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杨一看于小虎还挺横，无奈的瞥了他一眼，转头问于小虎身边的高云霄，“他有尊严吗？”
“啊？”高云霄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支吾的说道，“他……他不说他有吗？”
一听这话，陈杨更来气了。看了一眼于小虎，又看了高云霄，“不可理喻！”一甩胳膊，陈杨回到了讲台之上。
这时！
“于小虎！”
培训室外传来一道声音。众人转头一看，是老总钟灵。
“你跟我出来一下。”钟灵看着众人，“没事儿，你们接着培训！”说完扭头就走。
于小虎犹豫了一下，起身走了出去。来到了员工休息室。
“坐吧！”钟灵在咖啡机那儿接着咖啡，然后递给了于小虎一杯，自己也接了一杯，坐在了于小虎对面。
今天钟灵打扮的很俏丽，甚至还有点俏皮的样子。上身蓝色的针织衫，下身一条紧身的牛仔裤，将他那圆润修长的腿展现的淋漓尽致。
“于小虎，你是不是因为陈总曾经教训过你，所以你就故意顶撞他？”钟灵问道。
其实在一开始，钟灵就已经站在培训室门口了，所以陈杨和于小虎的对话，她都听的一清二楚。所以，她才会把于小虎叫出来。
“我没有故意顶撞他！”于小虎低声说道。
此时的于小虎，就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满脸的委屈，低着头，双手捧着咖啡杯。
“我只是对他那种销售的方法……我……我不认同！”
钟灵满脸笑容的看着他，“那你不想掌握把一个苹果卖到一百万的技巧吗？”
小虎喝了一口咖啡，“这是啥？怎么这么苦？”说完咧了咧嘴，满脸嫌弃的样子。
钟灵顿时就被他这幅样子给逗笑了，“这是咖啡，你没喝过？那个盘子里是糖，你可以加一点。”
小虎动手拿了一块糖仍在了咖啡里，一边儿搅拌，一边儿说道，“我不想掌握，因为我认为那就是在骗人的。”
“我很欣赏你诚实善良的个性，但是小虎你要知道，我们销售员很多时候在推销的产品它本身就是虚拟的，是没有办法衡量它本身价值的。”
于小虎喝了一口咖啡，还是苦的。撇了撇嘴。
“什么虚拟的？”小虎疑惑的问道，说着，又放里了一块糖。
听着于小虎的话，钟灵大概知道了陈杨为什么会生气了。
不过钟灵还是很耐心的解释着，“比如说我们的希望之光。希望之光，它只是一个名字，而它本身其实就是一本课程。只不过这本课程是不存在的，是我们按照全国各大中小型企业的发展，针对性的研发出来的一本课程。我们用它，来给其他的企业上课。
从而达到该企业的综合能力的提升，让他们能实现、达到自己的想要的结果。而我们称之为帮助他们实现理想或目标。这本课程本身就是虚拟的，但是你怎么样运用你的技巧，把它卖到一个很高的价值。”
于小虎翻了翻眼睛，想了好一会儿，缓缓说道，“那这要看，这个虚拟的东西，能给人带来什么。讷讷个帮助人家获得多大的利益。”
“没错！”钟灵觉得眼前这个青年还是很有发展空间的，“但是同样的产品，在某些人手里它就是价值连城的，但是换做其他人，它可能一文不值。”
于小虎张着嘴，翻了翻眼睛，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因为他根本就听不懂钟灵说的是什么意思。
钟灵看着他这幅样子，低声笑了一下，缓缓开口，“我知道，你的本性很诚实很善良。但是有时候想问题要懂得举一反三。还有，就是陈总在上面讲话的时候尽量不要插嘴。这时起码的礼貌问题。”
小虎苦涩的笑了一声，低声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钟总！”
“好了不要多想了！”钟灵起身走到了小虎身边，伸手点了一下他的脑袋，“把咖啡喝完哦。”
于小虎看着手里的咖啡，转头瞄了一眼已经远去的钟灵，竟然有些脸红。
五点半，所有的员工都下班了。于小虎跟高云霄做着公交，回到了刘村。
此时的五点半，整个北京都已经笼罩在了夜幕当中，道出都是星星点点的灯光。
于小虎一把推开出租屋的门，“哥我回来了。哎？你这是干嘛呢？”
小虎看着往行李箱里放着衣物的赵士辉，疑惑的问着。
“没看我这收拾东西呢吗？还不过来搭把手？”赵士辉抬头看了他一眼。
“不是，你要去哪儿啊？”小虎问道。
“什么去哪儿啊？你想让我去哪儿啊？搬家，还去哪儿？”
“搬家？”
“啊！”赵士辉一边儿叠着衣服，一边儿说道，“人家涨房租了。”
“涨……不是，他涨他的，咱给他不就行了吗？”小虎不解的看着赵士辉，这大晚上的去哪儿再找个住的地方啊。
“给他？”赵士辉放下手里的衣服，有些烦躁的说道，“你有钱吗？我也失着业呢，咱拿啥给他？再说了，北京住的地儿有都是，哪儿住不了啊！”
于小虎放下了手里拎着的包，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那咱们搬到哪去啊？”
赵士辉手里动作一顿，闷闷的吐出两个字，“菜窖！”
钟灵的家里。
钟灵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狗，仔细的摸着那柔顺的毛发。
钟母坐在钟灵身边，翻看着杂志，问道，“那个苏凯去你们公司了，没为难你吧？”
“就算他想，他也为难不到我啊。”钟灵头也不抬的说道，有些得意，“我是谁啊！”
钟母撇撇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问道，“哎，那个小陈儿，你真的没相中啊？”
一听这话，钟灵顿时无语的翻了翻眼睛，“妈，我求你别提他了行吗？脑袋疼。”
“哎！”钟母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姑娘啊，你要是真没相中人家，就告诉他，让人家早早的就断了这个念想。省的当误了人家。”
钟灵叹了一口气，把狗放在了地上，“我早就跟他说了，可他就是不愿意相信啊，我能有什么办法？”
听至此，钟母忧心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