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朝议。
“对于今日的大运河事情,各位爱卿可有一个好的办法啊?”
杨天承靠在龙椅之上,看着台下的一众朝臣。
经过近段时间的努力,拥护杨天承的大臣已经超过了一半,仅仅只有极个别人的心不在杨天承的身上。
当然,这些人也都有自己各自效忠的大臣。
其中以萧笈为首的朝臣就不在少数。
萧笈此刻先行发言了:
“回陛下,臣觉得,此刻我们应该立刻派人前往大运河,去处理劳役的躁动。”
“陛下,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刘尚文此时也站了出来:
“陛下,不仅如此,我们还应该对劳役的律有多规定和限制,这样一来,国家律法严明了,下面的大臣们自然会按照陛下的旨意行事。”
杨天承点头:“允。”
聂怀也占了出来:
“陛下,臣觉得大运河的劳役绝对不是因为平白无故而躁动,一定是那边有什么事情发生,故而臣觉得此事应该尽快解决,以免事情扩散。”
“陛下!”苍名朝着杨天承拱手,“臣愿前往大运河,去调查此事。”
苍名一直都在民间行动,对于民间的一些事情,那可以说得上是了如指掌,甚至是苍名一身煽风点火的本事,那就足以轻轻松松的解决这件事情。
但是这次,杨天承并不打算派苍名前去。
“陛下,臣也愿意前往。”
李源此刻的表情异常坚定,但是却听到朝堂之上的一声嘲讽,来源于萧笈。
“李国公也真的是有勇有谋,怎么?晋阳这边觉得差不多了,故而把手伸到了大运河?”
萧笈没有具体说明。
“差不多是什么差不多,但是在场脑子不蠢的人,都能够想清楚到底是什么差不多了。”
毕竟之前的杨玄造反,李源的胞弟李忠可是也参与其中,谁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李源的谋划?
“萧笈!你莫要血口喷人!臣对陛下忠心耿耿,苍天可鉴!”
萧笈倒是仰头大笑了三声:
“笑死了,你说苍天可鉴,那你倒是让苍天坚定一个啊?”
“你!”
李源气得脸色铁青,这二人在好朝堂之上就这么你一人我两语的斗了起来。
“放肆!”
杨天承一声大吼,看向李国公和萧笈二人的眼神已经非常暴戾,似乎两人此刻胆敢说一句话,他们二人会立刻斩首!
“槐行,大运河事宜一直是由你负责,你有何见地啊?”
杨天承并未告诉众人此次的大运河是因为朝廷贪污官银所导致的,他要做的,是等着鱼儿乖乖上钩。
故而此刻的槐行还不知情,只是跪在了地上求饶。
“臣有罪,臣辜负了陛下对臣的期望,导致大运河的劳役生出事端,臣罪该万死难辞其咎!”
“可此事还没有处理好,臣愿意为了此事,抛头颅,洒热血!”
“哼,你倒是会说!”
杨天承冷嗤了一声,看向这对自己毫无崇拜值的槐行,眼神中没由的增添了几分的怒火。
“陛下,臣愿意亲自前往大运河,处理此事!”
槐行一直以来都是在长安发号施令,之前倒是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可这次发生的事情,却打的槐行一个措手不及。
“你去?”
杨天承声音高扬了几分,听的槐行的心里有点慌张。
不仅仅是他,就连朝臣们都清清楚楚地知道,一旦杨天承声音拔高了几分,接下来所做下的决定,一定是一句话可定人生死的决策!
“是,臣去!”
“好!”
“那寡人就准许你跟随李国公一起,前往大运河,处理这件事情!”
杨天承盯着槐行,眼神微冷:
“如若此事处理不好,你也不用再回来见寡人了!”
“是!”
杨天承再次开口:
“寡人记得,你的女儿槐碧柔也在宫中吧?”
听到杨天承提及槐碧柔,槐行的身子都忍不住微微颤抖了几下。
“是……臣的小女正是槐碧柔,前几日刚刚进宫。”
他不知道陛下为何要提及自己的小女,但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正染染而生。
“寡人知道了,别耍小聪明。”
“是。”
一场问话下来,槐行的心都悬在了嗓子眼,生怕因为杨天承的哪句话,自己的心就不受控制的蹦出来。
在他起身时,汗已经打湿了自己的后背,整个人的气色都如同经历了一场大病一样,虚弱无比。
“传寡人命,着李国公与京长史大夫槐行,共同前往大运河处理劳役躁动。”
“臣等遵旨,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苍名全程除了主动请缨的那句话之后,就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在他跪着恭送杨天承时,倒是与杨天承眼神对上,两人眼神当中尽是笑意,此计成功,接下来,就等待着鱼儿自动上钩了!
……
李源在下了朝之后,连忙回到了府邸,神色匆忙的样子让管家都有点不解。
李国公虽然性子暴躁了点,可那也是在与人有摩擦之际,今日怎的……如此慌张,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李忠呢?”
“回大人,二老爷在他的房间修养身子。”
李源还未听完下人的回答,就直接朝着李忠的房间方向走去。自从李忠被打了二百大板之后,这条命还差真的就保住了!
可自那之后,就再也没能下床。
一双腿此刻可以说的上是废了,都已经动弹不了。
伤口还未曾痊愈,此刻因为天气逐渐炎热的原因,导致伤口发炎,此刻伤口上面还围着几个飞虫,看上去倒是令人作恶。
李源未曾想到自己进去之后,竟然会是这等场面,一时之间有点怔住了。但还是看向了趴在床上的李忠,连忙开口道:
“快别修养身子了,赶紧收拾收拾东西走!”
李忠熟睡中被吵醒,看向李源如此慌张,倒是不解的皱了皱眉头:
“发生了何事?兄长为何要……”
他的话还没有说话,李源这边就已经吩咐了下人进来给他收拾东西,看上去异常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