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组的封县一行,颇有收获,但大家心里也不舒服,皇城司介入,尤其是周一本人出面办事,这可不是个好兆头!总之,先回开封府,跟包大人商议商议再说吧!
可没想到,众人赶回开封,只见全城的气氛都很悲伤,开封府的大门,更是挂着孝,出来进去的人,穿白挂素!就连前来迎接的王朝马汉也不例外,范荣华再看看这二位,面露悲伤,他这心里就一动,抓住王朝的手就问:“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包大人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王朝一听,摇摇头,没说话。而这会儿,龙天彪也出来了,范荣华还得问呢:“龙大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进来说吧!”
龙天彪把一行人接进开封府,找了个耳房,众人坐下。范荣华看他神秘兮兮的,就感觉不妙:“龙大侠,你跟我说实话,包大人怎么了?”
“哎,包大人进宫了,一半时还回不来。你放心吧,包大人没事!”
“包大人没事就好!哎,不对啊,如果包大人没事,那开封府挂什么孝啊?”
旁边曹静也说了:“是啊龙大侠,我们进了汴梁城就感觉气氛不对,是不是我们走这几天,出什么事了!”
龙天彪长叹一声:“各位啊,你们有所不知,就在你们走的当天夜里,皇子殿下没了!”
“啊?你待怎讲?”
“皇子殿下没了!皇上非常痛心,没办法,这是皇上现在唯一的子嗣,所以皇上下令,按照太子的礼制,整个汴梁的官府衙门,都要挂孝三天,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估计等包大人回来,咱们也就该摘了。”
双方聊了几句,范荣华想起来了:“啊对了,龙大侠啊,我们此次封县之行,有大发现啊!那个什么司来着,哎,静静,还是你说吧!”
曹静在旁边听着,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好么!我这个范大哥啊,关键时刻让你学学舌都费劲!算了,我来说吧!于是曹静侃侃而谈,把封县的遭遇全都讲述一遍,到最后,曹静特别说了:“龙大侠,我们似乎发现了皇城司那个周一的踪迹,这家伙在一个多月前,以及冷家灭门案之前,都去了封县!看来这家伙是有大动作啊,我觉得咱们能以这个为突破口,问问皇城司的人,周一最近在忙什么。”
曹静说完,就看龙天彪一脸的困惑:“这可就奇怪了!各位,不瞒你们说,我调查的情况和你们说的有冲突啊!展平,你之前说,袭击曹府受伤的刺客,应该就是周一本人,没错吧!”
展平连连点头:“十之八九吧!怎么,有问题吗?”
“问题大了!自你们走之后,我就以送公事为由,凑到皇城司,想打听周一的情况。结果正碰上周一,这家伙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特别约了皇城司的几个人,说要去洗个温泉,然后还特别邀请了我!我一看,这是好机会呀,所以也就一起去了,可洗的时候,我发现,这个周一身上,连一丝伤痕都么有!”
这话说完了,大家的嘴都合不拢了:“唔呀!这怎么可能?”
“就是啊,龙大侠,您的飞镖可是直接打中了他,当场就流血了,怎么可能没伤呢?”
龙天彪摇摇头:“可疑的地方不止这些,我还想办法查看了皇城司的报道记录,你们要知道,皇城司这个机构,是皇上的眼睛,管理极为严格,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出去,干什么,什么时候回来,都要有记录。我想方设法查到之后,发现周一近一个半月,行程和时间相当固定,除了去明州的那段时间之外,都是早上来报道之后,在皇宫巡视,固定时间离开回家,各处都有签名,没有一天缺席。如果从这看,他近期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封县啊!”
这回大家更不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突然冯焕灵机一动:“唔呀!大家伙儿啊,我有个奇怪的想法,你们想不想听?”
“冯焕,你赶紧说吧!”
“唔呀大哥,我怎么有种感觉,会不会这个周一,跟那个范事,根本就是双胞胎兄弟呢?俩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根本就是在涮咱们呢?”
“嗯?”
大伙儿一听,这想法真有意思!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周一和范事,的确有些像,从体形到玉扳指,但也有不同,周一武艺挺高,而范事基本上什么都不会,他们俩能是双胞胎吗?而众人之中,范荣华反对的最激烈:“冯焕啊,你这根本就是胡说八道!是,周一和范事长得是有些像,但他们俩不同的地方更多啊!好,就算如你所说,他们是双胞胎,可他们瞒着别人这么干,是要干什么呢?难道要谋夺皇位不成?”
范荣华刚说完这话,从曹静到展平、小菊、冯焕,大家赶紧捂他的嘴:“富贵哥哥,这事可不能瞎说!”
“没错!大哥,这话要让人听了去,可是大罪过!”
大家正吵吵呢,开封府门口一阵大乱,有人喊了:“大人回府!”
哎,包大人回来了,范荣华他们赶紧收拾一下,过来迎接。可没想到,包大人一反常态,只是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就把自己关在了二堂,谁也不见。范荣华他们一看,这是怎么回事啊?包大人可从来没这样过!没办法,找人打听呗!找谁呢?展平一看,三爷爷展昭一直守在门口,不行就找他吧!所以赶紧拉着冯焕过来套近乎:“三爷爷!”
