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戚葭只觉得孙棋航附在她肩膀上的手脏到让人反胃。
包厢里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还有男男女女的嬉笑声,在加上戚葭绝望的呐喊,她怕是没脸回去见余崇邶了。
砰地一声,包间的门被一脚踹开,冲进来好几个穿着警服的人,“警|察不准动,例行检查!”
押在戚葭身上的人瞬间弹开,慌忙的退到一边。
她蜷缩着身子,迎头被盖上一件带有清冽男人气息的外套,“我想,这件事情应该要通知一下余崇邶。”说话的人声音有点熟悉,她撑着身子坐起来,看到男人冷峻的脸庞的时候,就知道了。那天在小农庄里一起吃过饭的蔺乔,帮过她一次的余崇邶的朋友。
“我正好在隔壁谈生意,出来抽烟的时候听到呼救声。”蔺乔看着趴在一边还醉着的周七七,说,“最好可以喊醒你的朋友。”
警|察把包间里的人都带走后,准备回来带受害者戚葭,需要去局里做笔录。戚葭点点头,弯腰捡起地上的外套裹在身上,再把蔺乔的外套还给他,“谢谢你了,你帮了很大的忙。”她声音还哑着,眼圈红的时候,很惹人怜爱。
蔺乔单手接过外套,说:“主要还是你有先见之明,让那司机报了警。”
“余崇邶什么时候回来?”他低头咬了根烟,问她。戚葭一想到余崇邶,心情就酸了很多,差一点。
“这周六。”她坐进警车里,对站着的男人说,“今天很谢谢你了,蔺先生。”“举手之劳。”男人吐出口烟气,看着车里驶远的红色尾灯,掏出手机给余崇邶打电话。
周七七自从被喊醒以后就一直靠着窗坐着,戚葭红着眼眶,周七七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对不起,戚葭。”她哽着嗓子,轻轻的和戚葭说话。戚葭拍拍她的肩膀,没有接话,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不可能说什么没关系原谅你这些话,心里有坎过不去。
她摇摇头,说:“不是你的错。”
在包间里的人都被带去警局问话,戚葭和周七七到的时候,一群年轻的男男女女脸上带着惶恐和乞求,目光牢牢的锁着她们两人。
“你好,我姓苏,过来做一下笔录。”穿着常服的警|察喊着坐在一边的戚葭和周七七进去做笔录。周七七先去,戚葭等了会儿,她就出来了,只是,原本已经平复的心情又开始抽抽搭搭的,而苏警官的肩头颜色深了几分,脸色也不是很好。
戚葭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苏警官,眉清目秀的,长得也是不错。
“戚小姐,请跟我进来。”苏警官察觉到 戚葭打量的视线,不自然的紧了紧嗓子,戚葭从包里取了纸巾递给还在抹眼泪的周七七,说:“别哭了,一会儿我们就回家。”
“戚葭……我晚上不和你回去了。”周七七不安的捏着手,视线到处乱飘,一会儿飘到警局门口,一会儿落在路边的枯草上。戚葭忍不住捏捏眉心,“是那个苏警察?”一听到这人的称呼,周七七瞬间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那个苏黎,是我妈的学生,我不知道他在江省当职,我们都好久没见面了。”戚葭挑挑眉,懂了几分,留了句让她注意安全,就打了车回家了。
一百多平的房间只留她一人,黑黢黢的房间没有开灯,只有浴室有灯光,有声响。
浴缸里的水溢出满满一层,哗哗的流到地上,水中的人肩膀染上的红色,到不像是被浴室里的暖气熏红的,被使了大劲搓红的,有些地方,倒还是染了些血丝。可见那人用了大力气。
努力撑了一路,现在早已泄了力气和防备,浑身被温暖的水包裹着,只留墨色的长发漂浮在水面上,余崇邶,今天真的是幸好,不然就真的没有脸去见他了。
“咚咚咚……”敲门声掩在夜色里,听得不真实,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戚葭愣了一下,这个点了,会是谁?
心里突然冒出个人,却想想还是不太可能,他要周六才能回来,这才周四。简单的擦干净身上的水,穿上睡衣就去开门。
那人站在昏黄的灯光下,身上还带着这夜晚的清冷,他脸色不好,染着一层冰霜的模样,戚葭饶是再笨,也知道他为什么提前赶回来。
她微微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抱住了他,如乳燕还巢,如鱼入大海,她一直因为刚才那事难受的直滴血。“余崇邶…余崇邶…余崇邶!”一声声委屈巴巴的呼喊,让余崇邶心疼的厉害,恨不得把那孙棋航直接弄死。
腰被搂着,他托着她的腿弯,将人抱了起来,戚葭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眼眶红了一圈,满腔的委屈都恨不得让他全知道,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这般软。
余崇邶坐到沙发上,戚葭顺着他的力气,坐到了他腿上。他一下一下的顺着她的脊背,把她的委屈和怒气都慢慢承接过来,“你呀你,真是让人心疼。”他亲着她的发顶,听着她在他耳边细声细语的说着发生的事情。
“全说出来就好了,没事了,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处理。”
戚葭点点头,把沁出来眼泪如数蹭在他肩上,“你提前回来,没事吗?”她想到他原本应该周六回来的,有点慌张的问。脸上还带着点点泪花,余崇邶仰着头,压着她的后背,含住了她的粉唇。
她呜咽一声,想躲,却被他满腔的热情,惹红了脸。
“唔~”,却换来余崇邶更强势的亲吻和痴缠,“等,等一下!”她偏过头,因为缺氧而剧烈起伏的前胸在余崇邶看来,急剧吸引力,他眸子沉着,视线落到她娇红的脸上。
一双桃花眼,此刻蕴着水光,多情,多的是娇美动人,偏偏还带着那让人心醉的纯情。
戚葭伏在他肩头,懒懒的模样,把他当做这最坚实的依靠,的的确确喜人的很。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戚葭不让他躲过去,捏着他的下巴问他,活脱脱一副调戏良家子的模样,余崇邶悠闲的靠向椅背,说:“本来就是后天回来,明天没有多少事情,主要是办一个结束的欢送会,我先回来也是没有关系的。”他仰着头,目光含笑,浅浅的望进了她的心底。
甜,从心口涌上一抹甜味。
她圈紧他的脖子,将自己靠近他怀里,“我晚上不走,在这里陪你。”他坦坦荡荡,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劲,可是怀里的人早就红了脸。知道两人之间的感情很浓,又有近两个月的分离,情感正是浓郁的时候,他晚上留宿,她有什么理由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