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她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左锡玄低头望着怀里的人儿,幽幽地说:“如果荨儿还有精力的话,咱们不妨再来一次。”毕竟,他是真的还没有尽兴啊。
一句话羞得叶荨蔓再次成了煮熟的虾子,身上都泛起了粉色,嘟囔着不再说话,左锡玄笑着抱着怀里的人儿向后面走去……
“这药叶姑娘今天喝了吗?”厨房嬷嬷问。
“喝是喝了,不过没喝完。”丫鬟小翠耸了耸肩膀回答。
“怎能没喝完?大人交代一定得喝上一碗的。”厨房嬷嬷着急起来,“一碗,一口都不能剩。哎呀,这可怎么办才好啊?万一……”
“万一什么?”丫鬟小翠笑道:“这个药叶姑娘每天都喝,况且这么些时日了,叶姑娘的身子也都调理的好的差不多了,听说这两日都在院子里摆弄刀剑了,况且叶姑娘成为福晋也是早晚的事,到时候成了玄王府的女主人,多少珍奇药材没有啊,今日少喝这么几口相信也没什么大碍的。”
厨房嬷嬷瞥了那丫鬟一眼,说:“主子的事也是咱们可以议论的?”小翠立刻噤声了,望了望四周,拍了拍胸脯,还好,没什么人听到。
“对了,叶姑娘为什么没有把药喝完?”厨房嬷嬷问道。
“若兰说叶姑娘喝到一半,听闻王爷寻来一本能强身健体的武功秘籍,叶姑娘一高兴,丢下碗就急匆匆的跑过去了,这才空下了半碗未喝尽。”小翠说道。
“这怎么成!这半碗再热热端去给姑娘,请她务必要喝尽。”厨房嬷嬷说。
“可是……我怕叶姑娘不高兴喝,她原本就不喜欢喝这药,要是又端去,我怕她不肯喝。”
“不肯喝就叫若兰想想办法,一定要让姑娘喝下去才成!”
“奇了,这药一天少喝那么几口也不成吗?”
“不是不成,我怕今晚万一……”
“万一什么?”
“万一王爷与姑娘一时兴起……”
“兴起什么?”
“……王爷万一兴起要与姑娘行闺房之趣,这碗药就一定得喝了。”
“咦?这又是为了什么?莫不是……”
“你就别问这么多了。”
“欸?这么神秘?我的好大婶,你这么说我就更好奇了,这碗到底是什么药?难道不是一般的奇珍补药?”
“这……确实不是补药,这是……唉,我告诉你,你可别说出去,这是避子汤,防止姑娘有孕的。”
“什么?避胎药!”
“小声点!”
“可……可是大家不都在说王爷不是都要迎娶叶姑娘了吗?怎……怎么让她喝这种东西?”王爷不想要子嗣了吗?还是王爷不想要叶姑娘生下的子嗣啊?
“主子的事,咱们奴才休得过问……”
门外正巧要到厨房来的叶荨蔓,听得分明,心绪狂乱的跳着,原本得知左锡玄寻得一本不需要内力也能练的武功秘籍她是兴高采烈的跑过去的,但若不是若兰嘴碎的说姑娘听到王爷寻来的武功秘籍高兴的要紧要跑过来连药都只喝了半碗,左锡玄闻言立刻要让她回来把剩余的汤药喝完了才会把武功秘籍给她,原本若兰是要来厨房把汤药端过去的,但她实在是太心急了,迫切的想要拿到那本武功秘籍了,所以她就想着自己直接过来喝完了汤药好直接过去拿武功秘籍呢?可是她在这里听到了什么?原来她每天喝的苦哈哈的药竟然是避子汤?原来……左锡玄竟是不要她的孩子吗?
叶荨蔓呼吸急促,贝齿咬得咯咯作响。
难怪!
“姑……姑娘……”若兰跟在叶荨蔓身后,忽然恨起厨房里嘴碎的两个人,若是让主子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把这两个人怎么样呢?但是现在……若兰看了眼叶荨蔓,看她被气的不轻的模样,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左锡玄平日冷静的眼眸此刻闪着几簇火焰,捏着公文的手青筋暴起,半晌都没吭声。
王府的侍卫统领及左一跪身低着首,汗涔涔的等候发落。
“你们是怎么让她在你们的眼皮底下走成的?”良久后,左锡玄终于出声了。
声音听似乎稳,但听着的人听来却全身起了寒颤,他们跟在左锡玄身边多年,早就清楚了左锡玄的脾性,左锡玄的心思一向平静无波,旁人很难知道猜到左锡玄的心思,这会王爷一向平静的脸上竟然有些明显的怒火,还有他那静得恐怖的眼神足以告诉他们,该死了!
“王爷,之前姑娘将属下唤去,说是她做了新糕点,要属下试尝,属下不疑有他,但尝了一口后就不省人事了,醒来后……才知道姑娘她……她不知所踪了。”左一说道。
混账!左锡玄几乎要破口而出,荨儿哪会做什么糕点?他这个暗卫的脑子是白长的吗?
“你呢?”左锡玄看向了侍卫统领,“你把手着王府的大门,怎么会让人走掉的?”
侍卫统领冷汗直冒:“王爷,小的以为经过这段时日,姑娘已经不想着要跑走了,况且府里都在传着,王爷将不日就迎娶叶姑娘,所以……今日叶姑娘说想出府散散心,小的不疑有他……就……放行了……”他胆子再大,也不敢拦着未来的王府女主人啊!除非他以后是不想混了。
但是……再多解释都难掩他失职的过错!
得!她还是正大光明的从王府走出去的!
“王爷,在寝殿的隔间里找到了昏迷的若兰。”暗卫统领上来禀明,“若兰已经醒了,是不是让她上来?”
“让若兰过来。”左锡玄到。
若兰赶紧走上前,跪身低着首,将厨房里发生的事告诉了左锡玄,“后来,奴婢就忽然……不省人事了……”
得了,这迷倒若兰的和迷倒左一的,肯定出自同一种迷药了,而这迷药是哪里来的,答案自然不言而喻了。
“荨儿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就真的该死了!”左锡玄站起身,“准备一下,本王要去潇湘阁。”
潇湘阁
底下服侍的婢女觑着端坐上位的人,一双黑眸宛若一潭扬不起波澜的死水,完全瞧不出喜怒,不过他身旁的侍卫却面如死灰,如丧考妣,就是因为感受到侍卫的异状,所以大家都大气都不敢出一个,深怕惹怒了上面的人……此刻,阁里的气压莫名的低。
“王爷……这是潇湘阁特有的清酒,请、请王爷品尝。”端着清酒的婢女生硬着头皮端上白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