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采之还在开心之际,看到槐碧柔直接怒气冲冲地来到了自己的宫中。
槐碧柔是住在夏竹宫的,不知怎的竟然来了长禧宫。
刚刚进入宫门,就可以听到槐碧柔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
“柳才人!”
柳采之脸色一凝,看向声源的方向,眉头忍不住皱了皱。这段时间入宫以来,她知道宫中的局势之后,就再也没有怎么出过宫门。
为的就是想要躲避这些没必要的麻烦和纷争,此刻在听到槐碧柔的声音,心里一颤,她知道麻烦来了。
她两只手紧握,此刻槐碧柔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此刻一身桃红衣服衬得槐碧柔极为嚣张。
就连平常好脾气的柳采之,胸腔中都蕴藏着些许的怒气,自己到底也是才人,而槐碧柔只是一介御女,仅此而已!
槐碧柔在走进了柳采之的宫中之后,先是随意的行了个礼:“参见才人姐姐。”
在柳采之还未曾说平身之时,她自己倒先乖觉地平身了。
“才人姐姐,我这次找你来,是有事求证。”
后妃说话之间,就算是位份只差一个品级的人,那也要低眉顺眼的说话,甚至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可此刻的槐碧柔嚣张至极,让樱桃都看不下去了:
“大胆,我家小主是才人,槐小主只是区区御女,安敢如此冒犯?”
“放肆!”
槐碧柔听到这句话之后,脸色直接一凝,面露凶狠,朝着樱桃直接走上前去,“啪”的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彻底响彻在柳采之的宫中。
樱桃瞠目结舌的捂着脸,如不出意外,此刻的脸必定红肿不堪。
气氛瞬间降临至冰点,柳采之的拳头都握了起来。尽管如此,看上去仍旧如此的弱不禁风,让人可怜。
槐碧柔看到此时,脸上的笑意更甚。似乎是碍于柳采之的身份,连忙装作一副惊恐的模样,那脸上的慌张就如同变脸一样顷刻之间展现在了柳采之的面前。
“才人姐姐,妹妹错了,妹妹只是从来没有被比自己身份低贱的人压制,故而妹妹有点生气,求姐姐原谅。”
槐碧柔的声音尽是小心翼翼,可是她越是如此,柳采之心中的气愤就更甚。
从未被比她身份低贱之人?这个低贱之人,说的是自己,还是樱桃?
柳采之嗤笑了一声,开口道:
“也是,妹妹出身如此高贵,怎的会被区区宫女所训斥。”
“你!”
槐碧柔脸上的恶毒让柳采之看了个十乘十,此刻的柳采之丝毫不乐意继续跟槐碧柔继续牵扯下去,只是轻声道了句:
“如若妹妹无事的话,请离开。”
柳采之说这句话的时候,心跳都忍不住加速了几分,她之前的性格温婉,从未说出如此之话。
此刻之所以能够说出口,这还要多亏了杨天承那晚告诉自己,一旦有人冒犯自己,她完全不必避讳。
至于杨天承所说的直接给对方一巴掌的这种做法,柳采之目前还未曾提起勇气。
“才人姐姐真是说笑,妹妹此番前来,自然是有事情求才人姐姐帮忙的,怎的能无事呢?”
槐碧柔的面色再次恢复如常,好似刚刚脸上狠辣的表情,不是出自自己一样,那一个强行顺从的模样,让柳采之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何事?”
“才人姐姐稍等,妹妹在来之前已经请了皇后娘娘前来此处观看,故而才人姐姐稍待片刻。”
柳采之凝眉,到底是何事,竟然请来了皇后娘娘。
她的心中燃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甚至是她察觉到,槐碧柔是有备而来,准确来讲,是专门为了针对自己而来的。
可是她思前想后,也没有做出任何不妥的事情。
萧皇后和王玉兰,王冰兰两人原本在聊天,在听到槐碧柔请他们去长禧宫的时候,萧皇后原本是想要拒绝的。
她堂堂皇后,岂是一个御女请自己,自己就必须前去的?
哪个不是需要亲自前来,三拜九叩的?
只是传话的宫女,却说是关于柳采之偷窃之事的,故而槐碧柔要现场抓贼。在听到是这件事情之后,萧皇后就皱了皱眉头。
柳采之偷窃?
别说是萧皇后了,就连王玉兰、王冰兰两人也不相信。
柳采之此人她们虽然从未深交,可到底是后宫中的人,品行什么的也是信得过的。
说是柳采之偷窃,她们是万分不敢相信的。
但既然是关于柳采之的事情,她们还是决定去一探究竟。
三人很快来到了长禧宫,槐碧柔正坐在一个位子上喝茶,而柳采之则是站在一旁,倒是像极了在侍候槐碧柔一般。
这让王冰兰忍不住皱了皱眉:
“放肆,槐御女,主子未坐,你安敢一人入座?”
这是长禧宫,一切的事宜她说了算。尤其是看不惯槐碧柔如此不守规矩,萧皇后也是眉头紧皱,看向槐碧柔。
槐碧柔见到三人来了之后,脸色上立显慌张起来,连忙大惊的从椅子上起身,刚刚脸上的嚣张跋扈,瞬间消失于无形。
“妾身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兰修容,玉修仪。”
“起来吧。”
萧皇后的眼神扫向了柳采之,在看到柳采之温顺的样子时,更是不相信柳采之竟然会做如此偷窃之事了。
萧皇后坐在了首位之上,王玉兰和王冰兰紧随其后。
“才人妹妹坐吧。”
“妾身谢皇后娘娘。”
槐碧柔看向柳采之的眼神更加阴鹜,那眼神让萧皇后都已经察觉到了不爽。
“皇后娘娘,柳才人偷盗妾身宫中玉石,求皇后娘娘允许妾身搜查一番。”
“放肆!”
萧皇后瞬间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之上。
暂且不说柳采之有没有做出偷窃之事,就单单说一个小小的御女,竟然敢大言不惭的想要搜查才人的寝殿,那就是以下犯上!
槐碧柔看到萧皇后生气,连忙跪在了地上,打起了感情牌。
“皇后娘娘,妾身丢失的玉石十分重要,是母亲给妾身留下的遗物,妾身一直视若珍宝,看到玉石就想到了母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