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承看着手中的地图,这梁州是历史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所以放在这里的卫府将军深受重托。
因为一旦彻底失守,大炎会进入唇亡齿寒。
这里乃是要塞,北面群山峻岭,隔一山之隔就是那突厥,虽已平复,但是又是在蠢蠢欲动。
这里群山峻岭,易守难攻,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不为过。
当杨天承准备安睡之时。
当当……
“大人,我家主人派我来服侍您!”
声音甚是催天燥动,杨天承心里咯噔一下,睡意全无。
但是他心中在此刻提醒自己,这嫦武暗地里开始搞鬼了,用美人计这一招。
谨慎的打开门,看到身穿粉色纱衣,灯光下竟能看得通透,肤白貌美,五官俊俏生得一副美人的坯子,身材早已前凸后翘,甚是惹人火气上头。
杨天承暗叹上天造的祸水就算了,竟还生出如此的美人扰人魂魄!可叹可叹!
拉开门。
“你不必进来了,回去禀报你们的主子,我不需服侍。”
杨天承直接回绝。
侍女手中端着一碗扑面香气的清汤,拿到杨天承身边,他身上的香气再次让杨天承陶醉,但是脑中掐架的双方各不退让。
深入虎穴怎可不……处处小心呢?
杨天承根本就没有打算喝这杯什么东西。
“官人,那您喝了这杯参茶吧!也好安然入睡。”
“嗯!”
真香!
杨天承一口喝下。
“你走吧!”
“可官人,我回去是要受惩罚的。”
“不会的,你就说这是我的意思。”
“大人,我只守着门前,你可安然入睡。”
“你……好吧!”
杨天承这个小鹿乱撞,敢恨自己身居皇位,举止间甚可不小心。
“你家主人真是纪律严明,那我明灯而睡。”
杨天承安然入睡,他不会担心个人安危很简单,他的房顶上沈光正在贴身保护。
一阵柔软的贴敷感袭来,杨天承睡眼朦胧,突然一惊,眼前这女子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躺在她的旁边。
这时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陛下!京城八百里加急,有一封密函需要您批阅。”
急速起身,打开密函,没想到这几日离开萧皇后竟然突得大病,就连御医束手无策,杨天承瞬间坐不住了。
房顶的沈光不闻声的跳了下来,遮住眼睛。
“赵虎,准备返回洛阳,沈光你留在梁州,把赵虎带来的千牛卫听你调遣。小心行事。”
“是陛下!你一路注意龙体。”
一听说杨天承要走,嫦武甚为高兴,为杨天承备好车马。
“陛下,您这么紧急是?”
“我要返回洛阳,即刻动身,有要是处理。”
“是陛下,我立刻让军队护送陛下返回洛阳,保您一路周全。”
“不用了,我带领千牛卫,你与副将沈光,把梁州土匪之事平定之后才是我的欣慰。”杨天承说道。
“是陛下,臣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已报皇恩浩荡。”
“那我就告辞,嫦将军保重。”
赵虎一路上心神不宁,杨天成问道:“这愁眉不展所谓何事。”
“陛下,我总感觉这小子有什么事瞒着你,私下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搭。”
杨天承笑了两声:
“赵虎,事情总会知道的,纸抱不住火,现在洛阳要紧,这事先搁置一番。”
当两人坐着马车过桥之时,杨天承看到河水,竟然是有红色,心生疑问。
“停车!”
“赵虎,我们看看上游去,怎会有这长流红色。”
“是陛下,穿过泥泞繁茂的树丛,顺着小溪,走了不知道多久,忽然脚下像是被什么绊倒了,摔倒在地。
一抬头杨天承被吓得魂飞?
赵虎忽然的感觉到浑身一紧,这成片躺着的竟是无头的几百具尸体,血液将这片地染成红色,由于这两天下得暴雨顺溪而下。
这不禁让杨天承再次想起,前几日嫦武带领士兵,步履干净的提着土匪的人头回去的景象,难道这些是土匪?
“陛下,这么多的无头尸体从何而来?这都什么人?”赵虎问道。
“让众将士退下,检查他们手上是否有老茧,但要小心,这尸体已近乎溃败。”杨天承命令道。
“是陛下,您为什么检查双手?是否有老茧?”赵虎再次问道。
“快……”
“是陛下。”
众人搜寻半个时辰左右,回来复命,杨天承焦急的问道:“怎么样?”
“回陛下,那些尸体手上都没有太厚的老茧,而且好像都是一些平民,他们身上没有发现什么武器,竟然还有老人。”
“好啊!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
杨天成一掌拍断了桥梁的石梁。
“陛下息怒,我一定派人彻查此事。”
“不必,这些人,就是几天前嫦武出兵剿灭的土匪,常年的土匪生涯,他们怎么可能手中有老茧?”
杨天承怒气的说道。
“啊!那他们怎么可能是土匪?他竟然杀了这么多的平民百姓。”
杨天承镇定了一番:
“赵虎,我们继续走,我说停下的时候,照做就是了。”
看着桥上继续远走的杨天承,一直躲在阴暗角落庇护的贾仁,终于露出了微笑,急忙回去复命。
…………
“老爷,这么称呼好多了,我亲眼看见,那昏晕的南帝离开了梁州,并且极为急促。”贾仁说道。
“想跟我斗,要不是我以退为进,还真TM栽了,派给我个什么副将,明明就是来监视我的,接下来就再演一出戏,我要卧病在床,到时候我就看沈光这小子有什么能耐。”
“是老爷!”贾仁应道。
“让这城里的突厥火夫们,别那么猖狂,别给老子惹了什么麻烦,老子只在乎钱,他们可是要帮助我得到江山的人,私下里再多招一些兵,然后传扬南帝来梁州大肆收缴粮食,不管百姓死活,还有把小春叫过来,给爷我玩玩,这几天可把我憋屈坏了,我得好好发泄一番。”
贾仁在一旁佝偻的身体,露出极为萎缩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