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蛮灵溪抬头狠狠瞪了阿图纳一眼,扇子便直接打在了他的脖子上,啪的一声,“想好了再说。”
“公子啊,快些回去吧,要不然属下可是要吃苦了,你这一身的腱子肉,放心吧板子都挨不透!”蛮灵溪没有一点的心疼之意,反而嘲讽的拍了拍阿图纳健壮的胸膛。
“小爷说,你这无视的也太彻底了吧!”蛮溪见他是做空气的模样,气的肝儿疼,他本身心高气傲,在苦生涯他那兄长,一直将他视作大人般的交流,如今却因为自己年岁小,被众人说看不起,别说有多苦闷了。
这股气慢慢的凝结在心中,忍都忍不下去,蛮溪匆匆的打量了一番,这眼前站着的人和她旁边的奴才,握了握剑,心中掂量了一笔,随后瘪着嘴。
穿着的倒不像是显贵,那身后的大块头,也不像是个厉害的。即使闹起了,怕也不过是个无关紧要,想到这儿蛮溪心中便有了底气,腰板挺得更直了。
“哦?”蛮灵溪听见蛮溪的话,扭过头诧异的看了一眼:“你怎么还在这儿?不是说了吗?此店只有饮酒者才可落脚,你这般小,连奶酒都喝不得,还不快打哪儿来回哪儿去。”说完不等蛮溪反应,挥了挥手,准备回去。
余光一瞥蛮溪又要张口,脸上满是铁青的模样,赶忙一个转身坐下,蛮溪看着这对面的矮个子男子惊呼一声,捏着自己的袖子,还让人厌弃的两指轻轻一捏。
坐了个女儿家的姿态,拔尖儿了嗓子说道:“本公子这衣服,原来是你这奶娃子给射穿我的,看来今天你是走不了了。”
蛮灵溪瞧了一眼蛮溪摇了摇头,故作恼怒的说道:“来吧,将你这拿在手里的酒钱赔给我,全当是花钱买了个教训,日后莫要再有这少爷脾气,对不认识的人便使着凶器!”
“我说,”蛮溪吊着嗓子,微微的抬起下巴,一副倨傲的模样,“你怕不是宫中逃出来的太监吧,说话还捏着嗓子。”
“你!”阿图纳听见蛮溪这话,脸色一沉,上前踏了一步:“放肆,胆敢再说一个字……”
“怎么?”蛮溪看着阿图纳,挺了挺自己的胸,眼神缓缓的暗沉,带着几分凛厉和跳跃的兴奋,“要动手吗?”
“哼!”阿图纳不屑的瞥了一眼,这还没到自己腰高的小孩,“我这一拳下去,你都得哭着回家。”
“好了。”蛮灵溪转了转自己手中的扇子,打了个哈欠,“回去吧,无聊的紧。”自从被安排到那行宫,蛮灵溪便大闹了一场,将那行宫的东西全部都扔了出去,砸的粉碎,这才换的皇上好不容易松个口让自己出来,要不然那臭老儿,竟敢将自己软禁,也不瞧瞧自己像是怕他的。
本来想着回去落脚之处,但又一想朴霄那念念叨叨的模样,蛮灵汐脚步一转,便准备绕着离开,结果没想到进一头阿图纳给撞在了一起,随后这阿图那就和粘屁虫一样,甩也甩不掉。
说什么看着自己,说实话不过是监督自己做什么坏事,令蛮灵溪郁闷的很,自小就是这副模样,一个管教一个说教。
你说说,旁人那些一起长大的什么青梅弄竹马,在自己这全都没有,只有两个讨厌鬼,就会管自己,越想蛮灵溪那嘴越往下撇。
如今一头闯进这酒馆里,好歹今日还有一个让自己逗乐的事儿,蛮灵溪余光瞥见气的脸颊鼓起的蛮溪,上前摇摇晃晃走了两步,微微弯下身子,伸出手却被一个冰冷的剑柄直接放在手腕,死死的向外推去。
“干什么!”那孩子一副很凶的模样,可是因为这精致的外表,却像是自己曾经养过的一只张牙舞爪的狼崽子,毛茸茸的,可爱极了,越瞧越觉得熟悉,越瞧越觉得像。
不由自主的蛮灵溪的嘴边露出一丝笑,“阿图纳你快看,是不是与我那阿狗像极了!”
