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王道:“年龄大了,走不动了,不知魏公能否允许老朽在这里休息一下,下下棋,养养花如何?”
魏忠贤道:“善!”
一连几天魏忠贤都陪老唐王聊天下棋。
只不过老唐王每一次下棋都想打人。
实在是魏忠贤下棋太差了,简直就是臭棋篓子,还不如一个初学者。
老唐王每天还要假装略微胜过魏忠贤一筹,甚至偶尔还要输几盘棋局。
魏忠贤看到老唐王下的那么辛苦,着实想笑,反正这几天他也没事,不如陪这个老糊涂玩几把。
而在外边却是变了天。
魏忠贤什么都没有说,任由李鸿章折腾。
眼看着百姓怨声载道,越来越欲烈,李鸿章也是愁白了头。
河南百姓最开始吃的是不到一成的稀粥,守军却是饿的面黄肌瘦。
刚开始百姓都颇为感动,认为魏忠贤不容易。
但是随着张泰安调集几万石粮食过来,给大家一碗白米饭之后,随后谣言越来越多。
众人对这些守军也讨厌起来,每一次排队喝粥时候都说这些守军是自作自受。
魏忠贤明明有粮食,可是魏忠贤却是不给大家吃,而且就连手下大军都在饿肚子。
这还是人吗?
谣言多了,就连守军们也都是人人自危,猜想不断。
他们在南阳府的时候每天还有吃的,顿顿有肉和白米饭。
可是在攻打下整个河南之后,不仅没有得到奖励,反而把以前的生活都给折腾没了。
没有功劳也有功劳,他们不至于是此啊。
怎么越立功,他们过的越穷。
灾难见人心,这句话说的一点都不错。
现在这些官兵已经饿了很多天,粮食却是迟迟没有来到。
而且从南阳运送到整个河南的粮食越来越少,百姓吃的越来越少。
直到三月五日,在快要百姓快要饿死的时候,终于在这个时候魏忠贤给李鸿章下了一道命令,南阳府和郧阳府粮食,李鸿章可以调走赈灾。
李鸿章大喜,连忙指挥起来。
无数物资和粮食从南阳府运出,运送到河南各地赈灾。
为了稳定民心,三月六日到三月十,五天时间,所有百姓都是白米饭,让大家吃饱饭,相信魏忠贤能够带领大家打赢这一场天灾。
说是五日,其实从三月八日才晚上才开始实行,有些偏远地区直到三月九日才能够吃饭白米饭。
蔬菜,鱼类,白米饭,衣物源源不断运来,百姓们可算是过了几天好日子。
所有百姓看到有吃的,每个人都可劲吃,把之前损失全部都补回来。
原本计划的五天粮食却是在两天不到给吃光了。
后来李鸿章只能把军伍和南阳府工匠粮食克扣出八成来弥补窟窿。
3月11开始,大家开始变成三成稀粥。
三成稀粥才是朝廷正规的手段,大家也算是满足。
可几千万人不干活,只吃喝,就是一群蝗虫,哪怕是粮食山也会被搬空。
眼瞅着粮食见底,李鸿章便直接下令把南阳府和郧阳府两州府所有口粮全部抢夺过来。
整的两州府开始挖野菜,吃树根了。
两州府百姓百姓之前过的可是好日子,转眼间便再一次变成难民。
两地百姓都在议论说魏忠贤打肿脸充胖子,不应该管哥们全境百姓死活。
明明就没有那么大本事,却是硬要死撑。
现在连大本营都没有粮食,好不容易急躁起来的民心顷刻间荡然无存。
这一切都是因为魏忠贤,都怪魏忠贤。
南阳府和郧阳府两地百姓虽然一日不如一日,连粮食都被剥夺,但是他们还有草根吃。
之前还没有下口的草根,现在可以食用了。
拆东墙补西墙,这种拆开拆迁的手段,最后会变得两头空。
粮食就总共那一点,吃光可就没有了。
没有粮食维持,就是有天大本事也无用。
3月15开始,河南全境百姓碗中粥变成一成不到稀粥,又一次变的只能够看到人影。
可以说魏忠贤已经到了山穷水尽地步,弹尽粮绝,即将破产。
张泰安在私人庭院之中和蒙古公主成吉思敏敏在一起,周边还有张泰安手下的几个大掌柜。
这些大掌柜都是久经商场,乃是张泰安铁杆心腹。
李中正在河南还有细作,但是那些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存在,所以李中正并没有派遣人过来。
而蒙古公主成吉思敏敏却是代表的是蒙古帝国,代表的是万千草原牧民。
草原已经断粮多日了,这冬天雪是一年比一年时间长。
小冰河已经到了鼎峰,不仅是大明天灾不断,就连草原也是如此。
大量牛羊被杀,食用,但是还是于事无补,死伤将近三成牧民。
这些可都是草原勇士,无论男女之间都是下能牧民,上能骑马。
之前占领贱奴的土地喜悦,草原牧民脸上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埋怨和发愁。
草原不事生产,在不下大明抢夺,草原人口搞不好就会锐减五成,甚至是七成。
若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成吉思敏敏老爹大可汗就要引咎辞职。
哪怕是在有作为,在英勇,在生死存亡面前都晓得特别孱弱。
无数牧民将会站出来推倒成吉思瓦特,然后从新推举一个大可汗出来去大明掠夺。
到时候又是生灵涂炭,战火硝烟。
而成吉思敏敏的家族族人都会成为这之前的祭品祭旗。
成吉思敏敏只能被逼无奈和魏忠贤作对,只有消灭魏忠贤,他们才能够存活。
这世界就是如此,弱肉强食。
弱者支配死亡,不配活着。
所以成吉思敏敏只能为了家族和别人肮脏合作,铲除魏忠贤。
“尊敬的公主殿下,相信你已经看到我的杰作了吧,用不了多久,魏忠贤就会被乱民杀死,或者是被叛军杀死。”
“没有人会喜欢这样一个无能的统帅,魏忠贤必死无疑,我们将会赢得最后胜利,公主殿下,能否和你共饮一杯?”
张泰安一把年龄却是表现出特别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