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林一双桃花眼此刻看上去倒极为生动,他看向禄常,直接回答:
“不猎,兔兔那么可爱,为何要猎兔兔?自己带回府玩不好吗?”
禄常笑了:
“萧大人应为思绪清奇,人中翘楚也。”
禄常评价完毕之后,再次朝着众人拱手道:
“草民失礼,求各位大人恕罪!”
萧笈此刻的脸已经铁青,他算是明白了,这禄常明显就是为了针对自己。
对别人的评价都是褒义,到了自己这里就是贬义,简直是放肆至极!
让萧笈恨得牙痒痒。
“陛下,草民评论完毕。”
杨天承看着禄常的问题和辨别性格的方法,倒是有趣。
“好,不愧为敢第一个上来的人,寡人倍感欣慰。”
萧笈原本打算发作,可杨天承却已经夸赞了禄常,他要是在发作,那简直就是在啪啪啪打脸杨天承!
他可没有这个胆子!
后面的人在听到禄常竟然被杨天承夸赞之后,一个个都忍不住连忙上前打算评价。
前几个人都十分的激动,在按捺住性子问了五人一些问题之后,没有问的就只剩下最后一人了。
最后一人为夜白,他抬眼,看了仍然站在原地的五人之后,在看到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自己,这才慢悠悠地开口道:
“萧大人之外的四位大人,皆为陛下亲手扶持,人之品性皆为上属。”
“萧大人为国丈,秉性应为掌控大局之人,相信陛下对萧大人一定很放心。”
说完之后,杨天承诧异了一眼,看向了眼前的夜白。
此人的眼睛通透,好似可以看穿万物,就在说到杨天承对萧笈极为放心之时,眼神当中划过一抹滑稽和嘲讽。
这让杨天承心里瞬间明白,此人在说反话。
他眼神当中满是欣慰,此人堪称大才。
能看透一切,还能让众人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不那么难堪,全了在场所有人的脸面,同样也回答出来了杨天承的问题。
“哈哈,好,看来夜白的压轴压的很好!”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陛下先是夸赞了第一个出来的禄常,紧接着就夸赞了最后一个的夜白,这很明显胜负已分,这让一些人内心都有点堵。
不过很快,杨天承的话再次开口:
“接下来,寡人要考的,是关于王氏和陈氏造反之事。”
“陛下!”
萧笈眼神略显慌张,随即开口:
“谋反为大逆不道之事,不宜多提。”
这确实是古代帝王最忌讳的话,就好像不说谋反,就无人谋反一般,可历史上就真的无人谋反吗?
杨天承随意摆手:
“无碍,各位畅所欲言即可。”
依旧是按照刚刚的顺序,这次大家说话,倒是不约而同的稍微拘谨了一点点。
“草民……”
禄常犹疑了一会,在看到杨天承的脸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之后,这才思考了一下,之后回答:
“草民觉得王充的谋反皆属常理之中,四大世家动乱,这是之前百官应该都知道的。”
这句话说完之后,禄常就可以清楚地察觉到,周遭的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草民的意思是,按照当时的朝堂之上来看,王充的谋反,是必然的。”
杨天承挑眉,他算是知道了,不是禄常的能力问题,而是此刻当前殿上的大臣们让禄常不敢说!
他挑眉:
“禄常,大胆说,寡人恕你无罪!”
禄常听到这句话之后,这才继续开口道:
“早在皇宫之内,就各处都是王充的人。”
“甚至是连服侍在陛下身边的太监,都是王充的人,可想而知当时陛下的处境多么危险!”
“而到后面的县城之后,几乎是让王充找到了一个十分合适的契机,可以说那时候才是王充最好的机会。”
“奈何,陛下英明,铲除大逆不道之臣,肃清朝堂!”
杨天承在听到禄常的话之后,眼神当中就已经满是赞赏,不得不说,禄常还是有点本事的。
加之,杨天承可以清楚的看到禄常的头顶数据,上面给禄常分配的职位,正好是跟进士科有关的职位。
这可真的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杨天承淡笑,看着眼前的禄常,直接开口道:“哈哈,好!”
那群待考的文士心里更加慌张了,陛下这已经两次夸赞禄常了,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他们都没有得到陛下的夸赞!
这下子,那群人看到禄常的眼神中,就多了几分的羡慕和嫉妒。
这可是一个连子之言都未曾通读都人,怎么可能配赶超他们,得到陛下的两次称赞!
嫉妒的眼神杨天承倒是看的一清二楚,那几个人他是不打算再考虑什么了。
直接把视线放在了最后一个夜白的身上,挑眉,他倒是有点好奇夜白会说些什么。
夜白注意到了杨天承的视线,此刻倒是不慌不忙地走上千,拱了拱手:
“陛下,无论草民接下来说什么,请陛下恕草民无罪!”
“允。”
他越是如此说,杨天承就越是好奇。
但面色表情仍旧淡淡,让人看不出喜怒。
“谢陛下。”
“王充谋反,很正常,当时的陛下不是如此勤政爱民,陛下在外界的传言也差到了极致。”
“嘶——”
夜白的话刚刚说出来,就让不少人都到吸了一口冷气。
这草民在说什么?
他不想要命了吗!
大庭广众之下,说一介天子之前的名声差也就算了,竟然还敢用差到极致来形容!
这简直就是胆大妄为!
就算是现如今陛下与之前有所不同,可陛下到底是陛下,皇权神圣,不允许任何人置喙。
“放肆!”
萧笈早就看这群人不爽,此刻夜白竟然敢当中斥责陛下,这简直就是不想活命了!
夜白淡淡看了眼杨天承,“陛下乃天子,一言九鼎。”
“寡人不怪你,继续。”
反正夜白说的是南帝,也不是自己,杨天承倒也不在意,等待着夜白的下文。
这下子可把萧笈给气坏了,自己不说话也不对,说话也不对,到底要他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