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真是晦气,不要脸的狐狸精。”
站在门口等人的童母冷不丁甩出这话,配上轻蔑的神情让人糟心的不得了。
冤家路窄大抵就是这意思,童曼雪蹙眉不多话。
随后而来的童冬临亲昵的上前挽住童母,洁白的砂布十分刺眼。
“冬临,你的手怎么了?”
抓过少女纤细的手摊开掌心,看到带着隐约的红色童母心疼不已。
还未等童冬临挑火,冷如冰山的楚越潇倒是先开口,“冬临,刚刚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
皱眉带着些许担忧的话语,让人看不出端倪,童冬临疑惑为什么未婚夫不说实话,转而一想祥和楼的确实不适合闹事情,才敛下心底的想法。
在雅座的童曼雪看着门口处的三人,心情复杂,微微咬唇收回视线,她的每一个神情都没有逃过温离恂的视线,拿起餐牌熟练的点了几样菜。
不到十分钟,熟悉的菜香随着餐车前进,越来越明显。
炸的酥香的松子鱼,青翠欲滴的菜心,熬得乳白的药膳汤,还有她最爱的油焖大虾!
“谢谢你,离恂,全都是我爱吃的菜!”洋溢于表的高兴在曼雪的脸上挥之不去,让坐在她对桌的楚越潇气场越发的冷。
感觉不对劲的童冬临收住和母亲的话题,小心翼翼的望着低头玩手机的男人。
“越潇,你怎么了?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童冬临满是忧愁的倚向男人,眼神却不住的打量起他手机上的内容。
察觉到不明意味的视线,楚越潇不着痕迹的按灭屏幕,“没事。”
短短的两个字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童冬临不高兴的撅着嘴,“越潇,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想什么呢?公司的事情。”男人难得耐住性子的解释。
坐在对桌的温离恂嘴角含笑的望着曼雪,伸手拿起油焖大虾就开始剥壳,“小雪,多吃点,你看你这几日瘦的。”
沉迷美食当中的少女完全没有注意到,此刻她与温离恂的动作何等亲密,张嘴就接过他递来鲜嫩虾肉。
宠溺的看着少女吃的鼓囊囊的脸颊,温离恂边剥虾壳边道:“好吃吗?”
“嗯嗯!好吃,谢谢离恂哥”将口中的虾咽下,笑嘻嘻的说着。
这话声音不大,却意外的清晰落进楚越潇耳中,手中的筷子不自觉顿了一下,冷冷的在心底说着。
“呵,很好!童曼雪,竟然当着我的面别的男人亲密!”
嫉妒就像毒蛇紧紧缠绕着他,失去往日的理智和礼貌,皱起眉拿过桌上的手机就往洗手间走去。
冷冽!周身全是冷冽的气息!
就连路过的侍应生都不自觉的退让开,在心底忍不住的打颤,“这楚总比平时都要冷,简直是冰库了!不行,我要躲远点免得惹祸上身。”
想到这他们脚步就不由自主的开始后退,远离楚越潇吃饭的范围,呈现出方圆十米没服务生状态。
骨节分明的手指划开手机,沉着脸色拨通电话,轻佻的男声传来。
“阿泽,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这是又要宠幸我了?”
听着欠揍的话语楚越潇依旧面无表情,“帮我继续监视童曼雪,一切按照老规矩。”
凯恩挑了挑眉脸上的邪魅神色不见,继续调侃,“你说你,该着急的时候不着急,现在就等着干着急。”
“我还有事,记得帮我把事情办妥了。”无视对方的欠扁的语气,说完后干净利落的挂断电话。
抬眼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尽管外表多么的冷漠,心中的嫉妒快要将他淹没掉。
理了理有些失控的情绪,迈开修长的腿往餐桌走去,眼神却准确锐利盯住童曼雪她。
楚越潇面上带着歉意,“伯父伯母,家里有事我就先走了。”
童冬临听闻心里雀跃着,面上却可怜兮兮,“越潇,这么快就要走了吗?那我要跟你一起去。”
本想甩开这粘人的童冬临,好整理自己思绪的楚越潇,没想到对方却不依不饶的粘上来。
只能强忍住心中的厌恶出声哄着,“乖,明天带你去逛街。”
“我不!我就要和你回家,你不带我去是不是外面有人了?”话还没说完眼泪就蓄满眼眶。
这动静很快就引起大家的注意,童曼雪看到倚在一起的两人,知晓楚越潇不是方长轩可还是不好受。
她瞄了一眼就没继续看,转过身继续吃菜。
拧不过童冬临的男人,立马打断即将哭出来的少女,无奈的点点头算是答应便转身离开。
破涕为笑的童冬临紧随其后的跟上,童父沉着脸想将女儿拽回来,却被童母硬生生的拦下,还被狠狠的瞪了一眼。
世爵平稳的穿梭在寂寥的夜色中,车子平稳的滑进龙泽苑。
下人们恭敬的站在门口等候着,楚越潇没有多说话转身就上去书房。
被扔在大厅的童冬临咬着唇眼眸闪着一丝狡黠,驾轻就熟的走到厨房拉过一下人。
“徐姨,又有事情要麻烦你了。”
谄媚的徐姨垂着脑袋奉承着,“夫人说的是哪里话,这是我应该的。”
这一句夫人十分的受用,童冬临嘴角带笑的将一包药粉递到她手上,“放到越潇的咖啡里,十万元轻松到帐。”
听到有钱徐姨眼都直了紧握着药粉点头,童冬临迈着优雅的步子去到她住过的卧室,拿出一身丝质睡衣哼着曲走到浴室里。
带着一身水汽的童冬临,小心翼翼走去楚越潇卧室,踮着脚推门进去,看到脸色微红的男人眉头紧皱躺在床上。
“越潇。。越潇。。”
细细的呼唤着男人的名字,如无骨的蛇紧贴上去,冰冷滑腻的触感深深刺激着楚越潇。
迷蒙之间理智化为乌有,只有一室的喘息热浪翻滚着,厮磨在耳边的低声呢喃。
清晨的光,毫不客气的映进卧室,醒来的童冬临揉了揉酸软的腰肢,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往厨房走去。
不到三分钟,干净的厨房一片狼藉,洒落满地的面粉,油,鸡蛋,童冬临身上的丝绸睡衣服脏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