切都在大家眼皮子底下进行。而且就范千岁他们说的周家庄,跟胙县的粥棚根本不是一条路,所以这不太成立。”
“也对!不过包大人,您也不用那么担心,如今我们已经控制了滑州全城,现在大家全把眼睛放亮了,丁大人再想搞什么鬼,咱们就肯定能发现!”
“哈哈哈!没错,不过公孙先生,现在咱们还得小心一个地方,那就是钱庄。毕竟这钱庄,还是有不少办法,能够用公开的手段,运输大笔的银两。我担心,丁大人会打这方面的主意。所以公孙先生,你现在马上带着李才和包兴,给我暗中调查一下滑州的钱庄,如果哪儿有大笔的银子进账,马上来报!”
“是!不过包大人,范千岁他们那怎么办呢?什么时候让他们走呢?”
包大人一捋胡须:“范千岁那啊,还是让他们待在滑州吧,如今他们已经卷入这件事了,李强死了,河童受伤,丁大人饶不了他们。要是让他们回去,没了咱们的保护,更糟糕。不如就让他们待在滑州吧,咱们虽然费点劲,也能顾得过来。你啊,走之前,把小良子给我叫来!”
“明白!”
就这样,公孙先生走了。咱们再说范荣华这边,仨人灰溜溜的出了州衙,现在展平和冯焕都泄了气,跟着范荣华就走,本来他们认为着,赶紧回客栈吧!回去了屋里一闷,也就得了,可没想到,范荣华带着他们走来走去,等俩人反应过来:“哎!不对啊!这不是回客栈的路啊!”
“呜呀没错!大哥,您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儿?”
范荣华一乐:“哎!二位兄弟别急,咱们还有件事得办!”
展平当时头疼了:“别啊!大哥,包大人都说了,咱们别查了,不然的话,够我们哥俩一呛啊!”
“哎!咱现在不查案子,放松一下行不行?”
这回改冯焕了:“呜呀!那也不行!大哥啊,包大人都说了,不许咱离开客栈,否则的话,您是安乐公,未必怎么样,我们哥俩的小命恐怕都保不住了!”
范荣华听了一乐:“那不要紧啊!包大人说了,让咱们回去别出来,咱这还没回去呢!也就不要紧了!你们说对不对?”
哎!俩人一听,范千岁这话说得倒对,嘿嘿!看来我们这个大哥,明面上挺正经,实际上也不是听话的人。俩人想到这,一阵暗笑,最后展平问了:“那大哥,咱们下面干什么去啊?”
“我想去趟当铺!”
“呜呀!大哥,咱去当铺干什么?”
范荣华说出目的,展平和冯焕的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好么!我们大哥真实色迷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