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堂的大门口在刚开始封门后,围观的人散去很多,但还是有不少人不肯散去,他们都是断定这次百草堂除了那些绝世草药之外,应该还有一些次一级的珍宝,如果里面的有钱人漏下一两件他们自然要全力去买下。
等了有快要一个小时的样子,百草堂的门再次打开,里面开始有人陆续往出走。
外面的人羡慕不已,其中有的人盯着出来的人目光闪烁,一看到走远就跟了上去。
可是刚刚出去三人,百草堂的大门就再次关闭,外面的人面面相觑,搞不懂发生了什么。
百草堂一层,大门口原来查看宝物的老者站在最前,身后是十几个手持刀剑的武者,陆续楼下有人下来,却都被挡在门口。
“石大师,你这里挡着门不让出去是什么意思?”
下楼的人质问道。
“诸位见谅,就在竞拍期间,我们百草堂居然被盗取了一件重宝,封门期间外面是不可能有人进来,所以窃贼必然在竞拍的人当中,所以希望诸位稍等,只要我们揪出窃贼,立刻放各位离开,还请见谅。”
石方一脸为难的解释,不知道自己的师傅究竟为何突然下了封门的命令,竞拍刚刚结束,却扣押客人,这可是有意图不轨的嫌疑。
“开玩笑,竞拍期间我们都坐在那里,就算你们有东西遗失,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就算有窃贼那也是之前走了的人或者根本就是你们内部出了奸细,拦着我们莫不是想要把我们一网打尽?”
石方的话怎么能让人信服,二楼参加竞拍的可都是筛选过的精英人士,每个人都能量不小,此时被认为有小偷的嫌疑,自然要跟石方理论。
“百草堂有没有丟东西,我不关心,你们要找窃贼,我也不关心,赶紧先放我离开,难道你们认为我堂堂西川市秦家少主秦方言,难道我也有窃贼嫌疑不成?”
这时在二楼拍的两百年野山参的青年一脸傲然来到石方面前,咄咄逼人道。
“还有我,我乃是离山市赵家……”
“我是金曲市金家……”
……
秦方言现身,后面五六个没有任何伪装的青年男女也围了上来,一起给石方施压。
“各位,请见谅,我也是奉命行事,几位全是名门贵胄,自然不可能做那种事情,可是窃贼手段诡异,我没有老板和师傅命令不敢擅自开门啊。”
石方连忙作揖赔笑,但仍旧拒绝开门。
“你……”
几个少爷小姐顿时发怒,就想要硬冲。
他们可不相信,凭他们的身份,百草堂敢把他们怎么样,真要是伤了他们,或者扣留,外面的仆人保镖一定会把消息传回家族,到时候百草堂面对几个强大家族,只怕不会好过。
就在冲突一触即发的时候,楼上又冲下来不少人,以秃顶中年为首,跟着一队武士直接把戴着孙猴子面具的萧逸围在中间。
“石大师,放他们离开,跟他们无关,我们已经确定了窃贼身份了。”
秃顶中年看到锁定的藤条得主被围住,对石方吩咐道。
突然的变化让所有人发愣,尤其是参与竞拍的人看到了被围住的人影,他们记得这个人拍得一株未知功效的藤条,还参与拍卖过野山参,出手相当大方,这个人想来身价不菲,怎么可能偷窃东西。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他们当时都在竞拍大厅,相互之间都在目光所及处,怎么会有人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偷东西。
于是有一些聪明人目光闪烁起来,问题应该出在那根藤条上,肯定是百草堂又得知了藤条的来历功效,而且必然价值不可估量,否则百草堂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搞出这种欲盖弥彰的事情来。
“刚才得罪,诸位现在可以离开了。”
石方神情一松,赶紧让身后人把门打开,自己也客气的让到一边。
这时候反而没有人动了,都眼神闪动的盯着被围在中间的萧逸。
“门已经打开,还不走吗?要是一会儿我们捉拿窃贼误伤了人,可别怪我们没有提醒啊,给你们一分钟在再不离开,不论是谁,就都留下。”
秃顶中年看没有人动弹,冷声道。
这下没有人再愿意待着了,匆匆离开,就连那几个世家公子小姐也不例外。
“嘭!”
大门再次关上,此时百草堂之中只剩下了萧逸一个外人。
“这位贵客,方才我们内部出了些问题,不小心拿错了拍品,正好被阁下拍到,所以我们打个商量,你把拍到的藤条还给我们,我们把钱退给你好吗?”
秃顶中年有些意外的看了看萧逸,不明白这位怎么这么淡定。
因为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抓窃贼什么的都是借口,主要的原因就是那根藤条。
可是只要不是傻子,刚才那么多人,这人可以制造混乱逃跑,也能指责百草堂的阴谋,可是他却都没有,甚至就像是他一个人包围百草堂所有人一样,有恃无恐。
这样的态度让秃顶中年有些忌惮,原本打算硬抢的心思,这才换成了商量的语气。
“呵呵,老板可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啊,刚刚还说我是窃贼呢,这会儿没人了,又成了你们搞错了,既然错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当时拍的什么,自然拿什么,钱货两清,你们上退就退,我不要面子的吗?”
萧逸面对为了三圈的敌人,毫无畏惧,淡笑的道。
这种表现看在秃顶中年眼里,自然更加感觉萧逸不简单了。
“呵呵,贵客勿怪,情势所逼,迫不得已的手段罢了,客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应该知道其中奥妙。
我也不跟客人多说,这次的事情确实是我们百草堂做的不地道,要不然这样,你把东西还回来,我们退十亿。
还有,贵客之前对那株两百年的野山参有兴趣,我们这边可以拿出来一株差不多年份的野山参送给你,当是贵客的精神损失了。如何?”
秃顶中年笑容可掬的道,明明占据优势,却没有一点以势压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