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罗可汗继位了以后,突厥带来了一股新的气象,而同时,突厥已经迎来了大炎国的太医莫君锡还有张玉,以及他们的随从若干人。
两个太医为突厥传授天花之术,关于天花之术,他们除了有配方以外,最大的事情就是要接种牛痘。
并且,他们必须让突厥的人进行配合,处罗可汗命令突厥的一些太医跟他们相互的交流,如果需要什么尽管开口,于是,两国家的太医共同为这件事情而走到一起。
突厥有一个太医,名叫戈舍里。
其实他非常的不服气,因为他自认为在突厥境内他的医术最高,可是处罗可汗却跟大炎国的人进行交流,这不是打了自己的脸吗?
因此,在最初的几天内,他老是刁难。
在张玉和莫君锡准备开始对病人进行实验。
戈舍里来到了处罗可汗的面前,说道:
“两个大炎的太医居心不良,现在无法证明天花到底是有不有效,他们竟然拿着突厥的人做实验。突厥人不是牲畜呀,怎么能够随意拿来做实验?”
处罗可汗还有些不高兴,问道:
“那你说应该怎么样,现在已经有了成效,人家的配方也是有效的,不做实验怎么可以呢?”
戈舍里就说道:
“大汗,并不是这个样子的,他们这个秘方只是停留在理论上,可是他们从来没有实验过,他们说在大炎基本上很少有人得天花,他们说曾经救过人,可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
处罗可汗显然有点不高兴,可是戈舍里显然并没有放弃。
他继续说道:
“大汗,属下的意思,是说要想实验也可以,他们必须用大炎国的人来做实验。”
“用大炎国的人来做实验,可是刚才你也说了,他们那边的人基本上很少有人得天花,又如何去找这样的人呢?”
戈舍里的脸上露出了狡猾的笑容,他的嘴唇和他的胡须一起翕动着:
“大汗,这件事情很简单,那就是让他们大炎国的人也患天花不就完了吗?要知道,这个天花是有传染性的。”
处罗可汗非常的不高兴:
“这是说的什么话,现在我们要避免天花,你怎么还唯恐天花患者人少呢?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
处罗可汗把他训斥了一顿,戈舍里非常失望,如果老可汗在位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情况了。
他愤愤不平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当中。
由于处罗可汗让这两个国家的太医在一起交流,所以他们吃饭的时候也在一起。
然而今天晚上,张玉和莫君锡却发现他们被晾在了一边,不仅戈舍里没有和他们在一起,同样其他的几个太医也都来得不全,他们两个顿时被边缘化了。
戈舍里却领着几个太医在一个营帐当中喝着酒,他一边喝一边说,大炎国的太医根本就是来虚张声势,他们之所以来向自己传授医术,就是为了延缓战争。
其实大突厥有战马有优良的士兵,为什么要怕大炎国呢?
他越说越激动,甚至话语当中对处罗可汗产生了不满。
有人劝他一定要谨慎口舌,不该说的千万不要说,可是他却越说越激动。
他激动的说道:
“治疗天花,拿着我们突厥同胞做实验,算是怎么回事?根本就没把我们当人看。”
而就在这时候,门口有一个士兵传来了消息,他告诉这几个太医,吃完了晚饭以后,张玉和莫君锡离开营帐,他们到了突厥的百姓当中去治疗天花,并且由于这种天花带有传染性,所以张玉临时受到了一些感染,现在已经被抬了回来。
戈舍里和几个太医听到这话的时候,非常的吃惊。
一般而言,那些饱受了天花之苦的人,除了身体上的痛苦以外,还有精神上的痛苦,因为他们一般都会被隔离。
所以,戈舍里认为来的这些大炎国的太医,肯定不会深入危险的境地,只是和他们纸上谈兵罢了。
可是想不到,他们竟然真的深入那里,还差一点让自己性命不保。
这一刻,戈舍里什么也不说了,他对太医们说:
“走,我们快快去看他们吧。”
张玉躺在床上,而莫君锡就在身边陪着他,当看到这些太医到来的时候,莫君锡的脸色并不好看。
几个太医都用亏欠的目光看着他们。
张玉却摆了摆手,说道:
“没事的,既然要真正的解决天花,所以受些感染又何妨呢?我这一次也更加的确定,突厥人的天花,比以前我遇到的还要厉害,所以,下一步我们共同努力,才可以对症下药。”
经过了今天这个事情以后,两个国家的太医之间再也没有了分歧,他们一起共同的研究被视为洪水猛兽的天花。
处罗可汗听到了这个消息,自然也是非常的高兴,并且给杨天承写了一封信,诉说了这里的情况。
杨天承自始至终并没有忘记关注过这个事情。
其实,戈舍里之所以有着这种行为,完全是受了别人的指示。
前几天,他收到了一封信,这封信里告诉他,大炎国的人之所以要传授天花的解决问题,其实是害怕打仗,因为现在大炎国根本就兵力不足,所以用这种方式。
因此,突厥人不要害怕什么。
戈舍里不知道这封信是谁写的,不过他觉得非常有道理,所以他在里面挑拨离间。
这一天,在一个山洞里,苍狼再一次向脸上阴沉不定的李大人汇报:
“李大人,属下办事不力,想不到突厥的太医和大炎的太医现在已经如此齐心了。”
李大人挥了挥手,说道:
“这件事情不怪你,本来我以为那个戈舍里总是受到挑拨,一旦受到了侮辱就会火冒三丈,事情差点而成功了,可是谁想到事情出现了逆转,看来两个国家暂时产生战争是不可能的了,你先下去吧,我再考虑考虑下一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