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
张楠被他逗笑了，看着他脸上一副不畏困难的样子，低落的说道：“小虎，我失业了，我都三个月没工作了。”
说着说着，声音里面带着哭腔，眼眶红红的看着他。
于小虎知道她喝醉了，两个小脸蛋红扑扑的，所以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才会把自己的伤口掰开给别人看。
他想起自己进入芸杨公司这么久以来，也是一个业绩都没有拿到，要不是因为苏凯，他早就已经失业了。
所以此刻，他们是两个同病相连的人，他安慰张楠道：“没事儿，再找一个呗，这工作还不好找吗？你说你都是大学生了。”
钟灵曾经跟他说过，只要自己心中有梦想，坚持自己的梦想，就一定会成功的。
像自己这么笨的人，钟灵都不愿意放弃他，更何况是张楠这么聪明的人，又是大学生，只要肯吃苦，工作那肯定是一找一大把的。
“呵呵……”张楠却失笑道：“小虎，你不知道，现在最不值钱的就是大学生，你看你，没学历，还不照样工作得好好的。”
“我好啥呀？”小虎苦笑道：“我进公司半年了，一分钱没挣着，跟我一块儿到公司那些人，都挣着钱了，就我一人，一分钱没挣着。”
小虎从小就不善喝酒，几杯酒下去也有些晕乎乎的，提起让他苦恼不已的业绩，他心里就忍不住发酸。
越说越难受，眼眶红的像是马上要掉下眼泪似的，声音里也带着哭腔了。
他尴尬的吸了吸鼻子，就听张楠笑着说道：“你没挣钱？你没赚钱你吃什么呀？你怎么养活你自己啊？”
小虎答非所问，信誓旦旦的说道：“我不怕，我相信，通过我的努力，通过我的坚持，我早晚有一天，我要冲出亚洲，走向世界！”
“哈哈哈，”张楠伸手拿过酒瓶，边往自己杯子里倒，边笑道：“好，为了我们小虎能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咱们俩再干一杯。”
“来，干。”
“干杯。”
两个杯子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在小小的出租屋里格外明显，张楠苦着脸将辛辣的酒咽下去，酒精灼烧着她的胃，倒是让她忘记了许多的痛苦。
“我们钟总钟灵，说过一句名人名言，她说只要你有梦想，你坚持，你努力，就一定会成功。”
在于小虎的眼里，钟灵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他觉得钟灵就像是上天派下来拯救他的天使，他对钟灵的话深信不疑。
他以为每一个人都应该跟他是一样的想法，然而当张楠听到他这话的时候，忍不住失笑着红了眼眶，脸上带着一抹嘲讽的笑容。
“呵呵……以前我也这么想，但是现在，我真的有点绝望了，我本来以为在北京，虽然人多，竞争的，但是毕竟要公平些，所以我就留在北京了，刚开始的时候还好些，我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还找了个男朋友，我男朋友家条件很不错，我们俩也很相爱，可是他父母不喜欢我，对我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所以我们俩后来，就不了了之，分手了。”
张楠说着说着便哭了出来，尘封在心中的往事就像是洋葱一样，被一层一层的剥开来。
于小虎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女孩子在自己面前哭，除了小红以外，他很少跟一个女孩子这样相处过，所以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对方，只能默默的拿起身后的抽纸盒递了过去。
“分了就分了呗，”他没有谈过恋爱，跟小红认识那么久，甚至连手都没有牵过，所以他对这种事情，根本没有什么概念，再加上那毕竟是别人的经历，他也不能真正的去体会那种痛苦，只是学着其他人那样，同情的安慰道：“犯不着为这事儿哭，啊！”
他扯过桌上的餐巾纸，并不是递给张楠，而是擦了擦自己的脸上，吸了吸鼻子。
“小虎，我真的很爱他，我到现在都还在想他。”
张楠拿着一双筷子戳着面前的碗，难过的眼泪啪啪往下掉，滴在面前的瓷碗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那些憋闷在心里已久无处诉说的往事，就像是被打开了阀门一样，一件件的涌上心头，张楠哭的泣不成声。
于小虎安慰道：“你这么好，长得这么漂亮，又是大学生，你一定能找着一个比这个男的好一百倍，好一千倍的，一定，我能看出来一定。”
似乎是怕张楠不信，于小虎还伸出手，比了一个保证的手势，那样子就像是天桥底下那算命大师一样，张楠破涕为笑，心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她笑着看着他，起身走过去，拉了于小虎身后的一张椅子放到他身边，面无表情的坐下来，直直的看着于小虎。
察觉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于小虎有些尴尬的往旁边闪躲了一下，张楠又凑近了些，一股尴尬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升起。
张楠直勾勾的看着于小虎，问道：“你觉得我好吗？”
“好，”于小虎不假思索的冲着她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好，哪儿都好，漂亮，好。”
尽管喝醉了，但是于小虎的脑海里还是记着男女授受不亲这道理，他往旁边躲了一下，张楠又凑过来，直白的问道：“那你会爱我吗？”
“我？”小虎尴尬的笑笑，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不行。”
张楠刚刚才恢复的情绪又瞬间被他刺激到了，再次带着哭腔，委屈巴巴的瘪着嘴巴道：“你看……你又说我好，你又说你不爱我，你们男人都是骗子，都是骗子。”
她越说越来气，不停的吸鼻子，哭着朝于小虎吼了几句，然后拿起放在自己面前的酒瓶子，不管不顾的就往自己嘴里灌。
于小虎被吓住了，连忙伸手去夺她的瓶子，阻止道：“别别别，别喝了，你喝多了，喝太多了，喝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