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莲月:“……”
她先扳了一小块,咬了一口,点评道:“做的还凑活,以后摊软一点!”
肖莲月:“……”你开心就好!
说完,她又嚼了嚼,动作停了一下,继而快速嚼了嚼,脸色突然变得有些狰狞,“你用我猪油了?”
肖莲月疑惑:“对呀!怎么了?”
姜母没说话,推开她,拿出她之前熬好的猪油看了一眼,只听她“嗷”的一声,眼神凶恶,立马向肖莲月扑了过来,“我打死你个败家婆娘!”
幸亏肖莲月见事不好躲得快,不然真被她打上了。
姜父他们进来了,看着她们婆媳两个隔着桌子,一个凶神恶煞的想打人,一个躲躲闪闪的不让打,形成一副对峙的画面。
姜父疑惑,“你们这是干嘛呢?”
肖莲月也是一脸疑惑,“我也不知道啊,娘她突然就要打我…娘你干啥啊?”
姜母恶狠狠的盯着肖莲月:“我干啥?你还有脸问?你说!我罐子里的猪油你给我霍霍了多少?”
“我就用了一点点啊!”
“去他娘的一点点!那可是我要用到过年的!”姜母痛心疾首道。
肖莲月委屈,“娘,谁摊饼不用油啊?”
“哪家的婆娘向你那么浪费?给我用掉了那么多!”说着还用两手比了比,那距离简直夸张到天际。
姜母捂了捂心口,“再说了,你是笨还是傻?非要做饼?做别的不行?”
肖莲月无辜道“可娘你留的面就一碗,做别的不够吃啊!我总不能让爹他们饿肚子干活啊!”
姜母一时语塞,她能说就是为了整肖莲月故意那样做的?
“那你也不能用掉我那么多的油!”
肖莲月小声抱怨道:“我还怀着孕呢,娘就想打我!要是娃掉了算谁的?”
听到这里,父子俩算是听明白了,这是修理儿媳妇没成功,反而把自己给造心疼了呗!
姜父有些不耐烦,任谁饿着肚子三天两头的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不烦啊!
皱着眉头道,“行了,我们干了一上午的活了,早饿了,饭做好了就端上来我们先吃!”
姜恒没说话,不过也是这个意思。
姜母看姜父生气了,只好不情不愿的先放过肖莲月,去端饼。
肖莲月也没闲着,去把菜盛好端上来。
四人坐好,姜恒四处看了看,没见到姜霜,“娘,三姐呢?”
姜母刚给姜父卷了一个饼,递给他,“别提那个赔钱货,屁大点事都做不好,还动不动就摆出一副不行了的样子,给谁看呢!”
姜恒坐不住了,“那我去看看她!”
姜母厉声道:“你给我坐下!爱吃吃,不想吃就别吃了!”
姜恒不敢违背姜母的意思,只是加快了吃东西的速度,有好几次肖莲月都看到他吃太快噎着了。肖莲月好心的把晾好的茶拿过来,一人倒了一碗。
姜恒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不过也顾不得别的,赶忙喝了口茶顺了顺才算好点。
急匆匆的吃饱,姜恒嘴里还叼着一个,就跑去看姜霜了。姜母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
肖莲月倒吃的津津有味,饼放了好一会儿了,原本摊的香脆的饼现在变得柔韧而有嚼劲,带着点了金黄的色泽,夹着口感脆脆的土豆条,刺激味蕾的辣椒,咬一口真是唇齿留香!
肖莲月边吃边乐,她觉得自己真的是超级厉害,竟然能用土灶做出这么好吃的饼和菜,可真是个厨艺小天才!
姜母吃得就很纠结了,这饼吃到嘴里吧,确实香!可一想到这都是糟蹋她的油做的,姜母心里就火烧火燎的,而且看他们爷俩还吃得那么来劲,姜母就更不舒服了。
肖莲月摊的饼不少,菜也多,但被吃掉的速度也不慢,不大会儿,她也就才吃了两个的功夫,饼就没有了大半。
这下姜母顾不得费油不费油了,肖莲月那个不要脸的玩意儿还吃着呢,那一口下去,吃的都是她的油啊,她怎么能输给那么个玩意儿呢?
她绝对不能吃的比她少!一口都不行!
所以肖莲月就看到这样一副画面,姜母狼吞虎咽的吃着饼,边吃还要边瞪她几眼才行。
好像生怕威慑力不够或是不足以表示她的愤怒,姜母的眼睛瞪的那叫一个大,看她用力过度的样子,肖莲月都担心她眼睛会不会突然给瞪出眼眶了……
肖莲月吃了三个饼就吃的差不多了,就把筷子放下了。饼就剩下两三张了,菜倒还有点,不过是姜父姜母随随便便就能解决掉的量。
肖莲月坐在一旁,等姜父姜母吃完盘子里剩下的菜,简单的收了收筷子之类,别的就准备交给姜母了,虽然吧,不太符合尊老爱幼的优良传统,但她是真的不爱洗。而且原主之前一直是不洗碗的,她决定要继承原主这个优良的传统。
不过这次可能是姜母心里的火没泄还是怎么的,在她想出去的时候拦住了她,“去把碗洗了!”
肖莲月一脸单纯,“娘,我不会啊!”
“不会就学,学到会为止!”姜母坚定道。
“好啊!”肖莲月答应的很轻松。
姜母倒是狐疑的看了她一会儿。
“啪!”碟子碎了。
“娘,对不起啊,我之前没洗过,下次就好了!”
“你是故意的吧”姜母铁青着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没有啊!我洗的很认真!”肖莲月一脸正色,把一个碗递到姜母面前,“娘!你看洗的干净不?”
“干净!干净!你给我拿好!”
姜母心惊胆战的看着她拿着她的碗晃荡,担心她再给她摔了。
“啪!”果不其然,又碎了。
姜母再也忍不了了,抢过她手里的碗,“你给我滚出去!”
肖莲月诚恳的说道:“娘!我觉得我多洗几次还是可以洗好的!”
给你多摔几次吗?
姜母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喘着粗气没说话,一副盛怒的样子。
看姜母脸都气红了,好像戳一下就要爆了似的,肖莲月就不敢再撩拨她了,麻溜的滚回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