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百姓都动容了,但是他们都知道他们和魏忠贤之间的差距。
魏忠贤就是在没有架子,但魏忠贤依然是朝廷命官,这个根本就没有人可以改变。
“每人三尺布,十斤粮食,建设房子和修筑河堤的另外每天二十文钱。”魏忠贤大声喝道。
这已经是天价了,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甚至还有几个人眼泪都流了出来。
他们都听说过好人,可从来就没有见过好人长什么样,如今魏忠贤成功演绎了好人这两个字。
魏忠贤忙碌了整整一整天,别人看似他这是在浪费时间。
大都督,东厂厂公外加锦衣卫指挥使,伟大的忠勇伯大人,哪一个名头不是响当当的,竟然在这里带头干着农民的活计。
这让所有人都诧异,不过只有沈万三知晓百姓力量究竟有多大。
与其说沈万三等人是魏忠贤用系统召唤出来的,还不如说沈万三已经活了很多年,现在是死亡后的灵魂体。
只有李莲英和曾国藩等几个人没有一些独特记忆外,其他人都拥有独特记忆。
魏忠贤在忙碌完之后便喝下两碗水,他并没有回房间休息,而是去了河堤。
如今河堤已经像模像样,拥有水泥在上面铺垫,坚硬度已经大大提高。
这河堤已经隐隐约约像是后世那种新型河堤,只不过唯一可惜的是这种河堤下面任然是泥土构建而成。
想要在上一层楼绝对是一件难事,魏忠贤已经没有时间和金钱在重新打造出一个河堤。
任何一个河堤都需要大量劳工和大量财力,最重要的是时间。
朝廷一天一变脸,魏忠贤必须要把时间控制在两个月之内。
两个月之内河南的大小事务,包括军权都将会被魏忠贤牢牢掌控。
“唔!”
就在魏忠贤巡查河堤之时,突然有一个河工突然呕吐不止。
“系统,检测一下这人怎么了,得了什么病?”
“宿主,这人没有病,只不过是疲劳所致,他已经干了两天两夜。”
魏忠贤一听,脸色一沉。
虽然这年代没有九九七制度,但是魏忠贤可是三令五申强调最多工作五个时辰,也就是六百分钟。
可却出现这种现象,这不是打魏忠贤的脸吗?
难道是刘福森暗地里给他魏忠贤下绊子?
应该没有这个可能,此时刘福森已经被魏忠贤吓破了胆子,龟缩在家里说什么都不肯出去。
也就是说另外他人,可到底是谁呢?
“老乡,你这是怎么了?”
魏忠贤搀扶起老乡,文成递过来一个水壶和一块干饼。
“原来是菩萨爷,小的给菩萨爷磕头了。”
菩萨爷现在已经是镇平县难民给魏忠贤的尊称,正是因为魏忠贤的善举,让越来越多的百姓彻底信服魏忠贤。
所有人都恨不得天天跪在地上给魏忠贤磕头。
如果不是魏忠贤强硬阻拦的话,估计百姓们什么事都不用干,天天就净顾着给魏忠贤磕头。
魏忠贤之前还抵触这个称号,可是拗不过百姓们的坚持,最后也就默认了这个称号。
“老乡,你可是受到了什么欺负,是不是我派遣的监工剥削你们?”
魏忠贤看着眼前的五十多岁干瘦大汉,开口询问。
监工都是魏忠贤从系统兑换出来的精英,总共有两千人,再加上召来的四千普通百姓,一共是六千人。
这就是魏忠贤现在拥有的兵马,这六千天鹰卫有两千人从事地下工作,拉了多少下线,魏忠贤也不知道。
负责在这里的监工是魏忠贤兑换出来的一个特殊人才,他应该是无条件听从魏忠贤任何安排才对,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凡是是魏忠贤兑换出来的特殊人才,他们在距离魏忠贤三千米都会感应到魏忠贤存在。
魏忠贤也可以通过这三千米无条件知晓这些人在想什么,想要来做什么,甚至可以下达任何命令。
“大人,小人今年只有三十四岁,虽然大人给我的足够好,吃的也不错,但是我借了钱。”
“所以我都偷偷的报三个名,重复报名,就是为了能够多赚钱,然后还账。”
百姓们都是比较淳朴的,他们在得到钱财之后第一件事不是想着怎么花,而是想着怎么还债。
难民想要欠债必须要有东西抵押,如果没有东西抵押,他们就是想欠债都欠不了。
魏忠贤问道: “你一共借了多少,利息是多少?”
在任何朝代都阻止不了高利贷,因为高利贷能够与人方便。
可同时高利贷却是一个坑,利滚利时有发生。
这是人与人之间的游戏规则,就是魏忠贤也不能轻易破坏,因为魏忠贤就是游戏人。
现如今魏忠贤权力还非常弱小,并不是一呼百应就能够拉扯几十万战兵。
边疆九卫看似和魏忠贤是穿一条裤子,可实际上他们根本就不接受魏忠贤任何命令。
甚至在有一天魏忠贤和他们翻脸时候,他们会毫不犹豫对魏忠贤下死手。
魏忠贤将来是想要当皇帝,迟早要和这群人翻脸,所以魏忠贤最重要就是掌握自己的兵。
河南看起来是一滩死水,可一旦有人动了不该动的东西,这死水顷刻间就可能变活。
魏忠贤眼前面对的就是已经活了的水,这一团水完全可以拍死任何一个人。
甚至还有可能牵连其它江河的水,形成一个大洪水覆灭整个大明王朝。
与其说大明王朝是朱家的,还不如说大明王朝是整个士大夫的。
士大夫的强大完全超乎了魏忠贤想象,魏忠贤只能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来。
可不能在像酒楼那样,三十几个富商直接杀掉。
酒楼的三十几个富商充其量就是一只只小喽啰,甚至连小喽啰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