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急急如律令!
符箓之术,据说为方仙道门分支,在当今大陆上是极其神秘的道门,此道传人,世间罕见。
传说符道中的大能,就算内力丧失殆尽,依旧能战天斗地!只不过传说便只是传说,人们口耳相传,传多了几代,人言也就微轻了。韩封对于这些故事,与其他神话传说、英雄故事一样,都是小时候从游方术士、说书人之类的地方听来的。
其中真假,难以分辨,韩封自己对之也是存疑。
世人对符道的看法,也多如韩封一样,信的信,不信的,谓之旁门左道,这种传说,大多只存在于,说书人的口中、民间父母哄孩子入睡时讲的故事里,同样也被数不尽的神棍神算、风水术师们给带的云里雾里,不知其里,将符道给蒙上了一层迷雾的面纱。
……
黑袍老者右手持短剑走来,锋芒锐厉,寒光闪闪,此刻距离韩封两人只剩十几步的距离,近在咫尺。
韩封本想拉着楚月儿退后几步,或者赶紧转身逃跑,但是却发现与对方如此近的距离之下,威压增大了数倍,此刻,几乎浑身都难以动弹,韩封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一种无力感,和莫名的恐慌。
“难道四阶武灵修士的精神力,就已经恐怖至此?简直堪比传说中那文圣派的控念师!莫非对方真是念师?“惊骇之下,韩封脑海冒出一个可怕的推测。
若对方真是念师,恐怕自己和妹妹当真是劫数难逃。
只是,世事哪会给人这么多时间去思考,再想不出法子,只怕自己和妹妹今日就要丧命在这位武灵手下!
“怎么办!”
符箓?只剩两道黄符,况且就算用那黄符,也不会有什么效用。
“难道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吗?”韩封心中恐慌愈来愈盛,一股莫名的压力几乎要把他压垮,比对面武灵的威压还要更甚。
就在韩封惊骇的愣在那里时,对面黑袍老者越来越近,只有七八步距离了,其手中闪着寒芒的剑锋,已然脱离手掌,悬浮于老者身前,上下浮动的剑尖直指韩封!
剑在弦上,寒气森森。
韩封心中恐惧莫名,还愣在当场,这时楚月儿“嘿”了一声,小手奋然甩脱,冲到了韩封身前,她想保护哥哥!
看见眼前少女的娇姿怒态,韩封才突然回过神来,伸手一揽,将妹妹拦在了自己身后。
“哥哥!”楚月儿话声短促,意思却明确,她想跟哥哥并肩作战。
但韩封对她摇摇头,说了句:“相信我。”
此刻对方已经赫然就在眼前,剑芒锋利,仿佛已割在了韩封的脸上。
“多想无益,只能徒添烦闹害苦自己,不管你是武灵,还是更恐怖的控念师,我都要与你斗一斗!”
韩封使劲晃了晃头,甩掉所有的犹疑。
看着就在三四步距离外的黑袍老者,双手迅疾,两手自腰间各自夹了张黄色符箓出来,眉宇一皱,脸色转而狠厉,手指一弹,“嗖”“嗖”两声两张符箓便朝着黑袍老者飞去。
“敕!”符箓飞出去同时,韩封口中喝道,同时俯身,奋力一跺,身子猛地疾冲,抢先朝黑袍老者冲去。
虽然韩封此前尚未修炼功法,虽然炼体弟子只能进藏书阁第一层,但对藏书阁第一层的低阶武技、功法,韩封每一本都是烂熟于心,练至精纯,除开没有灵力运转,韩封早已练得炉火纯青。
哪怕藏书阁第一层只存有最低级的黄阶功法,但这些黄阶功法,韩封皆是刻苦钻研,勤力练习,无不纯熟精炼,第一层仅有的几本黄阶上品武技:爆炎拳,洞玄指,惊雷掌……韩封都是信手拈来。
藏书阁第一层中攻击与破坏力最强的武技,便是洞玄指!也正是韩封此刻想要使出的武技!
哪怕没有可能战胜,韩封亦相信世事无绝对,虽然灵力微弱,但自己对武技的掌握炉火纯青,未必不能与之一拼!
有没有可能,实践了才知道!
黑袍老者没想到竟有人能在他的控制内,还能如此疾冲,不由微恼,立马双手结了道法印,随即一掌拍出。
两张黄色符箓飞到了黑袍老者眼前四五寸远,符纹发出赤红的邪异光芒,但正迎上黑袍老者一掌拍出,磅礴灵力浩瀚而出,两张符箓轰然解体消散,连渣都没剩。
之前韩封的担心果然没错,才刚刚冲到黑袍老者面前,他两指并拢,刚要朝对方心口一指点出!对方早已一掌拍在了自己胸膛,韩封只觉霎时剧痛难忍,喉间一甜,喷出了一口鲜血,身子往后跌出去,翻滚到了楚月儿的身边。
“哥哥!……你这个怪老头!哥哥我来帮你!”楚月儿娇小的身躯挡在韩封的面前,俏颜上盈满怒意。
韩封见状连忙挣扎着爬起,不顾剧烈撕疼,一把将楚月儿推到身后,道:“怪老头,你的对手是我!”
黑袍老者好像被韩封两人激怒了,身影一闪,飘忽间突然出现在韩封面前,一手纵挥,单手掐住韩封脖子便是提了起来。
根本反应不及!
韩封两手乱挥,双脚乱蹬,但脖子被掐的太紧,一丝气都喘不了,连抬起手去抓对方的手臂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在这必死无疑之际,黑袍老者眼看着韩封的眼神越来越绝望,口中无声的嘶喊,但很快,老者却发现韩封龇起了牙,眼中竟露出股狠意,只见韩封双手猛地一把抓住了老者的掐着自己脖子的右手!
老者惊讶而恼怒,手一甩,将韩封狠狠砸在地上,就像扔一块板砖,就像韩封之前对罗涅做的一样。
“砰!”“砰!”
韩封身躯砸到地上,还被反弹起来一下才落地,眼眶一阵模糊,剧烈撕痛之下,脑海陷入了迷茫空白。
雪白森寒的短剑,寒光一闪,朝韩封飞刺而来,气势如虹,夺人魂魄!
“打不过!怎么办!我没有任何招数能对他有效!”
“符箓也没有了,没有招了,我该怎么办!”
“难道真要束手就擒?认命?不行!妹妹还在这,我不能让她有危险!可还能有什么办法!?”
脑海一阵翻腾狂涌,如怒浪拍岸,像是拍在了韩封的脑门上,只觉头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