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苏凯这话，再看周围的窃窃私语，陈杨顿时就生气了，指着苏凯喝到，“姓苏的，有种你在给我说一遍？”
“呦，怎么着，你这是狼性大发，要咬人啊，我说怎……”
“这怎么还内讧上了？”
苏凯的话只说到一半，就被门外一道嚣张的声音给打断了。而这时，所有人都是转头看向了门口。
“高云霄？你怎么才回来？”钟灵看到高云霄站在门口，疑惑的问道。但她一看高云霄身边的中年男子，本想询问一下的，但还没等开口，这中年男子愤怒的声音就穿了过来。
中年男子，也就是那名经理，指着高云霄怒喝一声，“都在呢是吧，好！谁是这个人的上司？”
“我是这里的负责人，请问您有什么事儿？”钟灵疑惑的站了起来，向那人走了过去。
“小伙子，是你自己说啊，还是我帮你说啊？”经理看着高云霄，冷笑了一声。
高云霄一听，随后看向钟灵，缓缓开口，“额……钟总，是这样的。我……额……还是您来说吧。”最后，高云霄看着那经理说道。
“他，去我们那儿假装听课，实际上是想拉拢我们那儿的客户，没想到啊，让我们给抓了个现形儿。”经理饶有意味的看着钟灵，一双狭长的双眼散发着恶心的目光，最后看着高云霄，冷哼一声，“没说错吧，小子？”
钟灵一听这话，顿时就明白了了怎么回事儿。肯定是高云霄耍小聪明，没刷明白。
“实在不好意思，这位员工使我们公司新招聘的，有些规矩他不太懂。这样，我带他向您赔礼道歉。”钟灵脸上满是笑容，即使她非常厌恶这个经理的目光，但她也不得不低头。最后，钟灵只能给人家鞠个躬，陪个不是。
但不曾想，人家根本就不领情，反而更加的愤怒，嚷嚷道，“道歉？道个歉就完了？”
“呵呵，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保证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在发生，这样，陈总，你去会客室陪这位先生坐一会儿，好好的给人家道个歉。”钟灵脸上对着笑容，转头对身后的陈杨说道。
“停，你是这里的负责人是吧？我告诉你，今天这事你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
“咳咳……”这经理的话还没说完，一道咳嗽声响了起来，苏凯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知道这是什么地儿吗？敢在这里撒野，你是不想在这圈里混了吧？”
“不是，哪个瘪三裤腰带没扎进把你给露出来了，我他妈……呦，这不是……不是大苏集团的苏少爷吗。苏少怎么也在这里呢？”经理一听这话，本来就愤怒的他更加的愤怒了。一个小小的芸杨公司，他们公司根本就没放在眼里。但是他一转身看到苏凯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虽然看不起芸杨公司，甚至于根本就没把芸杨公司当回事儿。但是他可不敢把大苏集团不当回事儿。整个北京，大苏集团虽然不是排名靠前的企业，但也是五十往上的，他们这种比芸杨稍强一点儿小公司，根本都不够人家看的。
而且，每年的合作项目中，他们还得靠人家大苏集团来争取到合同呢。
“没什么，闲来无事，到这儿串串门。”苏凯淡淡的说道。
“那行，既然这样，那我就回去了。”经理陪着笑。
钟灵看了苏凯一眼，然后紧忙对陈杨说道，“陈总，你去送送这位先生。”
“好！来，您消消气……”
“陈总，今天就不陪你吃海鲜了！”苏凯在另一边儿说了一句。说完还对他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陈杨咽了口唾沫，本想回他两句的，但一想到刚才他还提公司结尾，到了嘴边的话也就咽了回去。
看着陈杨送经理离开，钟灵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回到座位上沉着脸，说道，“其他人，散会！高云霄，你留下！”
“啊？”高云霄看着板着脸的钟灵，脸上的表情顿时就精彩了。悄悄的坐在了另一边儿，距离钟灵很远。
晚上，下了班。于小虎没有会地下室，而是拿着自己的名片，在大街上走着。
“您好，我叫于小虎，是芸杨公司的，我们换……”
于小虎在大街上不停的重复着这样一句话。但可惜的是，根本就没有人搭理他。甚至连看都愿意多看他一眼。每个从他身边路过的人，都是避而远之。
这一幕，让于小虎不停的叹着气。低头摆弄着自己手里名片的同是，嘴上也在不停的捣鼓着，“您好，我是芸杨公司的于小虎，我们可以换一张名片吗？”
站在路灯下，于小虎只能感觉到自己周围那一圈的光明，而周围的世界，都是黑暗的。伸手不见五指。
“滚开，你瞎啊？”于小虎正想着事，但没想到突然过来一人，将自己狠狠的撞了出去。手里的名片顿时飞了出去，满天都是。
“对不起对不起……”于小虎一边儿道着歉，一边儿捡着自己那些散落在地上的名片。
“哎呦，可真是的，你们这些推销员啊，这都半夜了还不回家在外面瞎折腾什么啊？这天寒地冻的，赶快回家得了。”路过的一名妇女，满嘴的四川味。虽然话不怎么好听，脸上也满是不耐烦之色。但奇怪的是，却只有这个不耐烦的妇女，蹲在地上帮着于小虎捡那些名片。
“谢谢，谢谢您大姐！”于小虎道了句谢，像是在喃喃自语，“这天还早，回去也没什么事儿，我就当学习了。”
那妇女听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将自己手里的名片递给了于小虎，然后叹着气走开了。
这个女人的确是好心，但是他却见不得这样心酸的故事……
其实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就像于小虎。多年以后，每当他回到这里的时候，他都会跟自己的儿子说，这就是我当初遇到你干妈和你耿叔的地方，如果没有他们两个，你老子我现在估计还在家里陪你爷爷一起扛锄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