展昭点点头:“展平,有什么事吗?”
“包大人今天怎么了?您能跟我们说说吗?”
“唔呀没错!展爷爷,您跟我们说说吧,我们大哥怎么说也算是皇上的干弟弟,没准能帮上忙呢!”
“唉!”
展昭叹了口气,再看看范荣华,似乎是下定决心了:“好吧!这事也许真需要安乐公帮个忙了!不过我可警告你们啊,我今天跟你们说的事,属于绝密,你们谁也别往出传!”
“是是是!”
感情这些天,皇子的病一直好好坏坏,皇上担心有人搞鬼,所以让包大人派小七杰、小五义在皇子的寝宫周边轮班看护。可就这也不管用,就在范荣华他们走的当天晚上,小皇子睡着睡着觉,突然醒了:“狮子!狮子在外面!”
旁边伺候的太监宫女一看:“殿下!没有啊!”
“有!狮子!你在哪儿?”
小皇子喊着,直接跑出了寝殿,结果到了台阶这,一个没踩稳,噗通!摔倒在地!太监和宫女吓坏了,赶紧过来,把小皇子扶起来,等再看看,好么!没气了!太监和宫女吓坏了,赶紧叫太医抢救,太医过来,又是扎针,又是按摩,都没管用,小皇子就这么暴毙身亡!
等宋仁宗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直接从床上蹦起来了,跑到皇子寝殿,抚尸大哭!等哭了一气之后,宋仁宗急召包大人和公孙策前来,务必查清小皇子的死因!包大人就这么惨,直接被从床上拽起来,换上朝服,带着公孙策和展昭进宫了!皇上呢,因为悲痛过度,也不讲道理了,除了要求所有朝廷部门挂孝三天之外,还要求包大人在这三天之内,务必把皇子暴毙的原因查清!
包大人不敢怠慢,赶紧就开始调查,先把当天当班的小七杰兄弟找来,询问情况。带队的义侠太保刘士杰也挺没脾气:“包大人,我们和小五义兄弟轮班看护,就今天而言,皇子殿下还是照常没出过寝殿,无论是用膳、服药,还是就寝,都有人伺候,也没什么特殊的人进来啊!我们这都有记录!”
说着,就把记录拿给包大人看,包大人和公孙策仔细研究了半天,突然公孙策冒出一句:“按记录所说,小皇子服了药就睡下了,一个多时辰之后就没了,这药是什么情况?我能不能看看药方?”
现在,皇上有旨,要是调查皇子的事,所有部门一律开绿灯!所以公孙先生很快就拿到了药方,看了半天,不过就是些理气安神的药,没毛病啊!再检查专门负责宫廷用药的尚药局,药锅药渣子还没来得及处理,公孙策检查一遍,也没发现问题。于是第三步,公孙策和包大人一起,勘察小皇子的寝宫。检查来检查去,哎!发现问题了!公孙策跟包大人耳语了几句,包大人点点头:“好!那咱们就召那个尝药太监来问问!”
时间不大,尝药太监就被带到了包大人这,包大人看看他:“公公!给皇子尝药的工作,是不是你负责的?”
太监一听,跪下磕头:“没错!包大人,小皇子近期的药,都是小人负责尝的!”
“哦!既然如此,那你对皇子的药,有什么感觉吗?”
太监眼珠转了转:“啊?药还有什么?就是苦呗!”
“嗯!苦是肯定的,公公辛苦了,下去吧!”
尝药太监走了,公孙策和包大人相互看看:“公孙先生,你觉得问题就出在这位公公身上吗?”
公孙策一拱手:“回包大人的话,学生以为,问题就出在这了!刚才咱们检查皇子的被褥和贴身衣物时,我已经发现其中有曼陀罗的成分,这应该是皇子在喝药的时候,淘气洒出来的。这曼陀罗,即便计量微小,也容易让人产生幻觉,何况皇子尚小,此药危害更大。所以学生判断,皇子应该本身就神思不宁,又被此药折磨得油尽灯枯,这才亡故!曼陀罗此药,并不见于药方,这就肯定是在药熬好之后,送到皇子这之中,被人添加的!而曼陀罗,即便量小,也有比较特殊的气味,这位公公竟然毫无察觉,我只能判断他是有意隐瞒!所以这里,应该是咱们的一个突破口!”
当夜的调查,就这么结束了,等第二天上朝完毕,宋仁宗特别把包大人留下,询问案件的进展,包大人一看,好么!皇上伤心过度,都脱了相了!所以有些心疼。当然,也是为了让皇上放心,所以包大人回禀到:“皇上放心,此事已有些眉目,现在发现,皇子的尝药太监有可疑之处,臣打算继续调查!”
宋仁宗一听,当时急了:“什么?小小的尝药太监,竟然敢谋害皇子?金瓜武士何在,赶紧把他金瓜击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