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楠立即开口，一点也不奇怪的说道：“您赢了于小虎，肯定是副总啊！钟总说的嘛！”
苏凯这下才会意，原来钟灵早就说过这话了，于是他一脸不情愿的反问道：“谁说赢了就一定要当这个……什么破副总啊？”
坐在办公室里座位离他们很近的另一个同事抬头看了看苏凯，给了他一个眼神，没搭他们的话。
这个事情苏凯本来就心中有愧，但是他又不愿意把副总这个事情让给于小虎，所以他只好趁着这个机会，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他故意大声的说道：“啊！我告诉你们啊！别说是一个分公司的副总，就算是芸杨总公司的副总，也不在我苏凯的眼里！”
他这豪气万丈的大话一出，李楠和另一个同事对望两眼，心里奔腾过无数个草泥马，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疑惑的问道：“为什么啊？”
他们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正中苏凯的下怀，他一脸傲娇的解释道：“燕雀焉知鸿鹄之志！”
这种装模作样的话李楠也居然真的相信了，一脸难以置信的感叹道：“还第一次见着不想升官的人！”
旁边的人发出了属于自己的声音：“那您不当副总，留在芸杨干啥呀？”
苏凯一脸不屑的说道：“一破副总谁稀罕啊？我告诉你们，我来芸杨，那就是深入基层，体验体验生活，等时机一成熟，我立马回去经营我自己的公司！”
结果苏凯万万没想到自己在吹牛逼的时候，钟灵和沈芸正好从他们的办公室外面过，毫无疑问的将这些话全都听在耳中，钟灵都替苏凯这大言不惭的样子感觉到丢脸，她打破了尴尬，对沈芸说：“走吧！”
李楠和另外一个同事，听到苏凯这么装逼的话语，忍着呕吐的感觉，一脸崇拜的拍着马屁说道：“哎呀呀，我就说嘛！咱老大是谁呀！那志向远大，是吧？您到时候可得带着我们啊！”
另一同事见状也赶紧附和道：“还有我，还有我！”
苏凯假装谦虚地说道：“好说，好说！都回去工作吧！”
李楠俩人赶紧应和道：“哎，哎哎！”
这边两人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沈芸边搅拌咖啡边疑惑的感叹道：“哎呀，你说这苏凯是不是犯傻呀？这你说这好好的副总，他为什么不当啊？”
其实苏凯心里的小九九，钟灵已经一眼就看穿了，她一语道破玄机：“他哪是犯傻啊？他分明就是想当这个副总，只不过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而已！”
沈芸疑惑的看着她，不明所以：“找什么台阶啊？”
钟灵解释道：“他虎跟小虎那个比赛，根本就不能算是他赢！连周年那一单也是违规操作的！”
这个单子根本就不能算在比赛的总成绩里面，她已经在会议上破例一次，让苏凯带的队伍胜利了，如今副总的事情，钟灵就不会认可他了。
这件事情沈芸也知道中间有问题，但是如今已经发生了，当初还是在大会上说过的，如今反悔了似乎又有些不妥，她提议道：“要不然咱们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钟灵自然不是那种能随随便便将就的人，她反驳道：“那可不行！我们是不能开这个先例的！如果允许苏凯了，今后我们还怎么带员工啊？”
沈芸知道钟灵的性子，就虎于小虎一样倔犟，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她又提议道：“哎，要不要找陈总商量一下呀？”
尽管这个单子是苏凯交上来的，但是钟灵总觉得这件事情虎陈扬肯定脱不了干系，因而她想了想，说道：“陈总就算了吧！”
“那让谁来当这个副总啊？”
钟灵眼珠转了转，别有深意的看着沈芸，说道：“于小虎你觉得怎么样？”
“他？”沈芸难以置信地问道，“他能行吗？”
“他没问题的！你相信我！通过这么长时间的考核，我相信他！”
钟灵充满自信的对着沈芸说出自己的理由，她相信于小虎的人品，即使工作能力暂时不如别人，但是至少人格魅力还是值得肯定的。
沈芸犹豫了一会儿，有些疑惑的道：“可是苏凯他，他能服吗？这不管怎么说，从结果上来看，苏凯他是赢了的呀！”
当初不是已经说好了吗？谁赢得了这个比赛，就让谁做分公司的副总，如果如今出尔反尔的话，只怕苏凯是不会同意的。
结果没想到，钟灵肯定地说道：“苏凯他一定会心服口服的！”
“为什么呀？”
她信誓旦旦的笃定苏凯会认输，沈芸对此疑惑不解。
钟灵很耐心的虎沈芸解释道：“苏凯是什么人？他来公司的目的是什么呀，他不就是想做点实事儿，然后给他爸看吗？”
沈芸仍然有些不理解：“哎，那他为什么不当这个副总啊？”
虽然虎苏凯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苏凯的性子钟灵还是知道的，她理所当然的说道：“因为他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儿，这是底线！说真的，如果说这个副总他真的当上了，我都会替他绝望的。”
沈芸接过话茬，一脸诧异的说道：“可是这苏凯也没见他有什么悔意呀？”
“那是因为他嘴硬。”钟灵直接了当的说道，“其实他心里早就有很多悔意了。”
她说的一本正经，沈芸忍不住笑着调侃道：“你怎么那么了解他呀？”
“他是我外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