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多人都已经明白这坏事肯定是严小迪做的,但亲自听他承认很多人还是感觉到大快人心。
现场当中便有无数的人开始议论纷纷,县太爷心中也非常的高兴,可是他仍然要维持秩序,他拍着案木,说道:“大家要保持安静。”
他把目光转向严小迪:“既然你已经承认了,现在你必须亲自画押。”说着就对师爷看了一下。
师爷刚才已经写好了罪状,便交给了一个衙役,那衙役交在严小迪的手中。
但是严小迪却根本就不识字,他看着白色的纸上出现了黑色的字迹,就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上面写的字,麻烦给我念一下。”
许多的人就都笑了起来,县太爷也才知道,原来这个人竟然是一个草包,斗蟋蟀倒是斗的很厉害,但斗大的字竟然不认识一个。
师爷马上走了过来,对县太爷说:“不如就让属下给他念出来吧。”
县太爷点了点头,师爷就把自己写的状纸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最后问严小迪:“怎么样,你如果没有任何争议的话就赶紧亲自画押。”
严小迪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只好按上了手印。
接过了状纸以后,县太爷就开始宣布,由于严小迪打人在先,所以必须关进大牢三个月以示惩戒,并且同时判令他向柱子赔偿一百两银子,这个宣布一出现,许多的人就自发的鼓起了掌。
严小迪赶紧跪了下来:“县太爷,这个惩罚太要命了,能不能只让草民奉献银子而不要进入大牢了,哪怕是银子多赔一点也行。”
“你是你是县令还是本县是县令呢?不要以为你们家有银子,银子就是万能的,要知道有些事情不是银子能够解决的,你现在竟然不知悔改,如果再开口求饶一句,将加重你的刑期。”
严小迪顿时不敢再说话了。
最后有衙役将严小迪送回去,让他交上一百两银子,然后再回来进入大牢。
柱子的冤屈终于得到了伸张,他就对县太爷不断的表示感谢。
县太爷走了下来,来到柱子的身边:“你不必感谢本县,说起来这件事情要感谢周妃娘娘。”
事情就这样办理完毕了。柱子满怀喜悦的离开了县衙。
杨天承还在皇宫里等着他,准备去与他找那布店的老板。
小芳本来还要跟着,但是却被杨天承拒绝了,他总认为这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尽管有火云跟随着小芳,但是还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杨天承换了普通的衣服,与柱子一同步行着来到那个地方。
那个布店距离长安城大约有二十里路。整个胡同里全部都是卖布的,柱子清晰的记得这个卖布的名叫平安布庄。
当他们进去的时候,老板正在拨打着算盘,似乎没有留意两个人的到来,杨天承就若无其事的看着一些布料。
老板一边拨打着算盘,一边说道:“不对呀,不对。”
柱子看到杨天承只是看布料,并没有理会老板,也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一会儿,老板猛然抬头,才发现有两个客人到来了,他就笑嘻嘻的说道:“实在对不起,刚才算账入迷了,竟然没有发现两个人到来。”
杨天承倒背着双手,点了点头:“不要紧的,我们只是随便过来看看。”
他非常热情的来到了两个人的身边,问到他们两个需要什么样的布料,又是做什么用。
如果杨天承没有听柱子诉说老板与破坏土地的幕后主谋有关系,他简直不敢相信。
杨天承就撒了一个谎,他说自己不大来这种地方,是自己家的婆娘,非要让自己到处转悠转悠,但今天不一定要买。
那老板就笑了一下,他说到自家的婆娘也是这个脾气。
“狗东西,谁让你在背后嘀咕老娘的?”话说着,室内的一角,有一个布帘子就掀了起来,出现了一个非常高大的女人,脸上略施粉黛,愤怒的看着老板,她正是老板的娘子。
“娘子,你怎么出来了?”
“我如果不出来的话,还不知道你怎么编排我呢”。女人双手掐着腰,杨天承仔细的对那女人看去,却发现那女人的肤色并不是中土的颜色。
“呀,娘子你误会了,我不是打个比方嘛,这样就能拉近与客人之间的距离。”老板快速的跑到了过去,低声的对他的娘子说道。
他娘子却点了一下他的头:“谅你也不敢。对了,咱们儿子到底去哪里了?你赶紧把这个小兔崽子给拴住,别让他到处乱跑了。”
说到这话,她又进入了内室。
老板的脸有些发红,来到了杨天承面前,说道:“客官,你看,就是这个样子。”
杨天承和柱子都轻微的笑了起来,借这个机会,杨天承就开始询问这个客栈的老板叫什么名字,做生意已经有几年了。
老板回答说自己叫桑守夜,他的妻子姓程。
自己做布料的生意,已经有七八年了。
他的家距离这里也不是很远,他们是从外地来的,房子也是租的。
杨天承就感觉到特别的奇怪:“这是为何呢?我看你的门头不小,应该能赚很多的钱,为什么不买一个房子定居下来呢?”
“实不相瞒,长安,毕竟不是我的久留之地。再过上几年,我要把我的店铺交给儿子,然后我们老两口要找一个山村隐居起来。”
听起来还是蛮不错的,杨天承甚至也向往这样的生活。
柱子在一边没有吭声,他知道杨天承之所以和对方套近乎,那也是有目的的。
就在这时候,门口出现了一个年轻人,长得与桑老板特别的像。
桑老板的脸上却露出了怒容:“你到哪里去了?天天的不着家。”
“什么叫天天的不着家,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年轻人背着一个水壶,把水壶卸了下来,猛烈的喝水。
他喝完了水以后就要朝内室走去,桑老板就尴尬地说道:“这是我的儿子,平时特别的不懂事,让两位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