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一旦进入洞穴里面之后,行动的速度就已经开始加快。
那群侍卫跳下去并无大碍之后,莫风也直接跳了下去,焦急得寻找着杨天承。
苍名同样跟着跳了下去,相信杨天承不会出事,并不代表不担心杨天承。
大约他们在走了约莫两刻钟之后,这才知道了那个耳室。
在看到杨天承正坐在那里跟一群劳役在那里谈话,浑身上下并没有那种帝王之下唯我独尊的气势,仅仅只是以一种平易近人的态度,对待这群人的时候,莫风突然心中一暖。
这才是他的陛下啊!
杨天承早在他们挖通洞口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们正在找寻自己,他看向莫风此刻脸上的表情,倒是一怔,他从未看到过莫风此刻的状态。
莫风跪在了地上,眼波流转出极尽的悔意和自愧弗如。
“陛下,属下有罪,竟眼睁睁的看着陛下跌入堤坝当中,未曾施以援助,求陛下降罪!”
莫风声音阵阵,响彻在这个诺达的耳室当中,让那群劳役的身体都猛地一颤,瞠目结舌的看向了杨天承。
苍名也是无奈地伸手扶额,之前看到莫风这孩子挺不错的啊,为何在碰到这种事情时,脑子就蠢笨如驴?
杨天承伸手摸了摸鼻子,把手放在嘴上咳了咳之后,这才开口道:
“无碍,寡人无碍,平身吧。”
那群劳役在听到杨天承主动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之后,他们的耳朵嗡的一声,一瞬间好像耳鸣一般,他们察觉到自己的耳朵好像出了问题。
他们竟然把陛下当成了李国公,这怎么可能。
那可是堂堂天子,为了他们这等低贱到骨子里的劳役而来到昌平,就是要调查清楚这件事情?
他们一定是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
李源在下来洞内之后,也很快找到了杨天承,在看到杨天承站在此处无碍之后,脸色大喜:
“陛下无碍便好,臣担心不已!”
苍名此刻伸手放在嘴边,掩饰着自己的笑意,同样也跪了下来:
“陛下,看来黑影暗卫的首领莫大人和李国公都很是担心陛下呢!”
杨天承眉心一跳,紧接着看向那群劳役,脸色瞬间惨白。
就那么一瞬之间,从原本的脸色蜡黄顷刻间变得惨白,好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一样。
他们死死盯着杨天承和跪在地上的李国公李源。
其中几个人反应的稍微快了点,连忙跪在了地上:
“罪民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后的人被这震耳欲聋的声音唤回了魂,也立刻跪在了杨天承的面前:
“罪民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来自计奴的崇拜值+677。”
“来自锅玙的崇拜值+894。”
“来自劈刺的崇拜值+658。”
“来自……”
在看到这一波波的崇拜值之后,杨天承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些许。
这洞内的气味实在是太难闻了,如果在洞内不获得点什么的话,这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杨天承给了苍名一个赞许的眼神之后,这才伸手放在嘴边咳了咳,说话的语气变得神圣而充满威压。
“平身。”
紧接着就是侍卫随后赶到,把这群人全部转移,带到了地面之上。
这群人原本就已经被禁锢了三天三夜,在中不见天日地下苦苦等待,计算着时间。
此刻在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之后,不少人喜极而泣,开始哭泣起来。
其中为首的计奴在看到杨天承之后,再次跪在了杨天承的面前:
“罪民等多谢陛下救命之恩,罪民刚刚在洞内多有得罪,求陛下看在罪民们不知者不罪的份上,饶罪民们一条命!”
他们现在还不能死,他们死了,那么还仍然在继续做工的亲人,接下来会遭受到何种的折磨,他们不敢想象。
杨天承点头,举止投足之间都与刚刚在洞内的气势大相庭径,浑身上下的贵气是无人可以企及的。
“恩,寡人不会怪罪你们的。”
是他先混淆视听了自己的身份,不能怪这群劳役。
杨天承看向了一旁躺着的几具尸体之后,略微皱了皱眉,这才开口道:
“把他们妥善下葬。”
“带他们去吃点好的,好好休息几天。”
杨天承再次转头看向这群还用一种期盼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劳役,开口向侍卫吩咐道。
“罪民等叩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来自计奴的崇拜值+1467。”
“来自良賸的崇拜值+1354。”
“来自锘䢋的崇拜值+1235。”
“……”
眼看着天色已经大亮,杨天承则是直接去用膳,饿了一晚上,还跟那群劳役说了半个多时辰的话,杨天承此刻实在是饿得慌。
莫风在看到杨天承这边已经安然无恙之后,就再次隐入暗中,虽然杨天承没有说要责罚自己,但是他自己已经去领罚了。
此刻已经领罚完毕,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多少消除一点自己心中的愧疚感。
张礼看向杨天承道:
“陛下,宫中的皇后娘娘和玉修仪、兰修容问陛下这边是否顺利。”
“还有柳才人问陛下何时归?”
“这里还有一封书信。”
杨天承听到柳采之竟然还给自己写了书信,倒是勾唇轻笑了一声,他倒是记得当初的柳采之可是连字都不认识几个的。
此时竟然也学会了写字?
杨天承展开,在看到那群歪歪扭扭,勉强能认出来的字之后,差点笑了出来。
上面赫然是一首诗。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杨天承看到这首诗的时候,心中一惊。
这可是在现代的古代才有的诗啊,在大炎帝国可是并不存在的!
柳采之竟然连此之诗都能够写出来,实在是没有辜负他给他的才人份位啊!
杨天承讪笑,带着几缕的邪魅:
“回信,告诉皇后和玉修仪、兰修容,寡人一切顺遂,勿念。”
张礼写完这封信之后,笔下一顿,看向杨天承:
“那陛下……柳才人的信可该如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