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苏凯假装不知情，反问她一句，然后失笑着说道：“这我还真不好解释，因为我还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不过他们这个……学费都已经交了，来不来？我觉得是他们自己的事，跟咱没关系。”
钟灵无语的抿了抿唇，对苏凯这番言论着实不赞同，说道：“那我跟你解释一下，你逼着人家打麻将，赢了之后，非要让人家来上咱们的课，是不这回事儿？”
“哎……这个吧，算是我的一个新发明，这叫什么呢？这叫麻将营销。”
苏凯说的理直气壮，似乎还为自己想出来这样的点子感到骄傲，他总是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歪理，钟灵已经很习惯了。
她气的拍着桌子吼道：“我跟你说，你赶快把这钱给我退了去。”
“为什么呀？”
苏凯大惑不解，自己可是耽误睡觉时间，一整夜一整夜的陪他们打麻将，好不容易才赢来的客户，愿赌服输，这是自己光明正大的赢来的，凭什么要去退掉？
“为什么？”钟灵看向他说道：“哎……人家交了钱，咱们就应该要提供服务，但是人家没来上课，我干嘛收这个钱啊？”
钟灵脑子里和于小虎的思维模式是一样的，都是认死理的人，她总觉得苏凯这钱来的不明不白，她坚决不要。
苏凯无语，他怒吼道：“我提供服务了，我一宿一宿不睡觉，我陪着他们玩，我付出了呀！”
所谓时间就是生命，这是用金钱买不来的，苏凯觉得这可是自己用最昂贵的代价换来的客户，凭什么就这样白白算了？
“别逗了，”钟灵无语的说道：“是人家陪着你玩好不好？”
他从小含着金钥匙出生，养尊处优，身上带着数不清的令外人望而却步的光环。
大苏集团公子哥一句话，旁人就是心中有怨言也不敢说出来啊，这跟强买强卖有什么区别？
“你赶快去退了，这种不干不净的钱，我是不会要的啊！”
在钟灵的原则里，就没有不劳而获四个字，如果没有付出努力，那么她也不会接受这种无缘无故的收获。
不过苏凯却听不得她这话，问道：“怎么不干不净了？”
钟灵别过头不看他，两个人就这样僵了一会儿，苏凯最终还是耐不住了，率先妥协。
“行行行，我去办，行吗？”
“去去去，赶快去。”
“你……”
苏凯还想再说什么的，被钟灵这不待见的眼神一瞪，无奈的出去了。
他心里暗道，果真应了那句古话，女人真的是世界上最复杂的生物，这心思，搞不懂！
办公室的门被毫不客气的关上，钟灵抬头看了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眼睛直直的看着门口的方向，仿佛在思考什么。
再一次被客户撵出来的小虎孤独的走在天桥上，他内心茫然极了，站在天桥上看着下面的人来人往，他有些怅然。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小虎定睛一看，居然正是住在他隔壁前段时间险些被房东欺负的那位大学生张楠。
北京这个地方，纷繁复杂，诱惑众多，许多外地人纷纷往这里涌，但最后真正能留在这里的，只有极少数的一波人。
于小虎的隔壁住着的这个小姑娘就是一个独自在这座城市打拼的北漂，具体是做什么工作的小虎不清楚，只是会跟他一样住在那种低矮潮湿的地下室里的人，估计也还是处于正在艰苦奋斗中的。
此时小姑娘穿着一件单薄的外套，面前摆个小摊，旁边立着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专业手机贴膜。
看着人来人往、形色匆匆的路人，张楠正卖命的吆喝道：“贴膜吗？大哥，新到的，国产进口都有，大哥，贴一个吧，大哥？”
走过去的人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的就走过去了，小丫头还在不死心的吆喝着下一波路人。
经常被客户拒绝的于小虎似乎深有感触，看她的样子，莫名的感觉到一阵心酸。
这时候，有两个凶神恶煞的中年男人走到她的小摊前，粗犷的问道：“怎么贴膜的这是？”
他们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小牌子上的字，张楠连忙招呼道：“大哥，贴膜？”
男人把手机递过去，说道：“新手机，给我贴一个好一点的，质量好一点的。”
张楠在这儿坐了一天了，这是她的第一拨客人，她忙不迭的热情招呼道：“哎……您坐下来歇一会儿。”
两个人倒是挺耐心的坐在她的摊位面前，挑选着其他的手机配件，一直没有催她。不多一会儿，张楠把贴好膜的手机递过去。
“好了，大哥您看看。”
对方接过手机，根本没有认真看，就直接怒吼道：“这是你给我包的手机吗？这么半天我在这儿等你，你给我包成这样的手机？”
于小虎站在天桥上看了一会儿，就直觉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那两个人似乎是来闹事的，他连忙撒腿就往下面跑。
“别别，大哥，我再给你贴一下。”
张楠站起来，超级的想伸手去拿那个手机，那两个人直接收回来，拿着手机就想走。
“没有时间了，我们得走了，走走走。”
“哎哎……大哥，你得给我钱啊！”
“什么钱啊？这还要钱？”
“哎……哥……哥……”
“你这浪费我这么长时间，你还敢跟我要钱？”
见他们想走，那姑娘连忙拽住他们，那两个人不悦的吼道：“放手，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哎……哥哥，你看我这小本买卖，哥……你不能贴完膜不给钱啊。”
“这多长时间……”
于小虎冲到她的摊位面前，那张楠一见到他，忙不迭的说道：“小虎，我给他贴膜了，他不给我钱。”
“这么长时间给我贴这膜，还敢找我要钱？”
“哎……对对对，大哥……”
小虎伸手拽住他俩，对方不悦的吼道：“哎……你干什么你？放手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