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礼扯了扯嘴角,没忍住心里的欢喜:“那你说说,你都喜欢朕这个年纪的什么样子?”
沈佑礼本就长得好看,此时一笑更是添尽风情,木鱼瞧得一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慢慢吞吞的找不到自己想说的话,竟笨拙的回答道:“喜欢皇上成熟稳重,喜欢皇上关心臣妾,喜欢…皇上抱住臣妾笑。”
木鱼恍若不觉自己说了什么,等到沈佑礼抱住自己,一点一点细细的在自己锁骨处轻吻的时候,才惊醒过来,自己这是都说了些什么!
木鱼赶紧退开几步,转移话题,与沈佑礼调笑道:“这些菜肴如此精美细致,皇上若是不食,尚食局的宫人怕是要战战兢兢的了,以为皇上您厌倦了他们的手艺。”
沈佑礼也不强迫于木鱼,长夜漫漫,他不急于一时,于是理好自己的衣裳古烟纹墨色长褂,冲着木鱼招了招手,正色道:“朕不闹你了,过来吧。”
木鱼犹豫着走过去,似不情愿的步伐,一步步行的极为缓慢,明明是三四步的距离叫她走的十分漫长。
木鱼这么想着,赶紧乖乖的站好,由沈佑礼抱着自己,一动也不动。
沈佑礼见木鱼终于安静下来,也试着平复自己的呼吸,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悦儿可留你们晚膳?”
木鱼老老实实的回答:“长公主好客,热情相邀过,不过小公主留在家阳殿,温淑妃怕底下的人哄不了小公主入食,所以便推迟了。”
沈祐礼点了点头,许是想到了女儿,所以脸上十分温和和蔼:“安若喜缠小月,旁人确实是哄不好的。”
对于温月与沈安若的话题,木鱼不知道该和沈佑礼说些什么,所以只是微笑听着,不做附和。
“朕原想着若是悦儿留你用膳,那等你回来,朕一定要抱着你才能吃得下饭,罚你喂朕。”沈佑礼低下头,和木鱼呼吸相闻,惹得木鱼瞪他,然后又突地促狭一笑,说道:“不过,既然你空着肚肠,那朕就许你与朕同食。”
沈佑礼说这情人叮咛话语时,锁住木鱼身子的手劲松了些。
木鱼感受到这一点,于是一时起了坏心思,伸起自己的手在沈佑礼手肘内侧重重的捏了一下,趁着沈佑礼吃痛放开自己的时候,赶紧推开他,然后在沈佑礼的不满的眼神下,故意躬身行礼道:“那臣妾在此先谢过皇上一饭之恩了。”
木鱼说完,扬着一张得逞般得意神色的脸,傲着神情看向沈佑礼,二话不说便要坐下进食。
沈祐礼眼见木鱼神色调笑,语中也是玩笑味道,赶紧拉住她,沉下脸道:“不许逗趣,木鱼儿,朕对你……此情你该懂。”
沈佑礼突然的认真,木鱼手足无措。
“臣妾……明白。”沈祐礼眼神深邃,木鱼几乎要沦陷在他双眸之中。
“朕要的不仅仅是你明白,朕要的是你这里和朕一样。”沈祐礼将手在她心脏的位置按住,认真说道:“朕要你同朕一起痛,一起喜,朕要你怎么爱朕都不够!”
木鱼只觉得脑子浑浑噩噩的,在被沈祐礼引着自己坐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点了头。
终于准备用晚膳了,作为皇帝,沈佑礼自然不会自己动手,于是唤了外面的人进来伺候着,小平与福德一人站在一侧,为木鱼与沈佑礼布菜,而安安守在门内,以便随时差遣。
木鱼本来是觉得有些饿的,只是方才被沈佑礼这么闹了一顿,只觉得心里闷闷的,就连吃饭的兴致也失去了,倒是沈佑礼得了木鱼的点头肯定,兴奋的胃口大开。
就在木鱼夹起一块鱼香茄子泥的时候,听见自己耳畔处,沈祐礼出声道:“御花园的垂丝海棠开花了,植于小径两旁,形成一条花路,甚为美观,还有清绮河边也植了两排,此时花开倒映在水中,犹如佳人照碧池,你若得空,便去瞧瞧,意境挺美。”
木鱼露出微笑,清绮河是御花园内的一条人工小河,潺潺流水加上清丽海棠,想来是该去看看。
木鱼将鱼香茄子泥放进嘴里,嚼了嚼,感觉味道不错,在咽下去的那一瞬间,她突然想起垂丝海棠的意思,不免拢起眉宇,好奇道:“西府海棠、垂丝海棠、贴梗海棠和木瓜海棠,习称‘海棠四品’,这垂丝海棠又名有肠花,有思乡草之名,象征游子思乡,表达离愁别绪的意思,宫内怎么会种着它呢?”
“木惠妃娘娘有所不知,宫中这么多人,总有些许人是背井离乡来此的,这海棠花就是种来为他们聊以慰藉的。”福德为沈佑礼夹了一筷子的荷包里脊,顺便插嘴道。
荷包里脊是尚食局掌勺公公齐宇所研究而成的名菜,他模拟荷包的样子,创制了这道菜,后成为宫中名馔,沈佑礼尤其喜欢食,于是多吃了两口,随意的瞥了一眼木鱼,问道:“木鱼儿可喜欢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