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满目的尸体,让杨天承安下心,这些人的衣服看,士兵的伤亡为零。
前脚踏进村口,沈光带人走了出来,一见众人,沈光拔剑质问:
“你们是什么人?李环,马上给我查清楚。”
“沈光,你看看我是谁?”
杨天承挺身而出。
沈光听着声音熟悉,激动万分,双膝跪地:
“微臣沈光带领金吾卫参见陛下!”
“好好!沈光,前一刻我还在担忧你的安慰,看你无恙我就安心了!”
杨天承扶起沈光。
杨天承向后面看了看,沈光知道杨天承在找嫦武的身影,侧身指着后面。
“陛下,嫦武在后面,您看到的场面于他有关,稍后我在禀报。”
“好,我晚上要与你推心交谈,我这路上发现了一些端倪,我隐约感觉这些事在提醒着我。”
“陛下,嫦武……”
杨天承秒变神色,向前两步急切询问道:
“嫦将军,我等来迟了,幸好你与沈光大败这土匪。”
“啊!陛下,臣知罪了,求您给我一次机会。”
见嫦武拼命磕头请罪,杨天承急忙扶起说道:
“嫦将军何罪之有,我看你带的部下多半牺牲,你有功啊!死的这些土匪不知手上沾了多少百姓的鲜血。”
杨天承话一出,嫦武面如死灰,他深知沈光手里有截获的信鸽,顺线查下去,后果可是灭十族的罪过,千刀万刮臭名万世。
嫦武头上的冷汗直流,他知道只有两个选择,等沈光禀报后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了。
嫦武看了看沈光,打定主意,来一招以进为退,抢过沈光腰中长剑,手起刀落,鲜血顺着手臂狂流。
等杨天承躲过之时,为时以晚,练练惋惜:”嫦将军,你……这是为何啊?”
杨天承夺过长剑扔在地上……
沈光与赵虎相互对视,知道这货又开始演戏了!
嫦武举起受伤的手臂,再次跪下,声泪俱下说道:
“皇上,罪臣有一事相告,梁州与突厥只一山之隔,商品买卖繁盛,我便同意突厥军队可来往自如,未禀明圣上,那土匪前日夜里逼迫罪臣说出陷阱之事。”
杨天承目光扫视沈光,眉目微皱。
他知道沈光与那赵虎应该是在用眼神提醒自己,不要相信这厮的话,他现在除了狗急跳墙,也做不出什么事情来。
这时沈光夹在手指的纸条不经意间在杨天承的视线里晃过,杨天承知道大概沈光手里的那个纸条,才是逼迫嫦武就范最重要的导火线。
可沈光不知道的是,由于他当时太过急切,那纸条是不完整的,只知上面告知陷阱,但不知还有一个更为惊天的秘密在等待着众人。
说完这话的嫦武在地上久跪不起,虽然磕的已头破血流,但他同样知道,这以退为进定要演的真切。
不付出点皮肉之苦又怎么可能达到他想要的效果呢!只要一旦回到梁州那事情便是就另当别论了。
杨天承同样知道这装了一把孙子抛出了一点小物件,想脱身?
但还是那一个目的,他还是想知道梁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厮半路上竟开始对沈光下毒手,那只有一点梁州有真正的大秘密……
杨天承命赵虎扶起嫦武,那既然演戏,就一定要养足。
“嫦将军,你世代在梁州,掌管军队 ,虽说这些年匪徒横行,也是苦了你了,这帮匪是有够可恨,朕我不追究,所有人即刻启程,争取在明天晚上到达梁州。
“罪臣谢皇上,臣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忠心孝忠皇上左右,求皇上免除我卫府之职,臣以表心安,臣并不是怕死,只是以罪名之身,效忠皇上。”
“嗯,沈光赵虎带嫦将军梳洗一番,立刻启程,此地不宜久留。”
“是陛下!”
杨天承知道真相离自己不远了。
黑暗中一群马蹄声飞驰在山间,为这寂静的黑暗背后多了几分再次黎明的希望。
黑夜已经来临,黎明便离他不远了……
到了梁州!
一路上杨天承目光凝重,他出来之后悟出一个道理,一个人不管有多大的权利,当他没有了信任的人,或者没有了拥护的人,那只不过是纸上谈兵的无用之事。
更为准确来说,砍掉了四大家族,表面上是平定了大炎帝国,繁盛百姓得以安居,但涌动的不止一个梁州。
这一方的官员竟然有如此手段,那他更不知,这大炎帝国到底有隐藏的多少秘密,在黑夜之下正在生根发芽,只得有一天,掩住苍穹。
大炎帝国南帝这一国之主深感之岌岌可危,四面埋伏。
当有人不把你当成皇帝之时,你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嫦武来到梁州,一片繁闹,嫦武早已飞哥传信到梁州给卫府的心腹贾仁,一封密信。
街上商品种类繁多,甚是热闹,中午的阳光明朗。
杨天承压抑的内心,竟有一些豁然开朗之感,一路上嫦武是察言观色,见杨天承到梁州,百姓这般,他稍稍安心。
来到梁州卫府,守门的两人早已被撤掉,以前奢华的建筑变得另一番景象。
杨天承走走看看,竟然是感觉这嫦武有一些简朴之风,简朴之风又有一种清廉之感。
卫府的管家贾仁,身穿破衣,一脸皮笑的迎接杨天承众人。
“将军,您总算回来了,百姓们昨日还来慰问大人,这几位是……”
嫦武面色稍稍有些尴尬,扶手说道:“快跪下,这是我们大炎南帝,这位是金吾卫沈将军,这是千牛卫中郎将赵虎 。”
“小的贾仁,有生之年能见得南帝,也不枉此生,叩见陛下!”
装腔作势的磕了三个响头,便半哈着腰,一脸官腔的溜须拍马,一路带着杨天承安顿到了卫府的房间 。
杨天承看着这故事已经开始了!
杨天承退掉嫦武晚上接风的宴请,与沈光、赵虎密会。
杨天承想知道沈光手里的字条,到底是写的什么东西,借着油灯,几人坐在厅桌前,杨天承接过字条,脸上疑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