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煜收到了皇甫楚传来的信。他决定来之时,便知道也许云穆辰会遭遇一点麻烦,然而却不想竟是这等的麻烦,如今连人都不见了。然而,弘煜却也是有些担心的,这小子有时候确实不怕死,当初在天机城也是三番四次不怕死,以命相搏,如今亦是。
原潢道:“王爷,他们下手还真是快啊!小侯爷中了计了!”
弘煜却道:“那小子命大,未必被他们得手了。只要一日未曾见到尸体,便不能认为他死了。况且,若是他们得手了,司徒寇那儿必然有所举动,天歌也必然有所察觉。那儿的情况楚儿已经说得十分明确了,乔安会在那里指挥守护天机城。那些个被抓回来的袭击他们的人,她也已经吩咐下去会留下活口的。咱们不可再耽误了,马上赶去天机城!”
“是!”
司徒寇府上。司徒寇收到消息,气得拍了桌子,道:“真是一群废物!连一个束手就擒的人都对付不了!”
鳌骞在一旁看见司徒寇动了怒火,便又道:“看来,你的人是失手了?”
司徒寇道:“不算是失手,只是没有得手。”
鳌骞不愿意和司徒欧打马虎眼儿,便道:“你是何意?别和我拐弯抹角的!”
司徒寇便说道:“虽没有亲眼瞧见云穆辰的尸体,如今却也不知所踪。不过我倒没有想到,昔日千娇万宠的九公主竟也跟着云穆辰往那等苦寒之地。看来,这并非太后的一厢情愿。云穆辰的确是你们最大的劲敌。”
鳌骞却说道:“我不关心九公主是否与那云小侯爷有无情感,我只要达到我的目的便可。如今云穆辰下落不明,却也有死里逃生的风险。你当如何?”
司徒寇也说道:“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尽快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云尚安。他的宝贝儿子出事,我看他是否耐得住。云尚安一有举动,咱们便趁虚而入,放出云尚安要天机城赔命的流言。俗言‘三人成虎’,如今摄政王不在京中,剩下的那孤儿寡母,定是没了主意。到时候,不也要来麻烦我吗?”
鳌骞又说道:“你可忘了?摄政王妃还在,并且她的父亲路崇乃百官之首,怎么样也轮不到你吧?更何况,所有人都在忌惮你!”
司徒寇最恨为人所轻视,便冷哼一声,道:“一个女人,何足为惧?不过仗着丈夫和父亲的地位权势罢了!如今皇甫弘煜不在,若是要除掉一个路天歌也并非难事!”
鳌骞知道司徒寇势力也不容小觑,他对弘煜还不甚了解,自然以为司徒寇说得出做得到,不禁脑海中浮现出了天歌那张清丽绝俗的脸庞,信中不禁开始叹惋起来了。
摄政王府。
血雁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惊动了正在喝汤的天歌。鸢尾道:“急匆匆的做什么?仔细吓到了王妃和小主子!”
血雁忙道:“事出紧急!耽误不得!”说罢一把推开了鸢尾,来到天歌的跟前,道:“王妃,王爷派人加紧传书,小侯爷与九公主在天机城外遭遇伏击,如今九公主安然无恙,然而小侯爷不知所踪!”
天歌一脸凝重的将汤碗放下,道:“司徒寇出手还真是迅速!接下去就要从我这儿入手了吧?侯爷那儿知道了吗?”
血雁道:“还没!不过今日也能收到消息了。”
天歌忙对着风信说道:“风信,你即刻悄悄去趟靖永侯府,不要惊动任何人。将这个消息先行告诉侯爷,记住说明前因后果,万不可让侯爷被司徒寇牵着鼻子走。――血雁,你吩咐下去,这段时间除了盯着司徒寇,还要密切注意鳌骞,一有任何行动,立刻来汇报于我。尤其是鳌骞!――鸢尾,陪我进宫一趟。”
天歌这样的安排,自有她的道理,鸢尾与风信习惯了从不问缘由,而血雁也因着弘煜的嘱托,而不敢有半分的懈怠。只是风信独自一人前往未免有些危险。因此血雁打算陪同风信一起去。
而风信看见跟上来说明原因的血雁,忙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你是王爷身边的亲信,许多人一定是记得你的,而我却时常待在王府中帮助王妃处理王府中事宜,那些什么大人物对我根本就不屑一顾,我去是最好的安排。何况,我未必会光明正大前往。”
如此血雁才明白了,道:“原来如此,那你自己小心。侯府看上去十分平静,然而这个中防御怕不是你一个人能对付得了的。进去之后,看准时机亮出你的身份才好。”
风信将血雁的嘱托记在心里,道了谢便离开了。
北城暂时不比南城暗潮汹涌,而且全副武装,并非司徒寇可以轻而易举安插人手与耳目的。风信畅通无阻地来到侯府,寻了一个不起眼处翻墙才进去了。风信始料未及的是,她一落地,便有人随着她一同落地,并且将那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速度之快,连给她反应的时间也没有。
风信尚且有些心惊,却听那声音沉稳不惊地说道:“姑娘何故闯我侯府?”
风信掏出了摄政王府的牌子,道:“小女子风信,奉王妃之命,来求见侯爷,有要事禀告。”
那人接过了牌子,仔细一瞧确认无误,方才拿开了剑归鞘,道:“为何不走正门,反要如此鬼祟?”
风信说道:“只因事情重大,还请公子通融让我见见侯爷,此事事关贵府小侯爷,耽误不起。”
听见有关云穆辰的消息,那人的确是严肃认真了几分,又见风信虽有些身手,却难登大雅之堂,便道:“既如此,随我来吧。”
风信跟在那人的身后,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处院子,上写“云阁”二字,那人又行礼恭敬道:“侯爷,摄政王妃侍女风信求见。”
风信亦是弯腰行礼,等待云尚安的相传。果然,云尚安十分不解,亲自出来一瞧究竟。看见果然是风信,便道:“王妃有事情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