可惜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揪着衣这领子向后一转,锋利的剑鞘,贴着蛮灵溪的手臂斜削过来,直接将她的袖子划出一道裂痕,露出里面洁白的里衣。
“你说谁是畜生?”蛮灵溪一字一顿的看着蛮灵溪说道。
阿图纳先是杀气重重的看了一眼蛮溪,随后又眼神无奈的落在蛮灵溪的身上,明明那是个狼,自家公主偏说那是条狗,还给它取个阿狗的名字。
瞧这不惹事儿吧,他就知道,如果自己不跟来,自家公主还不知道要惹多少事,这等嚣张不自知的,也只有自家做公主当得起了。
明明平时一副淡然懒散的模样,可偏偏又总是会犯傻,一惹一个准。
蛮溪咬着内唇,二话没说便一剑剑削向被护在怀中蛮灵溪,“此事是我家公子口误,与你说声抱歉。”
“用得着你说!”蛮溪剑舞的越发的快,眼神就死死的盯着蛮灵溪:“我要让你亲口说,连刚才和现在的一起,给小爷磕三个响头才可以!”
“你这小娃年岁不大,态度倒嚣张的很,心眼儿更是和那针尖儿一般大。不过是口误而已!”蛮灵溪任由阿图纳抱着她来回躲闪,还有闲工夫抚了抚自己的发冠,淡定的冲蛮溪说道:“我那是夸你,你怎么这么不识相,不知道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吗?”
“那我说,你和那母猪比美,不知你怎么想?”
“好大胆子!”蛮灵溪眼神突变,手指微颤的拿出点着蛮溪,抬头委屈的弯着眼睛冲阿图纳说道:“给本公主撕烂他的嘴!”
正好蛮溪气的耳中嗡嗡直响,根本没有听见,蛮灵溪在激动之下暴露了身份,反而高着嗓子大吼一声:“让你跪下来给小爷磕头!”
阿图纳夹在其中,皱了皱眉头,这一左一右嗡嗡两声,只让他耳鸣,但他自是护着自家公主的,但只觉得这二人的话半斤对八两,没一人占得上便宜,但手上却完全没慢下来,几招一过。
伴着小二逃窜和哀嚎的声音,将那桌椅劈得尽碎,心中暗自称,这孩子年纪极小,却能使得一手好剑,并且内力十足,虽然以自己有意让他。但也可看出是个天才,再给他时间所成长一番,鲜有人敌。
“咚”打在蛮溪的胸膛,虽然及时将剑撤回放在自己的身前,但这大块头力气极大,将剑打得弯了回来,重重的放在自己的胸膛,一瞬间眼前冒着金花。
蛮溪向后退了数步,撞到墙才稳住了步子,“好一个以大欺小!”蛮溪抬起头看一下阿图纳和他怀中抱着的蛮灵溪, 嘴中冷笑一声嘲讽道。
“瞧你这话说的。”蛮灵溪伸出一根手指,在面前挑衅般的摇一摇,“我这是用现实告诉你,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你这奶娃娃,莫要当这外面的世界是过家家。”
“好!”蛮溪点了点头看向阿图纳,手指抬起捂在胸膛时,碰到一个硬物,神情一怔,但飞快地掩饰了过去,澄澈的眼中露出阴森的笑意,但这神情又转瞬即逝。
怎么给忘了还有这个,竟敢给小爷一捶,小爷也要让你好好吃吃苦头!