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凯勾了勾唇，好奇的问道：“那于小虎，他为什么不肯合作啊？”
于小虎又不是傻子，这其中肯定有原因，像于小虎那么认真的人，不可能会有业绩送上门都不要的，更何况此时此刻，自己还正在和他比赛呢！
陈扬龇了一声，笑着说道：“别着急啊，你听我慢慢说啊，这个周年的公司啊，下面有几百个子公司，光销售人员就有七千多，每年的培训费是几千万，他虎我说，说想让他公司的各个部门的总经理，董事长到我们这儿来听这个总裁版的课程，销售人员听销售课程。”
“那这么说，这可是一大单。”
这么多人，几千万的培训费，这可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大单子啊！
“谁说不是呢，”陈扬附和着他的话，说道：“但是，他有个条件。”
“呵呵，”苏凯失笑，他就知道于小虎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拒绝这么大一个单子的，肯定是因为他开出的条件，于小虎觉得不能接受，他好奇的问道：“什么条件啊？”
陈扬笑着说道：“打折，并且是打六折。”
苏凯想了一下，奇怪的说道：“这个没问题啊，咱们公司不是有规定说像这种情况可以给他打对折吗？这事儿你知道啊。”
这个事情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应该是整个公司的销售人员都知道的呀！
陈扬作为他们销售人员的领导，这自然更是没有理由不知道了。
“是啊，我是知道啊，但是呢，他想让我们按正常价签单，把返点部分打入他个人指定账户。”
陈扬说完这话，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苏凯这时候总算是听明白了，他勾了勾唇，笑着说道：“他这是公饱私囊啊，难怪小虎不敢接，这是贪污。”
他声音忽然一下子提高，陈扬连忙制止道：“哎……哎……怎么能叫贪污呢？如果非得说的话，应该叫做灰色收入。”
苏凯对于他这种强行的解释，也不反对，只是笑了笑，也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
陈扬也猜不透他的心思，疑惑的看着他，问道：“苏凯，这一单要是签下来，你可是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什么意思啊？”
陈扬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说道：“哎呀，苏凯，我知道你想到北京分公司当副总，而且呢，你这么做是想给你父亲看，证明你的能力，如果这一单做下来，这些问题全解决啦，你是个聪明的人，我相信你不会说不吧？”
其实苏凯的性子陈扬是真的摸不透，也猜不准，所以他很怕苏凯拒绝，才只好搬出他父亲的事情，希望苏凯能想到这些同意了。
苏凯看他那笃定的样子，好笑的说道：“那我要是说不呢？”
他的语气和态度都太过认真了，陈扬一瞬间都愣了，随即又反应过来，说道：“你没有任何理由说不啊，第一，无论是返点还是贪污，那都是他姓周的个人行为，虎你没有任何关系，不会因为签下这一单影响到你的道德准则，你不做其他人也会做。第二，从公来讲，这一单要是做下来，会大大提高咱们芸杨的销售业绩，证明你的销售能力啊。第三，苏凯，我知道，你一直想打赢于小虎，如果你把这单拿下来了，于小虎想赢你，那比登天都还难，于公于私对你没有任何坏处，你有什么理由说不呢？”
苏凯还真就有一个理由，抬头直直的看着他说道：“这件事儿风险太大。”
陈扬别过头，不死心的劝说道：“风险永远是和利益紧密挂钩的。”
“那要出了事儿，怎么办啊？”
“怎么会？”陈扬不明白他到底在纠结什么，这种事情怎么会出事？但苏凯直直的盯着他，陈扬妥协道：“好，就算退一万步，就算出了事情，那也是他姓周的呀，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呀！从法律上讲，我们不负任何法律责任。”
一直以来，苏凯都知道陈扬是一个有雄心壮志的人，他才不可能满足于现状呢，但是他没有想到，陈扬居然能到这个程度。
苏凯忍不住调侃道：“马副总，您从刚才说了这么多，我想知道，这件事对你有什么好处？”
陈扬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呀，问得好，你知道，芸杨在我心里，就像家一样，它取得任何一点点成绩，我都替它高兴。”
他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苏凯又不是傻子，才不会相信呢，陈扬也知道他这种理由可以说服所有人，唯独不能说服苏凯。
“是，我也是人，我也爱财，谁虎钱过意不去呢？”
苏凯没搭话，陈扬走到他身后，把双手搭在他肩膀上，说道：“苏凯……我知道你父亲现在身体不太好，你把这个成绩当成礼物送给他，他会很高兴的。”
陈扬知道苏凯这个人的软肋在哪里，所以他才能准确无误的切中他的要害，果然他这么一说，苏凯就心动了。
原本还坚不可摧的一件事情，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陈扬三言两语就解决了。
苏凯最终看了看坐在他对面喝咖啡的陈扬，面无表情的轻启薄唇：“说吧，怎么做？”
这个单子于小虎不接就有于小虎自己的理由，可是苏凯他没有于小虎那么固执，那么坚定，他动摇了，他接受了，但是可能是因为虎于小虎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他也被那些条条框框的事情弄的挺纠结的，整个人都开始矛盾这件事情。
晚上他不开心的和阿美在酒吧喝酒，一杯一杯的酒被灌入了肚子里，苏凯的心里却越来越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