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你可来了啊,再不来,侄儿就要被人家打死做了替死鬼了。”
来到陆贤面前,陆之星声泪俱下的道。
“啊,星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究竟是怎么回事?”陆贤看到陆之星一脸心疼道。
陆贤一直痴迷医术,连家都没有成,自己无后,所以对兄弟的子女颇为疼爱,视如己出。
而陆之星乃是陆家第一个孩子,也是第一道香火,陆贤对其的疼爱自然最多。
此时看到侄儿一脸凄惨,真的是从心里一股怒气升腾。
“大伯,今天侄儿加班晚了些时候走,正好看到医院的一个请假的护士带着一个同伙鬼鬼祟祟的在这偏僻的病房徘徊,我看她们的样子像是小偷,所以就上来质问。
两个女人看到我慌张不已,连连求情,并且还想se诱我,让我放过她们,侄儿当然不会同意,可是就在我要呼叫保安的时候,想不到她们还有男同伙存在,那男的上来就对我拳打脚踢,想让我屈服,我这才冒死偷偷给大伯发了条信息求救。
也多亏了好心的群众发现了这边的动静,围过来让几个歹徒有所顾忌,我才坚持到现在,大伯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陆之星把早就在心底打好的草稿一股脑倒了出来。
陆贤马上脸色就沉了下来,目光威严的停留在旁边一个群众身上,“你刚才在不在场,我侄儿陆之星说的可是事实?”
“绝对是事实啊,陆神医,那男的嚣张之极,不仅想要把您的侄儿屈打成招,我们想要阻止,他还无礼谩骂,对了,还有一个女医生上前阻拦,也差点被他打了,这种人简直就是目无王法,陆神医您一定要将他法办啊。”
被问到的群众激动不已,马上就是一番加油添醋的陈述。
陆贤绝对不是听信侄儿一面之词的昏庸之人,这才找了无关的群众对质,结果情况比侄儿所说的还要恶劣,让他的怒火立即达到了顶峰。
“好啊,真是无法无天了,我陆贤今天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敢这般诬陷我的侄儿,居然这么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这种人必须严惩。”
陆贤一脸怒火,直接带着人冲向了病房。
“是谁要把我严惩不贷啊。”
不等陆贤走到病房,里面就有一个声音沉声问道。
这声音一出,其他人没有多大感觉,可是陆贤对于这个声音却是一辈子都刻骨铭心,他心中一抖,一个不好的想法在心中萌生,刚刚还火冒三丈想要赶紧进去病房把里面的人揪出来制裁,可是现在却心中冰寒一片,脚下也跟灌了铅一样再也挪不动了。
陆之星在陆贤背后紧跟着,志得意满,认为陆贤出马,里面的两个女人和那个可恨的小子必然要倒霉,就在他浮想联翩的时候,却发现陆贤站住了,他差点就刹不住撞上去。
好容易稳定了身体,一脸疑惑的看向陆贤。
“大伯,怎么了?你怎么不走了?”
然而陆贤却置若未闻,一双眼睛盯着病房门口,脸上一副忐忑不安。
“陆贤,你真是好大的威风!”
同样还是那个声音传来,这次却是极近,陆贤这次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想法。
是萧逸,那个传授自己医术的青年,那个自己一直仰望,却看不到其边际的神之存在。
陆贤不敢多想,连忙就要冲进去问好,可是这时萧逸自己却来到了门口,一脸审视的看着陆贤。
“陆贤,刚刚你说什么?”
“小子,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我大伯说话,你知道我大伯是谁吗?他可是神医,你一个毛头小子居然直呼我大伯名讳,就不怕折了自己的寿吗?”
陆贤背后的陆之星没有看到大伯的惊惧慌乱,却看到了萧逸不知死活的质问大伯,作为侄儿自然站出来痛骂萧逸。
“住嘴!”
“啪!”
陆贤还在想怎么回应萧逸问话,就听到了陆之星的张狂叫喊,心里又是一抖,怒斥陆之星的同时,一巴掌狠狠的又呼在了陆之星脸上。
打完也不看一脸懵的陆之星,诚惶诚恐的面对萧逸,“萧先生,我不知道您在里面,我侄儿言语不敬,多有冒犯,还请您原谅于他。”
“呵呵,你是真糊涂还是真糊涂,你刚才不是说我诬陷你侄儿,不是说我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不是要严惩我吗?怎么现在给这装委屈,刚才说的都是放屁吗?”
萧逸劈头盖脸,一点颜面也不给陆贤留。
萧逸此刻是真的怒火中烧,虽然不承认陆贤是自己徒弟,可是陆贤有现在的地位,算是萧逸的恩赐。
可是如果萧逸早知道教给陆贤医术后,陆贤飞黄腾达,居然让其亲人成了祸害别人,仗势欺人的货色,萧逸怎么能够说不关自己的事。
如果世间有因果,陆之星要是把别人祸害了,凭借陆贤的身份平安无事,甚至再把受害人诬陷成功,那么算不算就是萧逸间接的害了别人?未来会不会有怨气落在萧逸头上?
陆贤就算是再迟钝也听出来了,萧逸出现在这里不是意外,而是自己的侄儿指控的人里面就有萧逸存在。
说萧逸偷东西?说萧逸诬陷好人?说萧逸屈打成招?
可能吗?别人不知道萧逸的能耐,他陆贤能不知道吗?
萧逸想要什么东西,只要稍微露出一点能力,谁不是上赶着送上门,没看到几大家族的掌门人都争先恐后想给萧逸床尚送吗?
萧逸要诬陷人?他需要诬陷?他一句话就能定人生死,有必要那么麻烦去诬陷?
萧逸屈打成招?根本不用好吧,还是那句话,萧逸直接打死你,说你错了就是你错了,不承认也没用。
陆贤知道了,自己最疼爱的侄儿居然把自己当枪使,完全就是想借他陆贤的势去诬陷别人,去让别人委屈招供。
这些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对付的人居然是他陆贤最敬重的人,赐予他如今的医术、身份、地位的人。
陆贤知道,自己的侄儿完了,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