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离尚吃定了沈佑礼心软,知道沈佑礼只是嘴硬,于是故意道:“那咱们便赌这一场,赌你是否真的舍得下这两个美人。”
语毕,苏离尚的手腕一转,剑锋偏离原来的位置,在木鱼的颈上划出一道血痕,疼的木鱼“嘶”了一声,而白芷婷也遭遇了与木鱼差不多的待遇,武理手上多用了几分劲,白芷婷喘不好气,脸色都憋红了。
沈佑礼盯着木鱼脖子上那条血红色的印记,紧抿双唇,眸子微眯,赶紧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原来还真的是个痴情种啊,就这一点来看,南素皇帝,你也算是一个可敬之人。”苏离尚对着沈佑礼嗤嗤称赞,而后扬起下巴,指了指木鱼与白芷婷,说道:“只是不知道你的痴情是给了她们当中的哪一位,还好本太子向来敬重有情之人,这样好了,今天你可以在从本太子手里带走她们其中一人,但是你要承诺本太子,带着你的人马退出封胥山的地界。”
“你妄想!”沈佑礼怎么能受得了苏离尚这般自大,怎么能容许苏离尚把控局势。
苏离尚也不急,他见沈佑礼跳脚,反而更加泰然,心里多了几分把握,于是施施然道:“本太子是不是妄想,不用你管,但是你可想好了,机会只有一次,若是你不允,大不了本太子就陪着这两个美人一起去死好了,你们南素不是有句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苏离尚说着,作势轻浮的捏了捏木鱼的脸,木鱼眼带厌恶的侧过脸,躲他的手。
沈佑礼怎么能安然看着这个,于是咬紧牙,恨不能活吃了苏离尚:“你别碰她!”
苏离尚低头瞧了怀中的木鱼一眼,眼神晦暗不明:“碰不碰她是本太子的事,南素皇帝你只管快些决定,要不要你的人。”
木鱼此刻被苏离尚挟着,只能拿眼去瞧沈佑礼,自觉处境尴尬,又十分委屈。
沈佑礼握紧拳头,要说凡事一遇到木鱼头上,沈佑礼便没了主意,他瞧着木鱼,知道她那眼神是在向自己求助,向来她想的事情,沈佑礼便没有不允的,这次也不例外,于是只好道:“好,朕同意你的要求。”
木鱼与白芷婷听沈佑礼这样说,皆是心口一松,但即刻又听苏离尚扬了扬眉道:“你要哪个?”
“朕要…”沈佑礼刚要说了两个字,便引得木鱼与白芷婷两个人一同注目。
只是同样是紧张的看着沈佑礼,木鱼更多了一些坦然,而白芷婷却忐忑至极。
“皇上!”沈幽急急的打断沈佑礼。
二女选一,沈佑礼会要哪个,沈幽心知肚明,可是却不能答应,也不敢认同。
沈佑礼不悦的看向沈幽。
而后,沈幽压低声音,凑到沈佑礼的耳朵旁,意有所指道:“白左相素来疼爱女儿。”
白锡威生有一子一女,传言他最是看重这个女儿,沈幽此次让沈佑礼来封胥山,原是想让沈佑礼与白芷婷培养感情,毕竟比起束缚住如今在朝堂做大的白锡威而言,先拿下白芷婷的心更加容易。
沈佑礼如何不知道沈幽的意思,但是却不能答应,只得低声怒斥道:“你闭嘴!”
沈幽见沈佑礼的样子好似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生怕沈佑礼做出什么不好的决定,于是也不顾及着在场众人,直直跪下:“皇上,江山与美人孰轻孰重!”
这就是让沈佑礼在木鱼与江山中间选一个了。
“你为什么要逼朕!”沈佑礼近乎咬牙切齿。
再看木鱼,她所站的地方离沈佑礼有些距离,因此她只能看见沈佑礼的面色僵硬,而沈幽正激烈的与他说着什么,木鱼不知道他们在谈论的内容,她只知道她相信沈佑礼,她信沈佑礼会选择自己。
于是木鱼安心等着。
但是,命运有时候很是奇怪,你坚信的东西不一定就会成真,甚至结局往往会与你期望的相反。
果然,在苏离尚不耐烦的催促之后,沈佑礼背着手,捏起双拳,手背处几乎青筋暴起,一字一顿道:“朕要…芷嫔。”
芷嫔!沈佑礼要救的人居然是白芷婷!
木鱼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的脸色有短暂的僵硬,身子也僵了一下,她小声的道:“沈佑礼…”
沈佑礼远远的瞧见木鱼脸色煞白,她的嘴巴动了动,他也听不到木鱼在说什么,不过他大概可以通过木鱼的嘴型猜到她或许是在喊自己的名字。
沈佑礼说不清自己心里什么感受,是后悔吗?不,他没有后悔,刚发生的事情,他也没时间后悔,他只有内疚,他恨不得狠狠的打自己两巴掌。
苏离尚脸上也是一阵错愕,不过片刻后,他便深深一笑,调侃道:“呵,本太子听闻这皇贵妃顾氏乃是你南素王的宠妃,这才用计抓了她来,却没想到其实你更疼惜的居然是芷嫔,如今看来,传闻就是传闻,真假虚实,有误啊。”
苏离尚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他不想放木鱼走,他当时还想着,如果沈佑礼要的是木鱼,那么自己该不该反悔,这下好了,沈佑礼不要木鱼!
“武理。”苏离尚转头,冲着与自己中间隔了一个银彩的武理吩咐道:“还不赶紧好生的将你手上那位芷嫔娘娘给南素王送回去。”
武理到底是粗人,只能浅显的看懂表面东西,自以为这一场对弈是自家太子赢了,于是咧嘴笑了开,欢天喜地的把白芷婷给送走。
白芷婷一离了武理,没了束缚,便往沈佑礼怀里扑去,她本来是好好的,这下脱离了险境,反倒哭了起来。
沈佑礼也不伸手去抱白芷婷,只拿了一双眼去看木鱼,任由白芷婷揽住他的腰身不放手。
木鱼见沈佑礼看着自己不转眼,心里只更加委屈的掉下泪来。
苏离尚见了,收起宝剑,拉着木鱼的手便往回走。
沈幽也催促这沈佑礼,说是白芷婷受了惊吓,恐怕得先下山安抚她才是。
临走那一瞬,沈佑礼回了头,可是木鱼那时背对着他,却看不到他眼里的焦急,也听不见他心里的话。
“内忧外患,朕的时间不够了,木鱼儿,朕要听你的话,开始驯马了!请你…一定要活着等朕。”沈佑礼在心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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