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笈说:
“微臣也赞同,以前的事情怎么拿来随随便便的议论,又怎么能够非议当今圣上呢?”
萧笈刚一说完话,沈光也出列,他上前一步,,说道:
“启禀皇上,微臣有罪。”
说着,他就跪了下来。
杨天承淡淡的问道:
“你有罪?你何罪之有呢?”
“微臣隐瞒了皇上,没有向皇上说,因为昨天的时候那个假诏书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因为这件事情,沈光特别的着急,关于几个皇子没有生育能力的事,沈光知道这里面另有隐情,可是这假诏书的问题,肯定不是皇上给搞出来的。
昨天他在巡逻的时候,曾经看到有人谈论这件事情,那是在客栈当中,有两个人低声的议论他们见过了穆宗的诏书。
据说这背后的幕后黑手,模仿着穆宗的笔迹写了数份,甚至有人就当场售卖起来,价值只有一文银子,一时之间很多人争相购买。
“微臣昨天的时候看到了这个事情,并没有向皇上汇报,请皇上责罚。”
杨天承的脸色非常的不好看,真的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恶劣的影响。
刘尚文也感觉到十分的意外,他想说话却没有说,仿佛喉咙被噎住了。
整个大殿里气氛非常的压抑,杨天承高声说道:
“这件事情既然已经这样,朝廷绝对不能坐视不理,裴大人,你来说几句话。”
他说的自然是裴户。
裴户就盼着说这一个话题,现在听到皇上叫自己。自己赶紧出列。
杨天承就说道:
“裴家世世代代知道一个秘密,而裴爱卿也掌握了大炎国的许多历史资料,他的先祖曾经是穆宗身边的重臣,大家应该并不陌生吧?”
关于这一点,群臣自然都非常的清楚,杨天承就说道:
“裴大人,现在请你说一下事情的真相。”
裴户神情非常的动容,所有大臣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他就把那天向杨天承所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当群臣听到这话的时候,都是愣住了,而也有个别的老臣听说过裴户祖父的事情。
同时很多大臣都松了一口气。
原来皇上对这个话题并不忌讳。
裴户最后就说道:
“关于穆宗皇帝的诏书,就在我们裴家,爷爷当年曾经拿出过,可是最终却没有被承认。”
说到这一点,他的神情有些悲哀,眼角处有一些眼泪险些要落下来。
“关于这件事情,一会儿你就回家把那真正的诏书取来,当然为了安全起见,朕会派遣侍卫跟随着你。”
杨天承的用意就是当看到真正的诏书以后,他也派人模仿着穆宗的笔迹,或只把内容写下面对世人。
下了早朝以后,裴户回家去取那真正的诏书,只不过却费了一些劲,因为这诏书藏在一个秘密的地方。
当他重新找到那诏书的时候,看到上面穆宗的笔迹,心情非常的动容,眼泪差一点要流下来。
眼看着眼泪快要滴到诏书上,他赶紧把诏书拿到了一边。
有几个侍卫就在他的后面,当裴户就郑重其事地将诏书举起,然后跪了下来。
几个侍卫也就跟随着他下跪。
做成了这些事以后,他就让侍卫领着他回到皇宫。
在景阳宫当中,杨天承听到了裴户求见,将对方引进门以后,对方就呈现了穆宗皇帝的传位诏书。
而同时,杨天承早已经派沈光化妆一下,然后到民间去取一份假的诏书。
杨天承看着穆宗皇帝的诏书,仔细读着。
他当然并对这个皇帝并没有任何的感情,但是他看到了上面的大印。
接着,他把这件事情交给了翰林院负责,让每一个人都撰写几份,然后也开始发到民间。
此刻,在上一次罗姑娘和小双所探访的虎子家里,罗嫂正在坐立不安着。
民间有穆宗诏书的这件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包括小山村也都听说了这件事情。
罗嫂看到在院子里,虎子一个人在踢着毽子。
她的心中忧心忡忡的,她对自己说:
“我多么希望虎子能够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我不愿意他继承皇位。”
虎子正踢着毽子,有几个小伙伴就来叫他,他就跟罗嫂说了一声,然后就要出去玩了。
这一刻,罗嫂却有些坐立不安,她说道:
“虎子,你在家里留着吧,今天不要出去了。”
虎子看到母亲和平时有些不一样,就说道:
“娘,怎么了,我就出去玩一会儿,你怎么这个表情?”
“你还是留在家里吧,中午的时候,娘给你烙你最爱吃的韭菜饼。”
“娘,你自己弄就行,我还是出去玩一会儿,马上就来。”
然后,就拉着小伙伴的手离去了。
罗嫂总感觉到儿子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她后来也觉得自己可能有些杞人忧天了。
沈光经过了乔装打扮一番,然后就来到了天桥附近,看到几个乞丐聚在一起。
他凑向了其中的一个乞丐,说道:
“这位兄台有没有听说过德宗皇帝的事情?”
有一个乞丐就说道:
“俺不管这些事情,俺只想吃饱了就行。”
而另一个乞丐拿着空碗走了过来,说道:
“当然知道了,现在都传的沸沸扬扬的。”
沈光就说道:
“那从哪里能够买到那个诏书呢?”
乞丐嘿嘿一笑:
“真的你当然买不到,不过别人模仿的倒是可以,不过,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呀,刚开始有人敢卖,现在已经没有人敢公开的卖了,不过,在那边破庙当中还留着好几份呢,你自己进去看一下吧。”
乞丐说的就是距离天桥不远处的一座破庙,沈光立刻到了那里,却发现,在这破庙佛像下面果然有一些假的诏书,不过都被人踩坏了。
沈光就偷偷的拿起了一张,然后放到了怀中。
当沈光来到景阳宫碰见杨天承的时候,就把那张诏书拿了过来,杨天承手中有了裴户给的真正诏书,然后就把那假的诏书同时放在了桌子上,进行着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